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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部分

水打溼的地面,唇邊漾出一抹悲哀的笑容,喃喃道:“這一滴滴的淚水是否就是我那破碎的心呢?”

“小姐,天涼了加件衣服吧。”

紅菱快步上前將披風披在沙惜惜削瘦的肩上,紅菱覺得心痛極了,自從小姐得知自己被許給那個天沐鋒之後,就一直吃不好也睡不好,加上最近風雨不斷,才幾個月而已,整個人清減了不少,適才看著小姐倚在欄杆的柔弱樣兒,真擔心她會被風給吹跑了。

“紅菱,你說我是不很傻啊?”沙惜惜沒頭沒腦的問道。

紅菱當然明白她的話中之意,搖搖頭道:“怎麼會呢?倘若小姐愛的人是天沐鋒,紅菱才會覺得您傻。”

“是嗎?”沙惜惜望著被陰雲遮蔽的天空,覺得自己心也像天空一樣的陰沉灰暗,道:“那個人根本不知道我喜歡他,我就快嫁人了,我們之間是不可能會有結果,可是我還是滿心滿眼裡只有他……”她的語氣是苦澀不堪、是情難自己。

自己見過的男人沒有上千個也有上百個,可是就是沒有一個人比得上那個人,小姐未來的夫婿天沐鋒除了一張臉可以看之外,其它地方連替人家提鞋也不配啊!這樣一個男人,想要被取代掉似乎不太可能吧!�菱暗忖著,苦惱的看著沙惜惜不知道自己能說什麼話來安慰她。

那個人其實不能說是個男人,雖然他十分的成熟,但充其量也只能說是個男孩,一個堪稱全女性剋星的男孩。

會遇見他是在一個偶然的情況下,說遇見並不恰當,也許該說是偷窺見吧。

在二年前的某天,沙惜惜帶著紅菱要到佛寺裡燒香祈福,保護她的是武功高強、卻十分少言的“武痴”錢彬,錢彬對許多人都是冷冰冰的,但對沙惜惜就像對自己的孫女一樣關懷倍至,沙惜惜出門時總是少不了他。

一到佛寺沙惜惜帶著紅菱到前殿燒香禮佛,錢彬卻急匆匆的到佛寺後院的竹林裡去了,不若以往陪在她們的身邊。

當時她只以為錢彬是內急去如廁了,沒想到待她燒完香準備要回去的時候,仍舊不見錢彬的蹤影,她覺得不大對勁,便同紅菱到竹林裡去尋他。

她們的運氣很好,一到竹林裡不久便找到了背對著她們的錢彬,可是想要呼喚的話卻哽在喉頭,因為她們看到了一個宛如是上天傑作般的男孩,即使搜盡畢生學過的形容詞也形容不出眼前人的俊逸不凡,這個男孩就象是一顆石子投進沙惜惜波瀾不興的心,從此在她的心底札了根。

她完全不明白這是什麼原因,只知道即使只是遠遠的望著那男孩,她的心也會像剛練完最激烈的武技一樣拚命的跳動著,呼吸突然之間變得好難好難。

她完全不能動彈的只懂得呆看著那男孩,即使只是一瞬間也捨不得眨下眼。

紅菱雖然也同樣震驚於那個男孩的俊美,但是也僅止於此而已,她注意到的是錢彬對那男孩不尋常的恭敬。

錢彬似乎對兩個不速之客的到來毫無所覺,對眼前的男孩以充滿感恩及尊敬的聲音道:“主子,我和道儒什麼時候能光明正大的跟在您身旁?那個元殺,實在是令人難以忍受。”

男孩冷若冰石的眼中露出一絲笑意和溫暖,道:“快了,元殺再得意也不過幾年,等我打穩了基石、站住了陣腳,你和道儒就回到我身邊來,讓我好好報答、慰勞你們。”

錢彬聞言惶恐的道:“主子,您別這麼說,您是我和道儒的救命恩人,若沒有您今天錢彬和言道儒早已是兩具白骨,我們兄弟能為您做事是我們的榮幸,您的報答和慰勞,我兄弟二人不敢接受,也承受不起。”

“我從沒把你們當作屬下,我一身的武功學識有一半以上都是你們傳給我的,說來你們還是我的師父。”男孩仰首與錢彬充滿驚慌的眼相對道:“我救你們一命,你們教了我一身保命的絕活,早已經兩相扯平,但是現在你們為我屈居在元殺小賊之下,為他效命,若我不報答你們,我還能算是個人麼?我與元殺豈不成了同一類人。”

錢彬不若言道儒般一肚子墨水,能夠口若懸河滔滔不斷,此時看著男孩張口無言。

兩人的聲音不大,沙惜惜自幼修習床第之術,和媚術“勾魂引魄”,雖也會一點功夫卻連自保都很勉強,內力也是有等於無,更別提從未習武的紅菱了,主僕二人遠遠盯著兩人,什麼也聽不見。

她們聽不見那個男孩可不,他的雙眸裡透出驚人的殺意,彷彿要穿過茂密的竹林直抵她們的身前,兩個女人都忍不住踉蹌的倉惶後退。

錢彬不用回頭也知道躲在身後林裡的兩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