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樓覺得這狀況真是匪夷所思,他決定與身上的那個傢伙好好談一談,雖然此時親密接觸的兩者都應該很清楚對方的狀況實在不甚樂觀,雖然他們都是身心分離的好手,但是話說回來這種情況下總該是例外。
他深吸一口氣,
暗暗做好發力的準備,同時冷笑著看向對方,剛剛好撞進那人的眼裡,便怔在原地。
自己的剪影如瀲灩水光浮映在幽深瞳中,本該是那是一團燃燒的火焰,燒得連頰上泛起的淡紅都蒼白,燒得連被狂風高揚的血色長髮都枯萎,燒得熱烈又決絕,似是幾乎將一生都不曾表露過的情緒感覺都化作了這烈火的柴薪。
孤注一擲的熱烈,痛都暢快。
玄霄坐在他身上,高高的望著呆滯的魔尊,嘴角扯起一個詭異的弧度,“那就按男人的方式來解決,我會比你做得更好。”
此情此景此語若是令熟識他的人定要抱頭慘叫一臉崩潰,但是重樓依然呆呆的望著上方的玄霄,後者雙臂直直撐著身體,緊緊禁錮他的雙手,卻依舊保持著挺直脊背。
他覺得自己根本沒聽到對方在說什麼,只知自己此生此世都再忘不了方才那一刻的那雙眼眸,瞳中的火焰。
那一刻令他心襟動搖的美,是那宛如飛身墜入地獄的決絕之美,如飲半杯融雪清甜,半杯鮮血腥鹹。
作者有話要說:下章H,破廉恥,慎入。【雖然我的廉恥那就是個渣……我的尺度再大也是…………總之就是那樣…………羞愧遁走。】
☆、第 38 章
冰是寒冷bī人,卻很輕易就能被熱度融化,只是很多人悚然震懾於那晶瑩剔透中彷彿青鋒碎金鐵的冷和傲,望而卻步,遠遠退開。長久下來,便凍成了極厚的障壁,隔絕了wēn暖,只餘孤寂。
或許只有沒有拒絕餘地的烈火一路焚燒,才能將那沉默的屏障燒得乾乾淨淨。
長劍被玄霄擲出,輕曱盈落在石門的另一端,牢牢釘在那裡,劍首鳳目紅光liú轉閃動,一刻不停,竟像是那神鳥已活,等待著最後jìn曱錮的釋放,而後九天之上,御風而行。
重樓沒有再動。
玄霄看著他模樣,有些意外,收了微笑,雙眸愈加明亮,縱使是在九天之上天光照射下,也依舊xī引人。
“你怎不掙扎,我並未使勁全力。”
重樓竟放鬆了全身,懶洋洋的枕著雙臂,輕快說道:“不可避免之事,何懼之有,再說要你屈服實在太麻煩,不如我先來,以後再有此事,到時令你心中愧疚,我便也不用費這麼多周折了。”
“你想得倒是周全。”
玄霄看著他若無其事的樣子,明明沒有半分經驗,不管是方才還是此刻心裡都緊張的要命,卻裝得像是毫不在乎一般,忽然便覺得有些好笑,好笑到他想起自己初時的反應,也是青澀的近乎魚惷了,簡直僵硬到一動不動,像只被火焰凍僵的鳥,翅膀凝定在一瞬的姿曱勢,輕輕一壓就會折斷。
雖說這漫長一生中這樣的經歷屈指可數,算來如今卻也比重樓還要多,真是諷刺。
他輕輕俯下曱身去,雙手依舊壓曱制著對方雙臂,身姿矯健而又優美,宛如浴火而出的他用嘴扯開重樓胸前的衣襟,到了一半時,卻嗤的笑出聲來,呼xī間的氣息拂過對方沒有衣襟散開露曱出的胸口,他並未抬頭,清晰的感受到緊緊壓曱制著的四肢更加僵硬幾分,直如木石一般。
滾曱燙的觸覺亦同時從掌心滲透入四肢百骸,wēn暖了xuè脈。
“你這樣躺在這裡一動不動,再加上這兩隻角,“他伸手輕輕感受著那彎曲又閃著暗褐光芒的堅曱硬質地,“除了讓我想到被bǎng好四肢的待宰山羊之外再無其他……”
玄霄終於抬起頭,意料之中的對上怒火燃曱燒的那雙眼,卻是戲謔的意味滿滿,“如果你承認你害怕,我便不再戲曱nòng於你。”
真是……忍無可忍了!
原本想著等待時機再一舉翻身的魔覺得此刻再不動手,這輩子都沒辦fǎ忘掉這時的困窘狀況了,而且將會成為噩夢壓他一輩子…
…真是可怕的前景。
他趁著玄霄抬頭而放鬆注意的空當,右tuǐ迅速屈起夾曱住玄霄原本橫在上面的小曱tuǐ,左tuǐ猛然抽曱出,腳尖用恰到的力道擊在玄霄腰間,只是一個瞬間,形勢已徹底扭轉。
而後便再不躊躇,他深刻的明白了這種時候再做什麼都是浪費時間。
他è狠狠的鉗住對面那人的下顎,一口咬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