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
“你給我起來說清楚!”越凌風又狠狠的晃了晃女人,“你是誰?你是誰?”
問了幾聲,回答他的卻是恐怖到極致的靜。
“翎月!”越凌風咬著牙,南宮九輕輕地扶住越凌風的肩頭,“或許不是那樣,畢竟這個女人身懷六甲,從時間上來說,他不可能是風鈴閣主的妻子。”
越凌風深深地吸了口氣,恢復了面色,剛才的失態好像並未有發生過一般,他依然是那麼的平靜。冷漠的眼神從床上的女人身上掠過。冰冷著聲音向南宮九道,“立刻讓千墨過來,無論這個女人是誰,本座都要讓她活著。”
南宮九隻是恭敬的聽從命令。
越凌風凝望著床上的人,手緊握成拳,“如果那個男人真的是他的話,我會讓他看著你是如何被折磨著活下去的。我要你永遠的活著……直到他後悔著來求我……”
越凌風本來就是魔,人人聞之膽顫的魔。
他嗜血,他喜歡折磨人。
他冷漠,他乾淨又果斷。
越是冷靜的人,越是多疑的人。至少,越凌風是這樣的,他冷靜,因為他想到了千萬種不可能發生的可能,每一種意外的發生,他都有他的法子來對付,所以他從來不害怕。
如果,封翎月當真是為了這個女人而離開。這個女人的後半輩子,或許真的只會生不如死。
在有一種人的世界裡,永遠都不容許出現的就是背叛和欺騙。凡是背叛他,欺騙他的人,都得死。因為他坐的是至高無上的位置,需要的是永恆的忠誠。
一個這般的男人,曾也為了一個男人而屈身過。
此刻看著床上的女人,越凌風輕蔑的乜了一眼,兩手交叉著環抱在胸前,銳利的眉目間透著股冰冷的氣息。他踏著相同大小的步子,輕輕緩緩的走出了房間,不輕不重的合上了房門。在門口處,越凌風又盯著那等在門口的小姑娘看了眼,從自己身上取下一串明珠遞給小姑娘,“照顧好她,如果她死了,我就讓你也死。”
小姑娘被他盯的渾身直抖,越凌風將串珠給小姑娘戴上,“如果你把它取下來了,我就把你的腦袋取下來。”
這次,小姑娘卻是連抖都不敢抖了。一張臉白的比那床上的女人還要可怕。可眼裡卻有幾分欣喜之色。
離開驛站的時候,南宮九又放了重金,說是要在這裡過完年再走,讓老闆娘多備些東西,房間也要打掃的乾淨些,除此以外,南宮九還將整個驛站給包了下來,不容許再做別人的生意。
對南宮九的做法,越凌風很滿意。
兩人來到昨夜那女人受害的地方,越凌風仔細的走過每一寸土地。
“那個女人是誰?”越凌風問道。
南宮九道,“那個男人叫她小雨。是雨水的雨。”
越凌風又問,“姓什麼?”
南宮九也搖頭,“不知道,從女人的行李中,只找出了銀兩和換洗的衣服。銀兩都是碎銀,衣服都是白色的。沒有任何雜色。料子很普通,隨處可見的那種。”
越凌風忽然頓住了腳,“還有其他的嗎,比如髮簪、胭脂、劍、匕首之類的。”
南宮九道,“沒有其他的。”
越凌風身體斜斜的往後靠去,陽光穿過葉子稀疏的林間,斑駁的光影落在越凌風的身上,越凌風抖了抖披風。望著陽光灑進來的方向,“難不成昨夜下手的那兩個人真的是萬小刀和他?”
“不排除這樣的可能。”南宮九道,“當時應該還有另外一個人在。”
“一個能逼萬小刀和封翎月同時出手對付一群完全不需要拔刀拔劍就可以對付的人,只怕……”越凌風往沒有陽光的地方走了兩步,將自手縮排了袖子裡,“陽光有的時候真是煩人。”
“這個世界上根本不可能存在這樣的人。”南宮九道。
越凌風自然也相信,這樣的人根本就不可能存在。
“可他有危險。”越凌風無奈的吐出一句,目光又一次從地面上掠過,“這裡除了這二十丈之內的小範圍打鬥之外,再也沒有留下其他的任何痕跡。如何去找?”越凌風的話忽然打住,冷笑了一聲,“如果當時他們二人真的在,那幾個連握劍的資格的人又怎麼可能有動手的機會,那個女人又怎麼可能受傷。”
作者有話要說: 先更一章,最近身體和情緒都不太好,看情況寫啦,斷更什麼的要習慣(窩的更新好像一直都不穩定,當我什麼都沒說好了)。
☆、內外之亂(九)
越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