所以我是贊成麗水島上的八爺、天方島上的于山大哥、珊瑚島上的烏炎島主和琉璃島上的老青大哥一起商議出來的意見,藉著這一次前去天涯海閣進獻十年貢品的機會,發動這一蓄謀已久的計劃,一舉將那天涯海閣給***,解決掉一直壓在我們海外十六島上幾百年的這塊大心病。”
一直坐在一旁沉默不語的中庭島島主老虎,這時候也站起來說話了,這一次集會對他來說關係尤為重大,其他五座島嶼由於開放了有些年頭,捱過了最初那一段最為艱苦的時期,現在就算天涯海閣的貢品嚴苛一點,他們家底豐厚,也能支撐得下來,但普一開商的自己,看起來卻是最為凶多吉少了。
“算了……算了,老虎你都說到這般程度了,我老方也不好再藏著掖著了,索性就丟一把老臉,將一些一直隱藏著的事情給說出來吧!諸位兄弟還請不要見笑才是。”
那明鏡島島主方澤濤臉上驀然顯出些許苦澀,整個人像是瞬間蒼老了好幾歲一般,面容都看著有些憔悴,不過聽到這番話的許多人臉上,不僅沒露出些許應有的好奇,反而出現一些尷尬,恐懼交織的複雜情感,顯得甚是奇怪。
“諸位兄弟看我所在的這明鏡島,縱然是整個海外十六島對外開放的五大島嶼中,最為接近九幽大陸,也是最為富庶的島嶼,可相應的,每十年一度天涯海閣所要求的天材地寶亦是越來越珍稀,而且往往需求的數量還不少,這一百多年來,整個家族的財富不僅沒有得到任何程度的積累,反而還消耗不少,甚至在我之上的老太爺,還有一次沒能交上天涯海閣所需要的貢品,被處以九針十二脈的極致殘酷刑罰!”
說到這裡,明鏡島島主方澤濤臉上的神色格外悲苦,那種發自心底的痛苦在此刻被說出來,有些解脫,但深深的,還是那種冥冥之中的恐懼。
“諸位兄弟們啊!你們知道天涯海閣那一年需要交上去的貢品是什麼嗎?是一件極品地靈器啊!這就算是在地大物博的九幽大陸,都是萬金難求,用錢都買不到的寶貝,我家老太爺苦心花費了十年的心力,都只找到了一件中品地靈器,饒是如此,還是免不了受到那天涯海閣那幫強盜土匪的刑罰,在他背上直接就下了一根附骨釘,美其名曰一針定山,還說是小施懲戒,我***天涯海閣祖宗十八代!”
“這枚大釘也不知道他天涯海閣的人究竟是用了什麼手法,和我家老爺子全身的血脈彙集之處脊椎都給連到一起,除了將脊椎破壞,用整個人癱瘓的代價之外,根本就取不出這枚附骨釘,現如今都生出了鐵鏽,一直死死地釘在脊椎骨頭裡面,平常時候也就罷了,一道天陰下雨,全身血脈都入了骨的疼,但老爺子他為了我們方家的門面,一直忍著沒說出來,今天算是我老方丟了一回家醜,也要讓諸位知道,我不是反對諸位一起***天涯海閣,而是要做出周密的計劃,畢竟這種事情只能成功,不能失敗,一旦失敗,那下場當真是不敢想象。”
方澤濤說到這裡的時候,心底不由得有些害怕,顯然他肯定是見過他家老爺子背後脊椎上被人生生打入一根附骨釘的慘狀,因此這時候才心有餘悸,顯得格外謹慎。
“老方,你都說出來了,我老青也不遮遮掩掩了,這九針十二脈的刑罰,我爺爺那一輩的島主就曾經經歷過,其刑罰真是令人髮指,乃是將九根長針刺在人體特殊的九個血脈交集的地方,控制住十二條血脈的執行,讓受到該刑罰的人,每隔十二天就會遭到一次比死還要痛苦千萬倍的刑罰長達十二個小時之久,我那爺爺輩的島主第一次受到這種控制血脈逆流的刑罰就挺不住了,三個小時之後直接引爆丹田,連一個完整的屍骨都沒留下,哎!”
重重地嘆了一口氣,珊瑚島的島主老青的雙眸也不由得沁出了淚水,人死為大,但這種刑罰卻讓你連死都死得這樣悲慘,由不得他心中不生出恐懼,在場的人聽了也是身上一冷,眼眶內的瞳孔一下子擴張了不少。
“自打從我父親那裡聽到這種讓人生不如死的刑罰之後,對天涯海閣的要求,我老青就是拼了老命也要去完成,目的就是為了苟延殘喘,在這海外十六島上好好活下去。”
“不過誰曾想過活下去都這麼艱難,這幾十年天涯海閣的眼光越來越高,輕易的天材地寶根本就不在他們眼中,我們珊瑚島上的那一點家底,到現在也被耗得七七八八,要是再不揭竿而起,將這該天殺的天涯海閣從海外十六島的海域中徹底抹去,那我老青,可就真的要不前面的祖宗後塵了。”
這麼一個偌大的漢子,在說到這裡的時候,整個人的身子都佝僂了起來,雙肩不住地在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