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懷中的女子突然抬起眼,柔道:“其實素月希望律你能將玉卿找回來,明天的冊封大典本該是屬於她的。”
這一句,揭起了男人心裡的傷痕,他的心有些痛又有些熱,他捏緊女子的肩,有些受傷:“素月,為何你要將本王推向別人?你才是本王的平妻,你為本王吃了那麼多的苦。”
孟素月這次不再言語,卻是摟緊他的腰,在他的懷裡落了一滴淚。
男人則是抱緊她,望著窗外,揪緊了心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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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現在不是採茶的旺季,雖然她腳傷痊癒後也去了山腰幫著採茶,卻仍是讓日子一天一天清減起來。現在的她們,只能就著青菜喝稀飯。
再加上反胃的折騰,她越來越瘦,她倒不是擔心自己的身子,卻是怕這樣下去會讓肚子裡還未成形的孩子撐不下去。遂只能夜以繼日的刺繡,多做些繡品拿去鎮上賣。
今日,她將繡品背在一個小竹簍裡,步行去那臨近的小鎮。
雖說是臨近,卻也讓她花了兩個多時辰才到達。
她一身粗布麻衣,長髮用帕稍稍挽起,白淨的臉頰脂粉不施,卻是天姿難掩,總是招惹著路人的目光。她揹著竹簍,無視那些男人驚豔的目光,在街邊的一棵樹下找了塊空地,用布攤著,然後將繡品鋪展在上面。
頃刻便有一些婦女過來看了,先是讚歎著繡品圖案的漂亮,但拿到了手上便失望的放下。
“這質量太差了,摸起來都弄疼我的手。”一位衣著鮮亮的中年婦女說道,眼裡滿是鄙夷,“好看是好看,但布料太差了。”
“那我給你算便宜點吧。”玉清雖然受不慣那嘴臉,但為了生存,她不得低下聲來。
婦人看著玉清的臉蛋,睨她一眼:“再便宜我也不會要。小翠,我們走。”遂帶了身後的丫鬟高傲的離去。
其他婦人也有些受到影響,紛紛放下手中的繡品,嘆息:“質量是差了點,用來做手絹會傷害面板。”
於是,兩個時辰的時間,她只賣出了兩套繡品。而且還是以低價賣出。
她看著街上的人來人往,有些欲哭無淚,太好的繡布她是買不起的,她們目前的盤纏只夠她買這中等的繡布,即使她將圖案繡得再好,沒想到這些婦人也是會這般挑剔的。
可能是因為這幾天都是喝清粥,加上身子的過度勞累,這時她陡然一陣眩暈,遂連忙扶了旁邊的大樹,撐住身子。然後靜靜靠著樹身,不敢亂動,等著那陣眩暈過去。
這一刻,她感到很無助。
這時,有個一臉笑意的婦人走過來,先是粗略看了會地上的繡品,然後一臉和善的對玉清道:“我看你這些繡品很不錯,我們春香樓里正需要一些繡品,如果姑娘你願意,我現在把你所有的繡品買下,而且聘你做我們樓裡的繡娘如何?”
玉清的眩暈稍稍過去了一些,她聽得婦人要買她的繡品,低靡的心霎時有了開朗。她忙不迭的點頭:“我願意,只要你喜歡我的繡品,肯買我的繡品。”遂快速收拾地上的繡品裝進竹簍。
“那跟我來吧。”婦人打量她一眼,往前走去。
玉清揹著竹簍跟在她後面,心為這絲希望雀躍著,總算有人肯欣賞她的繡品了,而且還聘她做繡娘,這樣,她和小姝以後的日子就能改善些了。
欣喜著,等走了一段路,才發現那婦人是帶她往一條偏僻的小巷而去,四周早已沒了人煙。
她停住腳步,緊張起來:“你的春香樓是在這裡嗎?那我不去了。”
婦人轉過身子來,那臉和善早已不見了蹤影,卻是換上一臉狠毒:“這花容月貌去做繡娘可惜了點,何不去做個吃香喝辣的花娘,瞧這水靈靈的模樣,以後定能做個花魁。”
“不!”玉清大驚,連忙揹著竹簍欲往回跑。卻在跑出幾步,迎面走來一個猥褻的男子擋住她的去路,男子見了她,一臉驚豔:“想不到杏娘找的是個如此絕色女子,把她賣去青樓可惜了,袁三我正缺個娘子呢……”這話把玉清驚得步步後退。
名喚杏孃的婦人瞪袁三一眼:“廢話少說了,人給你帶到了,你想怎樣處置是你自己的事,快給銀子來。”
袁三奸笑一聲:“真不愧是杏娘,做事絕不贅言一句,哪,三百兩,看這次貨色好,所以加了一百兩。”然後從腰間抽出幾張銀票遞給婦人:“現在拿了銀票快點走吧,袁三我現在被這水嫩的小娘子撩撥得心癢難耐了。”
杏娘接過銀票,會意一笑:“那我杏娘就不打攪你的好事了,這次是你袁三走運,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