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自己妻子女兒還在不在。
“雖然估計也不在了。”
嚴威酒喝多了,有些難過,說著說著,嗚嗚哭了起來。
旁邊楊秋將他拉到肩膀上,拍著他的肩膀安慰:“老哥沒事兒的,北方第一時間就被軍方控制了局面,比咱們這邊好多了,你女兒妻子一定沒事兒。”
嚴威哭著不說話,楊秋煽動著氣氛:“行了,大家別難過了,好不容易有吃有喝的,大家高興點,嗨起來!有會唱歌的嗎!唱點歌!”
沒有人響應,楊秋有點尷尬,白崇輕咳了一聲,趕忙道:“我給大家吹個口琴吧。”
聽了這話,楊秋感激看過來,白崇聽著自己“聲望”值蹭蹭漲,給他們回了一個微笑,從系統裡兌換了一個小口琴,從口袋裡拿了出來。
大家看他拿出口琴,就都安靜下來,白崇坐在火堆邊,吹了一首《我想你》。
旋律很悠揚醉人,葉塵聽著前奏,看著面前篝火的火焰,看著木炭燒出帶著光的火星,被風吹著打著轉盤旋上去,她一時不由得有些恍惚。
然後她就看見白崇轉過頭來看她,揚了揚下巴,示意她唱。
葉塵不知道怎麼的,看著對方的眼睛,鬼使神差的,就在旋律到的時候,突然出了口。
“我要,你在我身旁。”
“我要,你為我梳妝。”
“這夜的風兒吹,吹得心癢癢,我的情郎”
“我在家鄉,看著月亮。”
葉塵的聲音很清亮,在夜裡迴響著,又溫柔,又美麗。
白崇瞧著葉塵,不知道怎麼的,就想起記憶裡的宋婉清,她穿著大花貼身的長裙,高跟,撐著傘,站在下著雨的小巷裡,回過頭來瞧他。
他感覺有什麼情緒破土而出,而那個人再最初的對視後,就將目光拉走,眺望著火堆。
之後他吹什麼,她唱什麼。
都是些大家都會唱的曲子,什麼《白樺樹》,什麼《讓我們蕩起雙槳》。
大家吵吵鬧鬧了一陣子後,就橫七豎八到了睡下。白崇吹完最後一支曲子,葉塵也停了聲。
那時候所有人都睡了,夜裡靜悄悄的,月光落下來,可以清晰看見她眼睛濃長的睫毛,撲閃撲閃的。
火光落在她臉上,讓她臉頰有些紅,她一直沒說話,就死死盯著火光。白崇心跳有些快,他放下口琴,一點一點探了過去,讓後將唇落在了她的唇上。
她一動不敢動,緊閉著眼睛,整個人都繃緊了,似乎十分緊張。
白崇的心跳得飛快,篝火讓他有些燥熱,他細細吻著她,一點一點觸碰她。
他們兩在火光下不知不覺擁抱在一起,等過了許久,才喘息著分開。
他用額頭抵住她的額頭,什麼話都沒說。
好久後,葉塵平復了呼吸,閉上眼睛:“睡了。”
“嗯。”
因為這些人都喝醉了,把他們放在電網外面太危險,而且人太多,也是個浩大工程,加上葉塵對自己力量的絕對自信,兩個人就將這批人留在了電網裡。
睡進帳篷裡的時候,葉塵有些緊張,她總覺得那一個吻之後,有什麼事不一樣的了。
她聽著白崇把帳篷給拉上,背對著白崇,繃緊了身體。
白崇很自然的鋪好了被子,躺了下來。
過了一會兒後,白崇從她後面抱住了她,低下頭,親了親她的額頂,溫柔道:“晚安,塵塵。”
說完後,白崇似乎很安心的睡了。
然而葉塵卻睡不著了。
她睜著眼睛,聽著後面人的呼吸,心裡又激動,又緊張,又興奮,又歡喜。
她和反派總是在錯過,從沒有一輩子像這一輩子一樣,自然而然就在一起。
雖然白崇什麼都沒說,可是卻也已經什麼都明瞭。
葉塵聽著後面人均勻的呼吸聲,揚起嘴角,用手指交叉握住了對方的手指,閉上了眼睛。
葉塵睡到半夜,隱約聽見外面有喪屍的嚎叫聲。
她睜開眼來,警惕將自己的精神力放出去,探查四周的情況。
然而剛清醒,她就意識到一個問題。
白崇在發高燒!
葉塵翻身而起,拍打著白崇的臉:“白崇,醒醒!”
白崇沒說話,他在昏迷中,毫無意識。
這一般是喪失化的第一階段,葉塵皺了皺眉頭,難道白崇還是要走上反派的老路子,成為一個喪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