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其和農民不解道:“幹啥?”
楊浩不答,卻一把摘掉了那匪徒的一隻鞋子!
一股腳臭味立刻飄進了周、劉二人的鼻膜……
“哎呀,好臭啊!”衡其臭得嘴巴都變了形。
楊浩笑道:“我不是叫你掩住鼻子嗎?”說著,將那隻鞋子扔了出去……
“呯!”一聲來福槍響,那隻牛皮鞋子的鞋面被爆了個大洞。
楊浩道:“看見了沒有?你要是就這樣出去,這隻鞋子就是你的下場。”
衡其的腦袋脹成了一個冬瓜道:“那怎麼辦?”
“算了,你還是把槍給我,我到那邊去。”楊浩說著,從衡其手裡拿過了狙擊步槍,打算爬到對面的圓筒後面去。但他並沒有立即行動,而是照樣摘下了那匪徒的一隻鞋子。然後將鞋子扔了出去。在鞋子飛出去的同時,他的人也如一隻老狗般滾了過去。
槍聲接連響起。
農民和衡其都嚇了一跳,定睛細看時,那隻鞋子照樣被打穿了一個大洞,但楊浩的人已經滾到了圓鐵桶的後面,從他的情形判斷,他應該是沒有中槍。
楊浩果然沒有中槍,不過那匪徒的第二槍差點就打中了他的屁股,還算他的屁股比較瘦,那子彈擦著他的屁股打在了圓鐵桶上,迸濺出了一把火星,併發出一聲鏗鏘的脆響。
農民和衡其都看得呆了,也只有楊浩敢這麼玩,換作是他們,那是想都不敢想的。
其實楊浩除了敢於冒險外,還善於用心去感覺和判斷,這一點,並不是任何人都能和他比的。他在翻滾出去的同時,已經看到了十五米外一個三米高臺上閃爍的一點微弱的火星——那是槍口噴出的火舌!
若是常人,定不會這麼注意地去留心這一切細節,就算能看到,也不過是以為是眼睛花了一下,或者以為是某種金屬物件的反光,而絕對不會想到是槍口噴出的火舌。
雖然判斷出了匪徒的大致方位,但楊浩還是不敢貿色行動,因為他現在仍然無法看到匪徒的具體位置。於是他透過對講機呼叫衡其道:“臭小子,開槍擾亂一下對方!不要露出頭。向外亂打幾槍就可以了。”
其實楊浩和衡其相隔不過三米遠近,直接對著他說就可以了,他偏偏還要透過對講機來呼叫衡其——這並不是楊浩想要多此一舉,而是他說話的聲音很輕,幾乎只有口型在動,因此他不得不透過鈕口式對講機來向衡其傳達自己的意思。
衡其道:“好咧。”說著,從農民手中拿過槍,伸出槍管,朝外面胡亂開了幾槍。
但是對方一動也不動,顯然是不再輕易上當了。
“可司,我給你指示目標!”楊浩的耳機裡忽然傳來了唐金花的聲音。顯然她已經觀察到了狙擊手的方位。
楊浩大喜道:“好,你說吧。”楊浩說著,開啟了狙擊鏡,慢慢地調節著倍率和清晰度,直到一個合適的位置……
“他面向著北面,左右兩側和前方都有鐵板遮蔽,只有後面也即南側沒有遮蔽,可以射擊。你現在想法繞到他的南側去。”
楊浩點頭道:“明白。”他同時又指示衡其:“臭小子,繼續放槍!”
衡其便依言不斷地向外放著槍,以此干擾匪徒的注意力。
“可司,他現在沒有看著外面。你可以移動了。”唐金花提示道。
楊浩便抱著槍,向南側滾去……
在衡其和唐金花的配合下,他終於繞到了匪徒的南側,也即匪徒的背後,然後輕輕鬆鬆地給了他一槍,那匪徒應聲從高臺上栽了下來。
衡其、農民這才鬆了一口氣,各自走了出來,唐金花也從通風管裡佔了出來。大家喘著氣,在廠房中央的空地上會合了。
楊浩低聲道:“現在,咱們要去佔領後面的兩座廠房和倉庫——農民,你去把外面的人都帶進來,唐老師和衡其跟我去解決後面的敵人!”
農民點頭道:“好。”快步跑了出去。
楊浩撿起匪徒的來福槍交給衡其拿著,他和唐金花一人拿了一支狙擊步槍,悄悄閃出了白色廠房的後門,走向後面的兩座廠房。
他們先靠近了一座藍色的廠房,衡其剛要進去,楊浩一把捏住他的衣領,將他往後拽,然後“啪”地甩了一槍,一個手持衝鋒槍的匪徒從一個紅色的箱子後面摔了出來。
衡其佩服得五體投地道:“你看也沒看怎麼知道有人?”
楊浩指了指不遠處一塊反射著陽光的窗戶玻璃道:“鏡子。”
“鏡子?”衡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