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有些時候,自己說的話,是沒有必要銘記的。真正的話,自己說出來,就可以了,真正的話,自己說出來就可以了,說完就死,也是可以的。當然,這樣說有些極端,但說完就死這四個字,不是很虔誠麼?有些人模仿夜獨泓著書,有些人模仿夜獨泓演講,他們不知道夜獨泓面對理想是很虔誠的,他的書,他的演講,都是很虔誠的。那些人,根本就沒有一顆虔誠的心,而去模仿夜獨泓說話,他們很笨拙地模仿夜獨泓。”
李念十說:“對,你說的對。就說詩人吟詩吧,好的詩人,會從詩中獲得快樂,只要吟詩,就能快樂,吟完詩就死,也無所謂了。而那些不愛吟詩卻要模仿詩人吟詩的人,他們口中說出來的詩詞,是缺乏真誠的,他們說完之後就死掉,是很冤的,因為他們不曾獲得吟詩的快樂。”
孟海說:“這就好比愛情,有人的愛情是真誠的,寧肯為了對方而死,這樣的人,愛完就死,便是殉情。而有人的感情是很假的,他們愛完就死,就冤了,他們會在九泉之下感到很冤的,因為他們對對方並不是真愛,而是虛偽的愛,是裝出來的愛,他們愛情的話語是不真誠的,他們不會有說完就死這樣的決心或者說誓言的。”
李念十說:“說完就死。這四個字的確包含了很大的虔誠,要有多大的虔誠,才能說出這四個字啊。就說演講家吧,真正的演講家,他珍視自己的演講內容,他的演講稿是很珍貴的,他的演講是可以和生命相提並論的,在天平上,演講和生命是等重的,演講完畢,死了,也值了,而如果死了,卻沒有把要講的話講出來,就會死不瞑目。真正的演講家,會說,說完就死。說完就死這四個字,提到了死亡,這就是把語言和死亡相提並論,實際上是極大地提高了語言的重要性,這四個字,是想說明語言的重要性,這四個字,表達了極大的虔誠。”
孟海說:“這有點像朝聞道夕死可矣。”
李念十說:“有時候,我給大山軍做的演講稿,也是這樣,我就說,說完就死行不行?我就是這樣來逼迫自己的,我要把最精華的東西講給大家聽,我要帶領大家,推翻現有的政府,驅趕政府中的天一星人,我要帶領大家,戰勝天一兵,我要帶著大家,找回地球人的尊嚴。”
孟海說:“師傅,您有時候說話,晦澀難懂,是你故意這樣的嗎?”
李念十說:“傻孩子,師傅當然沒有故意讓我的語言晦澀難懂,我也沒有掉書袋子,我是要把深奧的東西用簡單的語言表達出來,我有時候講的話可能不夠簡單,還請廣大的大山軍同志多多包涵。”
孟海說:“遠方山大山軍的成功建立,跟您的一篇演講稿有關係,我發的傳單上面,有您的那篇演講稿,那些收到傳單的人,看了您的演講稿,就很激動,那是一篇很有煽動性的演講稿,大家也都很愛看,他們感受到了地球的危難,他們被一種正義召喚,他們積極地加入了大山軍的行列。”
李念十和孟海吃完了飯,馬茶就又去泡茶,孟海和李念十換了張桌子坐著,在這張古怪的桌子上,兩個人喝茶水。
孟海說:“我有時候喜歡飯後喝茶水,吃飽了,不想再吃了,但是改喝茶,我再喝一壺也沒有問題。”
李念十、馬茶、孟海就坐在這裡喝茶,這茶水和中午的時候一樣好喝,彷彿他們沒有出去過,一直在房間裡喝茶。
李念十在房間裡找了一塊木頭,這塊木頭很硬,李念十要把這木頭雕成一個喝茶的小桌子。李念十雙手在木頭上方一抹,就有一個光團籠罩在木頭上,片刻之間,那塊木頭就被李念十雕刻成一個喝茶用的東西,算是茶具盤吧,茶壺啊茶杯啊都可以放在這個盤子上,這個木做的盤子,古色古香,典雅芬芳。
李念十也沒有告訴馬茶和孟海雕刻木頭的法術,他讓兩人看這雕刻完成的木頭是否好看,馬茶和孟海都覺得好看。
馬茶就把茶壺和茶杯放在李念十剛剛做好的這個木盤子上,很配套。
李念十說:“今天天黑了,就不出去了,明天一早,我要去拜訪一個朋友,你們跟隨我去。”
“這次是要拜訪誰呢師傅?”孟海好奇明天的拜訪物件。
“這個先不說,明天跟我走就是了。”李念十說,“跟我走就是了,明天去了就知道了。”
孟海也不繼續問,明天去了就知道了。
晚上,孟海又吃了一些點心,喝了一些茶水,讀了一點書,然後外面的天就漆黑了。
馬茶說:“看到外面那漆黑的天,我就想到過去我在森林中迷路的時候,那時我的法術還不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