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帶著掩埋在雪地之下的沙石土礫也一併捲了起來。身上雖然穿著盔甲,但也被石塊砸的一個坑一個坑的。
紀央遮住唇,大聲喊道:“都不要驚慌,百人圍成一組,有盾牌的在外圍擋著風雪!”
紀央不住的喊著同樣的幾句話,卻只有身邊小範圍的人在執行,他的聲音即便灌注了內力,可如此疾風驟雪的環境下,他的聲音早就被打散。無奈之下,只能一圈一圈的往外擴散,去傳達他的命令。
好在他們攻城之人為了防止東麒將士在城樓之上放冷箭,都是有不少人帶著盾牌的,也算是不幸之中的萬幸。
北玄的副將湊近紀央大聲喊道:“紀將軍!屬下看這風雪來的甚是詭異,有可能東麒有會設陣之人,恐是陣法啊!如果不會破陣,這樣拖下去,我們是沒辦法脫身的!”
此次隨紀央攻城的只有身邊的副將一人,剩下的都是普通將士。這些將士大多都是從軍的百姓,會點武藝已經是難得,要想在這之中找出個會破陣的,那簡直是天方夜譚。就如同你想在花田柳巷裡找出一個守身如玉的女子一般費勁。
紀央沉聲道:“你可懂陣法?”
副將搖頭:“若是兵法之中的排兵佈陣,屬下略有涉獵,可是這明顯的是奇門遁甲之術,怕是設陣之人來頭不小!”
紀央一聽副將的話,頓時就明白了。泛大陸若說這奇門遁甲五行八卦之術的翹楚,當屬妙手書生簡不凡了!而妙手書生和百穀山谷主為生死之交,若是出手相助燕卿暘,也說的過去。
於是,自然而然的,紀央就把這頂天大的高帽子戴在瞭如今尚還在百穀山做客飲酒的簡不凡身上!當然,若是無邪知道,自己興奮異常研究出來的陣法,竟然被紀央懷疑到自家師父的身上,恐怕要生生嘔出一口老血。
紀央心一沉,道:“好在太子殿下就快到了,我們也不會被困住的太久。讓將士們護好自己,耐心等一等吧!”
不得不說,紀央從未見識過無邪的陣法,實在是把無邪想象的太善良了。如今外面秦楓抱著肩膀挑著眉對無邪道:“困陣?雖說困住三十萬大軍已經很牛了,但是這未免出手太輕。他們可是帶著盾牌呢,那柔弱的風雪,能奈何他們?”
無邪驕傲的勾了勾唇角,一副略微俊俏的面容上有著得瑟。這時候北斗七星走了出來,天璣樂道:“無邪公子不愧為妙手書生簡不凡的弟子,任我看啊,就算是你師父來了,也未必能輕而易舉破了這個陣!”
無邪卻是破天荒的沒有繼續接茬瘋狂的誇耀自己,而是道:“暫時給紀央和那三十萬人一點苦頭吃罷了。這陣法沒有一絲靈氣,困住普通人,他們當然是千難萬難。可若是赫連非池到了,也只是瞬間的事情。”說罷示意天璣:“差不多了,將陣法發動吧。”
天璣笑了笑,掂了掂手中的石頭,擺了個眾人看不出的形狀,然後拿出一個樹枝,架在了中間兩塊石頭之上!
他手一收回,眼前風雪大陣忽然變了模樣,風雪停了。秦楓也再度看清了裡面的狀況,果然如他想的一般,北玄的將士小範圍的圍在一起,最外面的用盾牌抵擋著。可正當他疑惑天璣和無邪這是在做什麼的時候,讓他難以置信的一幕發生了!
圍在圈子外側舉盾牌的那些將士,竟然眼神木訥的齊齊轉身,將盾牌和手中的兵刃對準了自家兄弟!
秦楓倒吸一口冷氣,看無邪的眼光充滿了難以置信:“陣中陣?!”
無邪勾唇:“不錯,有點見識!”
這所謂的陣中陣,其實是很難以實現的。不僅僅要算準第一個啟動陣法中人的舉動,從而觸發第二個陣法,還要將兩個各自獨立的陣法重疊,產生雙重效果,不會因第二個陣法的啟動而消磨了第一個陣法的力量。
顯然,無邪在這一方面,有著絕佳的天賦!
他也僅僅是聽玉胭兒的話,想辦法在赫連非池趕到之前困住紀央等人,並且最好能讓他們自相殘殺。而大面積的攝魂是絕對沒有可能的,唯一的辦法就是讓他們產生幻覺!
玉胭兒知道無邪一直在研究大型陣法,和陣中陣。這也算是她給無邪一個機會,讓他好好玩一玩。反正不是自己人,她也沒什麼損失。
無邪見完成任務,也不再看北玄的傷亡,對秦楓道:“撤吧!赫連非池快要到了。”
秦楓頷首,打了個手勢。眾人便撤回了屠城。
而話說赫連非池這邊率領著赫連雍座下的二十萬精兵前去援助,他也是受著很大的壓力。作為太子,自然是肩負著家國大任!他愛皇甫貞,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