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直接道:“吵。”
這些都是跟著江淮長大的人,也熟知過去“葉塵”的習慣,“葉塵”一個字,侍衛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直接拖著又摔又打的楚天上前同林澗西道:“事情已經說清楚了,小姐也是自願留下的,你們可以走了吧?”
林澗西好了很多,他抬頭看著葉塵。
他也想像楚天一樣又哭又鬧去問那一句為什麼,可是面對著那人冷漠的背影,他卻覺得,一旦這句話問出來,便彷彿是將這份感情放到了一個任人踐踏的地步。
最可怕的是,這人可能還真的會踩上來。
於是他不能問,也不敢問。此時此刻維持住最後的風度,大概是這份感情裡他唯一的尊嚴。
於是他握著楚天,板著臉,冷漠道:“既然姐姐是自願留下,也過得很好,那是我和楚天多事,我們回去了。”
說著,林澗西就拖著楚天要離開。
楚天死活不依,哭鬧著要去找葉塵,一直到出了江家大門,楚天還在哭鬧,林澗西聽著楚天的哭聲,終於按耐不住,怒喝出聲:“別哭了!”
“放開我!我要找姐姐!我要找姐姐!”
“沒有姐姐了!”林澗西大吼出聲:“她不要你!她不想要你了,你還要倒貼著去幹什麼?!”
話剛出來,林澗西眼淚就落了下來,他覺得有些狼狽,轉過臉去。
其實他並不覺得,面對著葉塵,他比楚天好上多少。
他抿緊唇,微微顫抖,當第一顆眼淚落下來,後面就變得格外簡單。
楚天被他吼愣了,不敢說話,林澗西將他的頭按到脖子上,啞著聲音道:“睡吧,我們回家了。哥哥帶著你,也會很好的。”
楚天不說話,抱著林澗西的脖子,壓著聲音哭。
林澗西抱著楚天找了家賓館,開了房間,休息了一下。楚天畢竟是小孩子,哭了一會兒就睡了,然而林澗西卻無法睡著。
明明房間不大,他一個人坐在沙發上,卻就覺得可怕。
他心裡空蕩蕩的,不知道未來要去哪裡,也不知道要做什麼。
他知道自己要面對什麼,有一隻隨時可能來殺他的八陰鬼面蛛,有一個一直想要他命的家族。他生來或許就揹負著仇恨的宿命,可是過去他從來沒怕過。
過去他一直活得特別簡單,因為他總覺得,有葉塵在。
他害怕的時候、迷茫的時候、惶恐的時候,總會有那麼一個人——哪怕是一個早已死去的人,默默在他身邊守護著他。
她沉默又強大,哪怕有時候有那麼些不著調,卻從來讓他無比清晰知道,有她在,他什麼都不用思考,什麼都不用害怕。
他從未想過她會離開。
然而有那麼一天,這個人驟然失去。
而他也只能眼睜睜看著,甚至於哪怕她今天沒讓他們滾,他大概也只能靜靜觀望著她和江淮,說上那一句——祝你幸福。
如果是在婚禮上,大概還要加一句——百年好合。
想到那個畫面,林澗西抬起手來,捂住眼睛,縮排了沙發裡。
他不是楚天。
在暗夜裡,在黑暗中,在所有人無法窺伺的角落,他終於可以不用遮掩自己的情緒,告訴自己,他對葉塵的感情,不同於楚天。
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開始,更不知道會在什麼時候結束。
他早已不是十四歲那年單純只是因為看見一個剪輯影片仰慕崇拜的男孩子,有一份溫暖又酸澀的感情在他心裡,生了根,發了芽。他不敢說出來,因為太怕失去,太怕在說出口的時候,連站在身邊的資格都被剝奪。
能認識這個人,能站在這個人身邊,就已經是一種幸運。可是為什麼,他要得這麼少,他這麼努力,那個人卻還是要離開呢?
林澗西閉上眼睛,在暗夜裡,抱緊自己,淚落無聲。
而“葉塵”在聚魂陣裡穩定了神魂後,她遊走了一圈,將關了許久的葉塵放了出來。
葉塵其實很驚慌,從被這個“葉塵”關起來後,她就開始迅速思考對方會做什麼。果然如她記憶裡所看到的一樣,這個人是個傲慢又懶的人,懶到對於不在意的人,多一個字都不想說。
看著楚天哭和林澗西強撐著自己走的時候,她整個人抱著三八都快哭成淚包了,於是她剛被放出來,兩個女人在魂魄中類似“神識”的位置剛打了照面,葉塵就一巴掌朝著“葉塵”抽了過去。
“葉塵”迅速避開,兩人瞬息間交手三個回合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