漲得通紅,退在一處牆根下,而孫永彰一身狼狽,卻酒氣熏天的樣子,歷名與溶月微呆了呆,即刻撲了上來,溶月一把扶住駱垂綺,歷名則是一手提了掃把,顧不得主僕上下有分,提起就往孫永彰身上打去。
孫永彰捱了幾掃把,便往苑外退。菁兒先是摸不著頭腦,但見大人都動了怒,便也拾起地上的小石子拚命往孫永彰身上砸,“打壞人!打壞人!”荻兒眼見大娘縮在牆根下,顯然是受了欺負,不禁也來了憤怒,跟著菁兒一同揀石子砸他。
直把人打出園子,再追打了一陣,歷名才罷下手來,恨恨地道:“這簡直不是人!”說著又急跑回苑子來。
就見溶月青鴛俱圍著駱垂綺,歷名心頭一驚,欲搶上來,又怕不便,正猶豫間,卻聽得駱垂綺冰冷如霜的聲音在暗夜裡透了出來,“我沒事。青鴛,你替我備水,我要沐浴!溶月,你來磨墨,我要給明大人寫一封書函。”
“哎!”
歷名聽得這般鎮靜的語聲,心總算寬了寬,這一寬,方才那股對於孫永彰的怒氣便又升了回來,“這種牲畜!這種牲畜!”他直跺著腳,既而又惱自己疏忽,對不起航少爺,怨了陣,終於暗下決定,從今往後,便在這苑裡打地鋪也要守著。
才不過半月,朝中忽然傳出翊靖公主頗有動作的傳聞,孫永彰立時警覺起來,然而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即便他不再與翊靖再會面,謠言也跟著纏上了他。
不多時,女皇也聽聞了,甚至旁敲側擊地問了他些話兒,孫永彰心中怕了,見瞞也瞞不住,且私通公主,這極有可能是要流放的罪,又是擔心又是急躁。既而又想到好好地怎麼忽然會捅出來,猜來猜去就只想到駱垂綺,心中滿是恨意,卻又理虧在先,不敢去求。想來想去也別無他法,他只得到爹孃面前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