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能讓你和沈括的陰謀得逞?想到他們即將要來天聖城和自己作對,當下便極力說動伯麟邀約龍神谷其他高手分路截擊,務求將項飛雲和沈括一舉撲殺於來都途中。
於此同時,伯騫對雲箏亦更是憤恨如狂,心底暗道:雲箏這個死妮子,三年前我和父親兩度親去提親,她竟對我著意羞辱,我只不過和那明心的丫環多說了幾句話,她就故意拿架子裝清高,連面都不予我見。如今竟然不知羞恥地當眾和項飛雲許婚,分明是沒把我伯騫瞧在眼裡。這些年來我礙著她父親雲若無之面,強自忍著,現下雲若無既歿,我又有何顧忌?待此間山河擂臺之事一了,看我怎麼慢慢收拾她?
一想到項飛雲和雲箏,就情不自禁又想起了祺清,想到祺清在自己的精心設計下已然對己死心塌地,方才略解心中憤恨。暗自思量:項飛雲在聖師城的訊息早晚會傳來,為防有變,須得進一步和祺清把婚期訂下,同時勸哄她入住我君主府這才妥當。於是便有這幾日和伯麟來沙府提親之事。
這時伯騫在祺清門外計議已定,方才輕輕推門,揚聲進屋。
祺清聞得伯騫輕喚,一時猶未回過神來,身子一震,仿似在夢中一般,口中呢喃道:“伯騫哥哥,真的是你嗎?可知清兒現下正是左右兩難呢。”話聲未了,已感覺伯騫走近前來伸手攔住了自己肩頭,只聽伯騫那柔和的聲音緩緩道:“是伯騫哥哥,清兒不須憂慮,伯騫哥哥既來了,什麼煩惱也就沒有了。”說著話,右手手掌自肩頭輕輕撫上了祺清臉頰。
伯騫的右手動作是那樣的溫柔,在它的輕撫淺觸下,祺清不由感到一陣迷醉,口中發出一聲輕吟,身子軟軟靠在後面伯騫的身上,鏡子裡的秀眸也微微閉了起來,口中似在夢囈般地道:“呵,伯騫哥哥真好,伯騫哥哥不要停下來,盡情愛撫清兒吧,清兒現在尤其需要這樣的感覺。”然後她就感到伯騫的手指已自頰側移上了自己嘴唇,不由自主便櫻唇微張,迎上他的手指。
“清兒不須煩惱,也沒有什麼好煩惱的,伯騫哥哥是真心喜歡你的,難道你感覺不到嗎?”伯騫的聲音柔和得已似在唱歌。口中說話,手指不住在她唇上輕輕移動。
“是的,伯騫哥哥是真心愛清兒的,這點清兒十分清楚,可是對飛雲來說,清兒終究是負了他呢。”祺清在他的撫摸下輕輕呻吟道。
“傻清兒,到現在你還不明白嗎?愛情裡永遠沒有誰負了誰,只有誰愛上誰,你難道不歡喜伯騫哥哥嗎?”伯騫站在祺清身後,一邊看著她臉上流露出來的迷醉神情,一邊繼續說道。
“愛情裡只有誰愛上誰,是啊,伯騫哥哥說得真好,如果我們都能管住自己的心,那還叫**情嗎?伯騫哥哥,請用心歡喜清兒吧,清兒自然是十二分的歡喜伯騫哥哥的。”
“清兒,伯騫哥哥當然會用心歡喜清兒,不止如此,伯騫哥哥還要一生一世生生世世地永遠這樣歡喜我的清兒呢。”
“呵,伯騫哥哥真會說話,字字些些都能說到清兒的心尖上去。伯騫哥哥,你知道嗎,那晚清兒把身子給了你,就已經決定今後要做一輩子伯騫哥哥的妻子啦。”在伯騫的柔情撫摸下,祺清已越來越激動,口中忘情地說道。
“是真的嗎,清兒,你真的不怪伯騫哥哥嗎?”
“為什麼要怪伯騫哥哥呢?清兒心疼伯騫哥哥還來不及呢?伯騫哥哥,你不知道,在咱們剛離開天狼谷的那幾天裡,你因傷痛聖君雲師之歿感染風寒,發燒昏迷得十分厲害。整天整夜地說胡話,喊著什麼‘必要手刃惡賊,為父君報仇!’‘聖域的君主之位是我的,絕不能讓沈括那惡賊搶去!’還不停地說、說……”說到這裡,祺清竟羞澀地說不下去了。
伯騫道:“不錯,我雖不記得自己那時說過什麼話,但我伯騫此生,必要手刃沈括這惡賊,為父親報仇。對了,清兒,我那時還不停地說什麼啦,為何清兒你的表情會如此古怪?”
祺清嬌嗔道:“清兒之所以會如此,還不是因為伯騫哥哥你。”微微一頓,彷彿在回味當時的情景,眼中露出一種幸福憧憬的神采來,接著說下去道:“伯騫哥哥啊,你那時候好壞哩,你自己講得那些瘋話,人家怎可以說得出口呢?”
伯騫笑道:“清兒你這話說得可就實在冤枉伯騫哥哥啦,你方才不是也說了,伯騫哥哥那時是在昏迷之中啊。唉,那天在天狼谷地穴之中,我見到父親被惡賊沈括和項飛雲勾結魔域邪城高手所害,屍骨無存的慘狀,當時就急痛攻心,再加上於天狼谷之役時身上所受的傷,是以一離開谷就病倒了。而途中又不慎感染風寒,更是連日高燒不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