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定了每一個季節的花期。我所感受到的,除了重力,就是讓我長於情又短於情的你。
有些感情或許不能天長地久,卻一直願意把它懸在心頭,心裡懷了不可言說的溫愛,遲遲捨不得忘懷。
深夜在新的城市中獨自坐末班車回家,伴隨著夜晚的涼風,站在車站看著街燈下發亮的楊樹葉發呆,心中想,一個人究竟要用多落寞,才敢於走上這條長長的夜路呢?這樣的時刻,總是會和自己有很多的對話。一步一步,一句一句,觸控著自己這顆脆弱而敏感的心。
依然將手機放在身邊,每一次手機在手邊微微震動時,我的心就一直在狂跳。可是當“喂”說出口以後,緊接著卻總是一聲長長的嘆息。我也不清楚,你曾說過的那句愛你,我會一直相信到何時。那聲音就好似信念一般,深深地烙印在心底。
道別像風一樣,讓日子一恍就是多年,有些事情早已無所謂你知不知道,無所謂在某一刻你是否與我擁有過同樣的悸動,因為我相信自己所得到的一切體會都是最真實的存在。
的確,信念是一劑好藥,不論是意外洩露的天機或是遺憾深重的幻覺,它什麼都可以補,什麼都可以醫。
我想那些沉默寡言與堅定不移的時光隨時都可以離我而去,最重要的也不是再相會,
最重要的是自己還記得感激,感激那一秒你曾屬於我。
只不過已恍如隔世。
命名村上龍(1)
徘徊在21世紀的七十年代幽靈
在日本,有許多大大小小的文學獎。這些文學獎設立一是為了鼓勵大家創作,二是為了提拔新人。村上龍就是這樣的幸運兒。1976年7月,日本純文學的最高殊榮——芥川獎頒給了二十多歲的村上龍。評論界稱這是日本文學“墮落的開始”,獲獎作品《近似無限透明的藍》(限りなく透明に近いブル��┟櫳戳恕俺聊纈諼�盡⒗慕弧㈧�島土揖頻那嗄耆說畝槁瀋�睢!薄巴該髯濉背晌�筆鋇囊桓雋髖桑�饕�攵願叨確⒋鐧淖時局饕逕緇幔�惴⒆骷葉隕緇嵯腫吹牟宦�5�且蛭�暱幔��吮澩鋝宦�⒉荒芴岢鋈魏謂ㄉ櫳緣母牧即朧�@硐牒拖質檔某逋煌��斐苫妹鷥小⑿槲薷小�
和許多有名的日本作家一樣,村上龍的身份是多重的,跨足文學、電視、電影、音樂、政經評論等領域。進入文壇二十多年,村上龍始終堅持的是對社會問題的關注。在他的小說裡,幾乎所有的人物都是被社會排擠的邊緣人,他本人的叛逆也決定了他一直就是個拒絕被要求與群體同化的人。“在美軍基地長大,充滿叛逆性,被學校退學,混嬉皮,嗑藥。”描寫學校封鎖抗爭事件的自傳小說《69 sixty nine》,強調“報復惟一的方法,就是活得比他們快樂。”傳達了對權威的不滿;《寂寞之國的殺人》從神戶少年殺人事件談日本社會面臨的問題;《希望之國的移民》裡,提到日本校園出現的把人當作完全不存在的人,熟視無睹的集體排斥行為。而事實上,這種排斥行為走出了校園,在社會依然屢見不鮮。《五分鐘後的世界》描寫主角突然掉進另一個次元的日本,那個日本在二戰中並未投降,在日本國土上發生了慘烈的戰爭,不僅領土被嚴重割據,戰爭、屠殺、疾病和饑荒接踵而來,最後日本只剩下二十六萬人口。
1975年越戰結束,次年村上龍獲得芥川獎正式成名。日本學生運動也已慢慢偃旗息鼓,反戰青年們經歷了六十年代的狂歡,七十年代的經濟騰飛,八十年代的泡沫經濟,九十年代的泡沫崩潰,最終和所有人一樣,進入了不惑之年。面對這樣一個最好又最壞的時代,村上龍依然沒有停止青年時代的追求:對社會現象的批判和揭露。在短篇集《到處存在的場所 到處不存在的我》中,村上龍認為,在閉塞感越來越強的日本社會,“出國”或許正是殘留的少數希望之一也不一定。“我試圖將類似希望的東西寫進這些短篇裡。所謂希望,是一種未來會比現在更好的想法。過去,走在現代化路途上的日本雖然貧窮,但就是有希望。”曾經寫下“這個國家亂七八糟什麼都有,就是沒有希望”的村上龍,依然沒有放棄思考“希望”。
如今全球經濟危機,面對失業的壓力,每一個受到波及的人,如何才能找到希望?賴以為生的工作丟失了,人生的價值何去何從呢?村上龍說:“對於現代化背後那些遭歧視的人,被拋棄的人,被壓垮的人,或是抗拒現代化的人,面對後現代的當下,已經不需要這種手法和這種主題的小說了。每一個社會人擁有的不是社會的希望,而是別人無法共用的,只屬於個人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