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誕星法有成。不若你先來?”兩人走入大陣,只見黑漆漆一片。伸手不見五指,姜元辰笑著對姚離道:“好讓我看看你的本命星到底如何。”
姚離點頭,頭頂血色星辰升起,黑暗被紅光照亮,昏昏沉沉,內裡有莫名魔氣湧動。
姜元辰靈覺敏銳,瞬間察覺陣中到底有什麼。面帶厭惡之色,袖袍捂住口鼻:“本以為只需對付兩大魔頭就好,沒想到他們居然將西方蠻族血祭成殭屍。”
二人出現在西方顥天,顥天之中滿地血跡,無數死屍在地上躬身曲爬,痕跡斑斑。姜元辰二人一來此地,陽氣和死氣一衝,死屍立刻乍起撲向二人。
“計都。”姚離背後計都血劍一震,周圍死屍被白光劍氣絞碎,無數血水留在地上。
血水扭曲爬動,在兩人眼前重新組合,血色人影再度起身,血腥之氣撲鼻而來,姜元辰眉頭大皺。
伸手一指,手垂紫蓮白光,白光落在地上淨化血水,但淨化之後的元氣飛入大陣其他地方化作其他天域的能源。
“果然,這手段跟我的元氣法類似,他們這是在借我之手煉化死屍來提升大陣威能。”姜元辰思忖道:“九天誅魔大陣號稱天魔一脈至高陣法,想要佈置大陣,區區一年時間怎夠?恐怕陣中還有諸多未完之地?”
打量周圍,隨著二人在顥天行走,滿地死屍化作血海流入北方。只剩一顆顆白骨舍利遍地散落。
中央鈞天,鈞者,均衡萬物,為四方主,乃天之中樞。古傳,玄清道尊和大羅聖尊曾在此傳法。如今玄鈞天,天鈞道尊的“鈞”字,便有這方面的含義。玄鈞天為目前仙道聖地,均衡八方。
兩位天魔涇渭分明坐在鈞天天魔宮兩方。計俊淡淡道:“如今我天魔宮鎮宮之陣九天誅神已經佈下,接下來你我二人就各分一邊準備殺敵吧。”
這天魔宮,指的是他化自在天子的魔宮聖域。這座誅神大陣本身就意味著褻瀆,誅神,這個神,指的是世界之初的大羅聖尊。誅滅一應神聖的魔道至高陣法。
懼羅天魔聞言,伸手一指。西方顥天內裡變故橫生。
地上諸多白骨舍利合在一處,堆積成白骨舍利塔。
“這就是西方顥天之主了。”姜元辰凝神觀望,看白骨舍利堆積七重舍利塔。一朵白蓮從上空飄飄而落供奉舍利塔,內裡隱隱有煞氣吞吐。一尊白骨魔神逐漸成型。魔神自含道韻,精通白骨魔法,正是骨魔真人遺留,被懼羅天魔轉嫁在此塑造魔神。
“這內裡投影道果就是骨魔真人遺留吧。”姜元辰不欲久留,轉而帶姚離前往西南朱天。
朱天和顥天不同,顥天黑暗陰森,對應此界生靈信奉的“東生西死”之說。而朱天則是紅霞漫天,有鴻羽在天地間緩緩飄落。
隨著鴻羽飄動。姚離死寂心海忽然乍起波瀾,鴻羽之中無數飛鳥展翅,飛向中空一隻紅色大鳥。
“醒來!”姜元辰伸手一拍,姚離頓時警覺,連忙催動金陽鼎護持,只見朱天鴻羽飄飛,正按照他心中所想般羽化無數飛鳥。鷹、鷺、雀、雉等數千種鳥類造化而出。
“是幻術?”姚離戰鬥直覺很高,瞬間想明白。這一開始的鴻羽分明是羽化幻術,勾動自己心神投影千萬靈鳥。
“已經來不及了。”姜元辰忽然一嘆:“百鳥朝鳳,你剛剛應該想到了一種鳳鳥?”
“嗯。”
“所以這朱天之主就是一隻赤色鳳鳥。”看空中毛羽組合。姜元辰再度帶姚離離開。突然,一陣大風捲動羽毛射向姜元辰二人。
姜元辰祭起河圖,五彩虹橋立下。兩人從容離開。
“此陣不好過,目前僅僅是第一重變化,大陣倉促佈置,九天之主都沒塑造成型。”姜元辰面帶憂慮,對姚離道:“我和元清手持仙器當可自保,羽成真人化入神道,日後也可施法重生,蒲道友無需擔心,唯獨你和靜元真人恐有身隕劫數。此物借你護身。”把金陽鼎遞給姚離。姚離面色微變:“金陽鼎?這怎麼成?”
強行遞給姚離,姜元辰道:“上面有我符籙。你借我法力暫時驅動即可。”
自西向南,經過西南朱天之後來到南方炎天。黑炎灼灼。煙氣瀰漫,兩人以河圖鎮壓火氣,看到中央一尊火焰魔神後轉身即走,向東方走去。
元清等在外面等待。一開始兩人進入大陣,還可見兩道元神氣柱升起,在西方地界交手。但隨後黑雲籠罩,兩道氣柱逐漸隱去。
蒲玉書面色憂慮:“這大陣詭秘,兩位道友如今不知情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