噸之內由江總自主支配,五千噸之外由南京公司自主銷售,咱們大家就盡力而為吧。”柳雲濤鄭重地提議著。杜民生道:“就照這個操作方案由祝小姐和江總通個氣吧。如江總認為有必要,也可以趕過來召開個臨時董事會決定一下。這樣處理更規範些。”
葉瓊芳一直沒有參加討論,她性格內向,自視清高,一向不大喜歡參與這種是是非非。只是在一旁靜靜地聽著,一言不發。見大家討論得已有了眉目,天色漸晚,便催促道:“杜總、雲濤忙忙碌碌地趕過來,還沒得落腳呢,快去安排吃飯吧。吃罷了飯好讓杜總、雲濤好好休息休息。有什麼不了的事情明天再議吧,現在都快要七點了。”
“那好吧,咱們先去吃飯,身體是革命的本錢,養足了精神才好去衝鋒陷陣哪!”盧朝忠甜甜地笑了笑,隨即站起身來走到寫字檯旁簡單地收拾了一下,便領著杜、柳、祝、葉四人從從容容地向下樓的電梯走去。
第三十五回(5)披堅執銳勇拔上海港 先聲奪人威震黃浦江
第三十五回(5)勝利在望
晚飯過後,盧朝忠又安排杜民生、柳雲濤二人住進了火車站附近的交通賓館。為了準確把握全國各地魚粉的預售促銷情況,柳雲濤接二連三地把全國十幾個省市銷售代表的電話依次打了一遍,這才躺回到床上和杜民生一邊看著電視一邊聊著準備就寢。
被勝利在望的資訊衝擊和包圍著,杜、柳二人都興奮得難以入睡。
“有太湖、千島湖、高郵湖、湖澤湖、洪湖這幾位老總保駕護航,上海港這個戰役我們當可穩操勝券了!”杜民生欣喜地自我欣賞著。
“勝利在望,不等於勝利在握!這是我們的乒乓國手經常講得一句話,非常具有現實意義。我們可不能象當年的基辛格先生那樣,把‘和平在望’的口號喊出去之後,就再也找不著北了。商業競爭的戰場意外情況太多,我們可不能讓眼前的勝利景象衝昏了頭腦。大意失荊州啊!出了水才能看到兩腿泥呢!”柳雲濤向杜民生的頭上澆著冷水。
“您老兄是不是有些多慮了。上海港這裡已經鎖定勝局,天津港輻射的華北、東北地區又是您的老根據地,預售數量又這麼大,有上一半的客戶履約就不得了,您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呢?”杜民生不以為然地反問道。
“這可不是放心不放心的問題。”柳雲濤認真地解釋道,“不要忘了無商不奸,無奸不商這句古訓。慈不帶兵,義不攏財,商人大都是見錢眼開的。現在,在我們的身前身後都有強大的競爭對手,一旦這些競爭對手對我們狠下殺手,局勢是很難控制的。只要這些競爭對手開列出更加優惠的價格條件,我們的客戶就會輕而易舉地隨風讓人拉過去。人若到了走麥城的時候,還能有什麼朋友!”
“不管怎麼說,太湖的這五千噸,洪湖的的這一千噸都是預付了訂金的。這兩個大戶總不會流失吧。千島湖的林總那裡剛剛訂過的兩千噸又簽好了合同,不會就馬上翻臉無情吧!而且我們的銷售價格又定的這樣低。”杜民生依然信心十足地堅持著自己的意見。
“我不是對上海之役沒有信心。上海港這一萬噸,不會有大的風險。就是有些閃失,還有我們湖北市場兜著。問題主要在天津港,很難說有什麼大的把握,貨一天不出手,就存在一天的風險。要知道,我們現在手中雖然已經賺了點錢,要面對上萬噸的壓力,是無法承受的。一旦市場機遇把握不好,就得連根子也跟著爛了。在上海港,我們一是貨到的早,二是憑著優惠價格硬砍硬殺,這才有今天這樣的銷售形勢;若是在天津港唱起對臺戲,就不知鹿死誰手了!”
自打武漢一出發,柳雲濤心裡就打著這個結,結果出不來,很難把這個心結解開,面對大好的銷售形勢,柳雲濤仍然保留有自己的擔心。
“真要是遇上對手和我們打擂,也沒有什麼可怕的,我們的進貨價比這些中間商便宜幾十美元呢,大不了少賺點,還能塌了天。你老兄就別瞎琢磨了,快點睡覺吧。明天我們還要去上海呢!”杜民生的語調中充滿了置身沙場的豪邁。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車到山前必有路,咱們就卯足勁拼他一把吧!”柳雲濤和杜民生相互鼓勵著。
連日的車馬勞頓使二人疲勞已極,話未說出個結局便各各進入了夢鄉。
六月的上海是個多雨的季節,自六月七日到八日,斷斷續續下了兩天兩夜的大雨,直到九日清晨,當火紅的太陽躍上海平面之際,人們才又迎來了一個萬里如洗的新世界。
經過五六天的日夜搶卸搶運,惠達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