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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部分

。如果不是你的果斷和勇敢,很可能槐樹園面臨更大的災難。我不但不答應你的請求,而且要對你進行表彰。如果水庫和教學樓的質量能夠保證,也不至於”

“鎮長,你瘋了!這個時候都在指責我的罪過。而你還要表彰我?幾個孩子死了,失蹤了。我沒有責任,我能心安理得嗎?追究水庫和教學樓,你是鎮長,不是責任壓在你的身上了嗎?”

耿鳳凰聽了龍山會一段話,越發激動起來,她說:

“這幾天,小龍河畔發生了令人無法相信的災難,在短短的40分種,竟然能發生近200年的泥石流山洪,發生的重點災區是槐樹園小學,據說附近沒有受災,當然除學生外沒有傷及群眾。而更令人難以置信的事,堂堂在洪水中與學生共命運的抗洪英雄,竟然要承擔這次災難的責任?我是鎮長,我不能眼看著對你的不公。”

“幾個孩子的災難,我也想不是我的原因,又是什麼原因呢?必須儘快給受難的孩子及家長有一個公正的交代。我等著。”

“你不要再來攪和了好不好?龍山會!”耿鳳凰打電話找人。

龍山會眼含淚水離開了耿鳳凰的辦公室,上了耿鳳凰喊來的轎車回到了病房。

耿鳳凰立即召開了會議,討論救援工作和災難的責任。

災害剛剛發生,救援工作尚未結束,有官員就急於宣告,說什麼“這種情況造成的山洪尚無法預知”,山洪真是無法預知嗎?這樣就能推卸自己的責任?

小龍河街道多是山嶺,山嶺間就常常形成大大小小的盆地,鎮子本身就地處低窪,學校就建在盆地的底處,說是北依山嶺,南傍肥沃的土地,西偎河流,中有古樹,是風水寶地的聚寶盆。上游強降雨造成水庫決口,浪頭沖天直入校園,釀成災害,淹了小學。 洪水等自然災害常常無法避免,這是實情,但是可以肯定:假如小學不是處在低窪地區的最低窪處,而是處在追夢山莊,出在黨委辦事處大樓的地方,假若教學樓能夠保質保量的完成,像周圍的群眾將地基增高到1米以上,能夠資金到位建完兩層,而不是一層,決不會造成這麼大規模的死亡。

在這次洪水中,槐樹園的老師不止一次地向街道辦事處打電話,作為上面早通知有強風暴,不在單位為群眾著想,偏偏要外出考察學習。小龍河派出所說什麼他們不會水,去了怕淹死,難道孩子的生命不值錢?龐海燕一個60多的老教師,爽爽一個僅僅14歲生日的女孩子去水裡拼搏?我的確看到面目全非的雪蓮還活著,她救下了那麼多學生。人們為什麼要把她當做鬼傳言?為什麼怕她活著?而那些心中有鬼的人,卻被他們當作領導,當作神敬著。

從災區傳來的新聞報道,多是領導幹部趕赴災區組織救援和慰問的訊息。為什麼又是隻見領導不見群眾?為什麼遇難者的名單以及死者家屬們的悲痛,就沒有記錄在記者的筆下?難道是死者的名字以及家屬的悲痛就不值得報道嗎?今天的新聞就是明天的歷史,僅僅有救災的頌歌,沒有悲痛的淚水,把災難當作“豐碑”,這樣的新聞絲毫無助於社會的反省和自責,更不會警醒世人。

一場猝不及防的山洪,在小龍河街道槐樹園留下了淤泥與悲慟。這一災害,目前已造成6人死亡,2人失蹤,17人在醫院搶救,最後的情況尚無法估計,這個死亡人數還可能增加。——淤泥淹埋著大地,悲慟掩埋著情感。但在災難中,總有一樣東西不會被掩埋,那就是教師的愛,教師的職責和人性。這樣的一些東西,不僅讓更多的人得以拯救,讓自身得到救贖,更讓這個世界不再顯得過於醜陋。

儘管槐樹園老師有一定的責任,耿鳳凰也有一定的責任。但是家長並沒有把責任歸於在“五一”假期加班的耿鳳凰和老師們,相反為他們在災難中的表現和災後忘我工作而感動。

“謝謝你,救了那麼多孩子!”耿鳳凰代表街道政府來到病房,看望了因失去女兒而幾乎發瘋的爽爽的母親之後,再次去看望在洪水中奮不顧身搶救孩子的龍山會。

龍山會,這位普通的教師,在被洪水圍困的教室裡,以他僅有生存經驗、毫不吝嗇的鼓勵及其力所能及的救助,使班上身陷洪魔的孩子得以生還。讓孩子死死抓住窗框,從而保全了大部分學生的性命。

領導的感動,不僅在於對龍山會等教師在洪災當中的舉動,更是由於那是教師在洪災中的集體素描。甚至被人們說是女鬼至今失蹤的民辦教師於雪蓮,也在這場洪水中為孩子的生命而拼搏。至少,在相關的報道中,我們沒有看到哪個老師先於孩子逃命的例子。——尤其是,當媒體屢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