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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山會想放下車子去幫忙,一個旋風將她和傘颳了老遠。那女子也顧不得風雨跑著去追傘。
龍山會跑進了風雨中向傘追去。那把傘竟然飄飄搖搖被風颳進了槐樹林。
等龍山會跑過去,那傘和女子都不見了!
龍山會把摩托車推進了屋子,把褲子、外衣、襯衣脫下涼在繩上,只留一件未溼透的襯褲,便掀開被子鑽進被窩裡。由於睡得太早,實在難以入眠。從學校想到家裡,從父母想到自己,從自己的工作想到自己的婚姻大事,從於雪蓮想到耿鳳凰,從她們對他的好,想到她們的身體,那罪惡的手伸進內衣撫摩著,迷迷糊糊地閉上了眼睛
風越刮越猛,雨越下越大。由於沒有關門,兩個蒙面人長驅而入。四周打量了一下,一個拽斷了電話線,另一個拽滅了燈。龍山會正在夢裡想著,抱著,吻著,撫摩著那雙眼被蒙上了,嘴巴也被塞住。
龍山會感到喘不過氣,之後又感覺一隻腳踏在自己的背上之後感到有一塊石塌陷下來,壓在他的面部,使他蹩得難受;他想拔腿跑開,又一塊石頭塌下來,死死地壓在他的雙腿,使他無法挪動一步,他立即感到有人騎在他的身上,他想進入那如痴如醉的境界,享受女人的爽快,那畢竟是在夢中可是今天的夢已沒有先前的舒服,反而感到要命,渾身燙得要死,腦袋漲得很大,既睜不開眼睛,也張不開嘴巴,他挪動的脖頸逃避那雙微微有些顫抖的手,但是,壓在他身上的那人太重,使他直不起腰來,整個大腦集中在如何擺脫兇手的暗算。
扭動身子!蹬動腿腳,搏鬥並沒有終止,但沒有用。
難道是我得罪了誰?龍山會歷來與人為善,樂於助人,即便一點小的摩擦大不了一場吵鬧,也不知被蒙上雙眼。雖然和耿鳳凰要好,也不過同學關係,龐順行也不至於這樣吧。
或許是劫財吧,龍山會想。可是他不過一名民辦教師而已,好容易當了幾天的編輯和公辦教師,還不是被捋了個精光。又哪裡發什麼財啊!
龍山會左想右想想不明白,也不反抗,看看他們究竟要幹什麼。
“把龍山會帶出去!”好像是領頭的命令。
兩個歹徒,見龍山會雙肩捆好,喊:“快走,走!”龍山會被兩個歹徒連擁帶推消失於雨幕中。
上來!下去!兩個歹徒把龍山會推出臥室,在亂墳崗中兜來兜去,對龍山會來說,好象翻過一座座山嶺,走出好遠的路,腿像灌了鉛一樣,在草叢中跋涉著冰冷的雨點打在臉上。
像是又過了一座嶺,龍山會似乎聽到兩個熟悉的腳步聲傳來,接著是雙方的格鬥聲。兩個男的終於沒有抵過女的,向遠處逃走了。那兩個女的並沒有給龍山會揭開,推著他繼續在墳間小路跋涉。好象到了一個洞裡,來到一間石屋裡,被擁著在一張冰冷的石頭上坐下來,開啟了嘴。
龍山會試圖大喊大叫,能夠呼來鄰居的幫助,但沒有喊,對面看不見是誰,但和藹的柔和的熟悉的聲音令他震動,“龍山會,在這裡不會有任何人救你,只有你自己救自己。”這聲音好清脆,好甜潤,又好熟悉,就像天上的仙樂瀰漫著小屋,消失於蜿蜒的石洞。
“我在哪?”龍山會驚慌起來。
“這裡會安全的。”對面的女子說。
“你們究竟要幹什麼?”龍山會喊。
“保護你!”
“這也是保護我?和歹徒們有何差別?”
“我們只是敬重你的人格和品行,他們在殺人滅口。”
“為什麼?”
“因為你不僅知道追夢山莊的一些醜聞,更知道雪蓮、耿鳳凰和那木箱的問題。”
“耿鳳凰的哪個木箱裝著什麼?我怎麼知道?”
“那裡面裝著龐順行的99本日記。”
“什麼日記?你們。”
“那99本日記記下一個幹部玩弄女性受賄貪汙公款,圈地賣地的罪惡。他們沒有放過雪蓮和耿鳳凰,你想想他會放過你嗎?追夢山莊的老闆於昨日車撞重傷,生命垂危。”
“誰?撞車了?”龍山會意識到姐夫龐順路出事了。
“你姐夫。”
“他在哪?”
“不管在哪,你不能去!我只是想保護你?”
“是的,他們害得我父親腿折,母親流離街頭,我坐牢,好端端的一個人編輯沒了,公辦教師沒了,如今成了民辦教師,成了精神病。”
“山會,你惹了那麼大的亂子,他們能放過你?即使能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