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白天的,寨主到底說了什麼?天方夜譚麼?
哼著小曲,返回屋前,發現白軍師已經出來了。
青色的衣袍,清新如柳,柔軟如雲,熊寨主眼睛一亮,就跑了過去,“白軍師,裡面的小妞,救回來了嗎?”
白景霖慘然抬頭,茫然四顧:“啊,你說什麼?”
臉色慘白如鬼,眸光呆滯無神,臥槽,這屋裡面剛剛,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能將向來能掐會算的白軍師,居然給嚇成了這般模樣?
熊瞎子瞪著眼,又狠狠揉了揉,“軍師?你怎麼了?這屋裡出什麼事了?”
瞧他成成這般模樣,熊瞎子抬腳往裡闖,白景霖一把拉住他,聲音木木的道,“不要進去……開,開膛破腹了……”
一刀下去,白花花的肉啊!
白景霖眼一閉,就不能想那場面,一想那場面,“嘔”的一聲就想吐,熊瞎子急忙扶著他,“軍師,軍師,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什麼開膛破腹了?是誰殺了誰?不是要救人嗎?為什麼還要開膛?”
熊瞎子別看人粗魯,關鍵時刻,頭腦還真好使。一句句都問在點子上,想要進去,又不敢,白軍師不讓進,萬一他不聽話的闖進去,那一年的口糧怎麼辦?
於是,鬱悶的就只能問,白景霖乾嘔了一會,沒吐出東西,整個身子已虛弱的不行。
“哎呀我的天哪,軍師軍師,你趕緊歇歇氣,歇歇氣啊,瞧您這一頭的冷汗,給嚇的……唔!到底什麼事?你給說說不行?”
三句話拐不過中心思想,熊瞎子繼續追問,白景霖眼一翻,氣得嘴唇發青,“歇歇氣,歇歇氣,歇你個大頭鬼啊,你想要小爺歇死不成?”
臥槽!
大臥槽!
真是苦逼的想罵娘啊!
原以來留下來,可以接受美人兒,多多溝通,誰知道那美人遞他一把匕首說,“這個用烈酒澆過了,你去,將容意的肚子拉開!”
白景霖當時就嚇了一跳,差點手裡拿不住刀,忍不住叫道,“雅兒!你不能這麼做!她現在還活著,還有氣,我們得救她啊,你這拿刀往肚子一劃……”
他聲音剛開始說得還挺大,楚雅兒冷冷瞪過一眼,頓時這說話的底氣就沒了,聲音越說越弱,“唔!我的意思是……你這拿刀一劃,她豈不死得更快?”
“沒事!聽我的!你是練武之人,手底下有準。你摸著她的傷勢,腰側肚腹,從這裡,開一個五公分左右的口,然後……注意只是劃開皮肉,不能再傷及肺腑,我的意思,聽懂了嗎?”
她連說帶比劃,說得特別嚴肅。
白景霖擰著一頭白毛汗,似懂非懂的點點頭,這才明白,原來楚雅兒這妞並不是要殺人,而是要開膛口救人?
哎喲偶滴個老天爺哪!
開膛開膛啊……頓時又一股白毛汗升上來,這個,開刀口,他在行,可是開完之後呢?
“按我說的做吧!”
最後看他一眼,楚雅兒走到床前,深吸一口氣,手裡也不知道拿了什麼藥粉,往容意的鼻子聞了聞,不過眨眼間,容意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縱然是如此,她的睡顏,也極其痛苦。
呼吸急促,嘴角的血色仍在不斷的往外溢著,如果她的所料不差,這應該是折斷的肋骨,扎破了肺。
從綠蘿那一次比一次的出腳來看,這是最大可能的傷勢所在。
從沒有這麼一刻,楚雅兒是無比慶幸自己的穿越身份。縱然她前世不是醫生,不是大夫,可多少的書本知識還是有的。
還好容意這傷,是重力造成的外傷,容易判斷,她也能夠大著膽子的死馬當活馬醫。
“從這裡,是吧?”
深深吸一口氣,白景霖努力讓自己的心神沉穩,眼睛死死的盯著容意剪開的衣間,那露出一大片白色的肌膚,外加著星星點點的淤青,觸目驚心。只覺得這一顆心,前所未有的憤怒起來。
他以為,他看到這麼一具白生生的女性軀體,他會多少有一些旖旎的想法,甚至會有一些衝動的,可眼下,他什麼感覺都沒有了,只有冷靜,與憤怒!
好一個蛇蠍美人的綠蘿啊,她怎麼可以下這麼狠的手?
一顆心,瞬間就突然佈滿了一些絲絲撓撓的痛!
“還等什麼?快點!”
楚雅兒準備好了一切程式,她臉色沉穩的催著他,白景霖回神,屏除所有雜念,調集起全部的精神力,他下了刀!
一絲不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