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落進來,能清晰看到陽光下緩慢動作的細塵,葉塵笑容明豔動人,彷彿畫卷。沈景逢一時不由得呆了呆,隨後便笑了。
兩人在鎮子裡住了一段時間,葉塵帶著沈景逢逛遍了周邊所有美食。
沈景逢吃飯總是很優雅,就算是臭豆腐,都能吃出貴族風采。葉塵旁邊斜睨著他,看見他優雅喝著豆腐花,笑著一掌拍向他的手,想將豆腐花給他灌進嘴裡去,結果對方卻是喝著豆花側身,一隻手將葉塵手腕捏住,直接往懷裡一扯,逼著葉塵坐到他大腿上,溫和道:“夫人投懷送抱,可是想讓在下吃豆腐了?”
葉塵張牙舞爪想要抓他,他握住她的手腕,朗笑出聲,隨後在她臉側輕輕一吻,葉塵頓時軟了態度,像一隻被順了貓的小貓,嘟囔道:“好好的親我做什麼?”
“夫人姿容豔麗,在下情難自禁。”
兩人打打鬧鬧過了兩個月,冬末第一場大雪的時候,沈景逢的傷徹底好了。
小鎮偏遠,平日本也沒什麼外人,幾乎沒什麼武林的訊息,葉塵不由得有些擔心,同沈景逢道:“景逢,你的傷好了,我們還是回去吧?”
“嗯,”沈景逢笑彎眉眼:“等過完這個冬天吧。這些日子我先出去查探一下訊息,你別擔心。”
“好。”葉塵點了點頭。沈景逢抬頭看了看天色,溫和道:“擇日不如撞日,我先出去看看吧。”
“嗯。你回來,我們去吃趙家嫂子做的燜雞!”
“知道了。”沈景逢有些無奈,葉塵從來不下廚,當初之所以選擇這個小鎮落腳,除了足夠偏僻以外,就是因為吃的多,葉塵可以不帶重樣吃上一個月都不聽。
沈景逢同葉塵告別後,就到大鎮上去打聽訊息,剛到大鎮裡,沈景逢就聽到茶館裡的人在議論。
“聽說了嗎,那個藥王谷的葉塵,當初是被沈景逢裸著抱出來的!”
“是呢是呢,”有人道:“有人親眼見到了,還看見她滿身的花紋,那個魔教不是有個儀式嗎,完成了這個儀式的,聽說不是魔教的人,就是死人。你說這個葉塵怎麼活著出來的?而且如今魔教也不找她,是不是魔教如今不行了?”
“怎麼可能?”有一人道:“你不知道當年魔教還是個小教,洗禮過的一個女的跑了,那女人還當了武林盟主的夫人,魔教幾乎是滅教都撲來把那女的殺了。這是魔教的尊嚴!葉塵能出來,肯定是她還是魔教中人!”
“是了是了,你沒看其他七大宗的人都去了嶽山派,讓嶽山派把人交出來處置了嗎?肯定是因為葉塵是魔教中人。”
“那萬一不是怎麼辦?”
“正道名門的嫡女,要是被這麼侮辱,要臉的早該自盡了,不管是不是,葉塵都該以死以示清白!不然丟的不僅是她的臉,還有我們武林正道的臉!”
“可沈景逢還護著她呀,也不知道這沈景逢是發了什麼瘋……”
“嘖,那沈景逢怎麼帶著葉塵出來的你不知道?肯定是睡舒服……”
話沒說完,一道利刃就割破了那人的脖頸,血噴灑而出,茶樓裡的人都驚撥出聲來,開始慌亂跑開。
沈景逢提著劍在一片人仰馬翻中從容走過,眼中一片冰冷。
他眼裡浮現出當年他母親抱著他下山後的遭遇,想起那所謂七大宗的長老掌門們逼著他母親自盡的模樣。
“你一代名門嫡女,受此侮辱,怎能苟且偷生?今日利刃白綾,你自己選吧!”
“我死是小,可我的孩子怎麼辦?”
“這樣的孽種,你以為還能留著嗎?”
……
沈景逢閉上眼睛,站在門口,聽著大雪簌簌而落的聲音。
片刻後,他睜開眼,手摸在劍上,眼中一片肅殺之意。
而葉塵在屋子裡折騰,她買了許多燈籠,打算在沈景逢回來前都掛上,給他一個驚喜。
三八有些不耐煩:“你覺不覺得,你談戀愛就像失了智一樣?”
“嗯?不覺得啊。三八,你單身,你不懂的。”
“夠了……”三八有些崩潰:“我討厭吃狗糧!”
葉塵笑眯眯把燈籠掛載到細線上,眼裡全是暖意。
她不在乎三八的崩潰,她覺得,三八越崩潰,證明她越甜。
她將最後一個燈籠掛上後,就坐在門檻上等著沈景逢。
沈景逢夜裡歸來,在門口撣開雪花,一抬頭,就看見紛揚大雪之後,那姑娘穿著紅色的袍子,披著帶著白色狐毛鑲邊的紅色大衣站在門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