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畫在醫院裡躺了整整二個月,這兩個月她整天都悶在病房裡,感覺自己都快要和這個世界脫軌了,只差沒發黴。
她非常討厭醫院,那有難聞的消毒水的味道,濃濃的『藥』水味轉入她的鼻腔,這個味道幾乎讓她感到窒息。
這兩個月,每天,只要一睜開眼睛,她看見的全都是白茫茫一片。
這天上午,天氣晴朗,陽光軟軟的撒在大地,被一片金光籠罩著。
江畫躺在床上,若有所思的望著窗外的景『色』。
一隻彩蝶誤打誤撞,闖入江畫的眼簾之中。它翩翩起舞,揮舞著翅膀,就這樣悄然而至到江畫的眼裡。
它無聲無息的來到江畫身邊,停留在她的眼前,扇舞自己靈動的雙翅。江畫看著它嫣然一笑,伸出手來,彩蝶立刻飛到小雅的手背上。彩蝶如飛絮,如精靈般輕輕落在小雅的手上。
“彩蝶。”她看著它,心裡不免驚訝起來。
這些日子,待在病房裡,那種感覺像被壓得喘不過氣來一樣。每天一點新鮮感也沒有,無聊的生活讓江畫開始嚮往外面的世界。儘管只是短暫的兩個月,可是卻如同一個世紀一樣讓人煎熬。
現在呼吸著新鮮空氣,感受著栽病房裡前所為有的舒適感。猶如在漫長的黑夜裡沉睡了數萬年後終於迎來了曙光。
突然,彩蝶飛走了,飛向外面更廣闊的天空,湛藍湛藍的,碧玉一般。
江畫看著彩蝶離去的背影,慌慌張張的叫著:“小蝶,等等我。”
她掀開被子,跟隨彩蝶一個人來到樓下。彩蝶,飛走了,不見了。
此時,小雅感覺在樓下看見的陽光比在屋裡看的陽光更明媚了。仰頭看著藍天,用手擋住耀眼的光,從手指的縫隙裡尋找久違了的舒適感。
她十分享受這難得的悠閒時光,在醫院的大樓門口,來回撫『摸』著花壇裡的一草一木,看著外面世界的一磚一瓦。
不知何時,彩蝶又一次悄然而至,它來了。它無聲無息的停留在一朵美麗的小花上,輕吻著花兒的臉頰。江畫呆呆地看著彩蝶,入『迷』了,身邊的一切彷彿都不存在了一樣。
“小蝶,我也好想像你一樣,無拘無束的自由飛翔,沒有限制,想做什麼做什麼,現在的我,就像被囚禁了的鳥兒一樣,展不開雙翅,只能在囚籠裡仰望藍天。好像,囚籠外的世界,和我已經沒有關係了。”她實在無聊一個人對著蝴蝶說道。
就在江畫入『迷』的時候 許小小迎面走了過來,看見了正在發呆的江畫。
許小小循著她的目光望去,看見了那隻彩蝶,那朵花兒。輕蔑一笑,似乎是在嘲笑江畫的傻。
“哼!這人女人住院傻了嗎?呆頭呆腦的,真的是,顧一銘怎麼會和她這樣的女人在一起,她根本就連自己一根手指頭都比不過。”她踩著高跟鞋,滴答滴答的。
高傲的來到彩蝶身邊,裝作無意識的樣子去欣賞花,隨後卻又一把把它摘了下來,扔在地上。彩蝶被驚著了,它扇舞著翅膀,蒲扇蒲扇又飛了,愈飛愈遠。
江畫的思緒被拉了回來,終於回過神。
她看著彩蝶遠去的背影,若有所思,自言自語道:“去吧!那才是你的世界。即使花在美,可這畢竟不是你的歸宿。”
小雅說完,微微一笑,然後便緩緩抬頭看著許小小,一言不發,只是呆呆地站著,腳下像生了根一樣,一動也不動。
許小小同樣凝視著她,空氣之中瀰漫著一股濃濃的煙火味。
此時兩人的距離並不算近,但兩人卻像近在咫尺般的對視。
小雅不想對她說什麼,畢竟,她們之間,沒什麼好說的,兩個女人一臺戲。
不經意間,小雅瞟到了許小小的手鍊,不禁想起手鍊的由來,微微皺了皺眉頭。
雖然,自己已經知道手鍊不是歷南爵有心要送給許小小的,但是,一想到許小小的那句心上人送的,江畫的心裡總是忍不住咯噔一下,始終讓江畫膈應。
心上人,呵。在歷南爵心中,自己什麼時候變得不重要了?江畫自嘲的笑了一聲,自己已經淪落到了備胎了嗎?
許小小傲慢的走到江畫面前故意撞了撞她的肩膀,江畫往後退了幾步,差點沒站穩。
她重新抬起頭,瞪著許小小。
可惡的許小小直接無視,好像什麼也沒發生似的:“小雅,好久不見了。”她『逼』上前幾步,語氣裡滿是不屑。
江畫
“嗯!好久不見了,你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