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塵反應過來:“我就是,有點疼。”
“不會吧?”三八驚訝道:“我開了痛覺遮蔽了啊?難道我又壞了?”
葉塵吸了吸鼻子:“三八,找管三哥修一修吧。”
聽到這話,三八沉默了,片刻後,它慢慢道:“算了,你不知道,晉江伺服器他一摸就崩潰,要是來修修我,我怕我報廢了。”
葉塵覺得也是,垂眸想著什麼。三八就開始研究自己的痛覺遮蔽是不是出問題了,月笙看葉塵抱著自己蜷縮在地上,慢慢閉上眼睛,以為她是因為害怕絕望了,便站起身來,冷笑了一聲:“當教主的妾室?要真是好事,你還以為輪得到你?我們星辰,也不是什麼人都能碰的!”
葉塵懶得和她說話。
這時候,外面已經徹底鬧了起來。
沈景逢提著劍來到聖殿,此時他已經渾身是傷,平時的白衣早已被血侵染,然而他卻仍舊一步一步往前走,仿若殺神。
嶽山劍法在他手中發揮到極致,劍若驚鴻游龍,斬柳葉飛花。
他每一步都要劈開層層人群,走得格外艱難,可他卻仍舊往前挪移。
他看著前方那漆黑的大門,腦海裡反反覆覆是葉塵的模樣。
他其實沒見過她幾次,他的世界裡,她的聲音、她的溫度、她的氣味,從來都更加清晰。
可是此時此刻,他腦海裡卻有很多她的樣子。有些甚至不是她,卻能讓他一眼就認出來,就是這個人。
他低低喘息,反覆念著這個名字,葉塵彷彿是一道執念,一場執著,讓他無法放下,也沒法轉身。彷彿是刻入骨血,隨著血液流淌在他身體每一分每一寸,於是他的整個世界,都被這個姑娘填滿。
“葉塵……葉塵……”
他終於來到大門前,將那帶著血的手放在大門上,然後他猛地一推,便跨了進去。
接著他抬頭而望,便看見一個姑娘躺在血泊裡,她身上被鮮血繪滿了符文,光著身子蜷縮在地上,努力抱著自己。
他腦中一片空白,面前場景和四歲那年她母親被羽箭穿心的模樣交織在一起。
害怕瘋狂湧上他的腦海,他提著劍,張了張唇,發不出任何言語。
梨花樹下他薄涼的唇聞過她的面頰,盂蘭盆節她溫柔同他說“你母親一定是個很好的人”,分別時她笑容明媚告訴他“我等你。”
有什麼在他內心炸裂開來。
他眼淚倏然而落,他提著劍跌跌撞撞衝過去,將【赤】【裸】著姑娘一把擁入懷裡,整個人都在顫抖。
他多想叫出她的名字啊。
可是他多怕這個人不會回應啊。
他顫抖著反覆想要說話,但牙齒打著顫,讓他無法形成隻字片語。
眼淚大顆大顆落下來,他緊緊擁抱著她,將頭埋進她的頸窩。
葉塵旁觀著這一切,她費盡所有力量,才終於挪動了手,抱住了他。
沈景逢愣了愣,就聽見對方用微弱的聲音,小聲道:“你……回來啦……我一直……等著你啊……”
這話彷彿是一把鐵錘,猛地砸開了那冰封的內心,伴隨著雪原轟然坍塌的聲音,沈景逢倉皇出口:“是啊,姑娘,我回來了。”
“回來了,”葉塵蒼白笑開:“還走嗎?”
“回來了,”沈景逢也笑了,眼裡含著眼淚:“我就不走了。”
說著,沈景逢將袍子脫下來,蓋在葉塵身上,將葉塵抱了起來,沙啞著聲音道:“姑娘,我帶你走。”
“說來就來說走就走,”月笙坐在金座上,彈著指甲:“沈公子覺得我們聖教很好欺負是不是?上次騙著說愛我跟著我來了聖教,結果是想偷自己母親的骸骨,如今骸骨還在這兒呢!”月笙腳踩在高臺上,怒道:“沈公子,來拿啊?!”
沈景逢沒說話,他將葉塵溫柔放在一邊,溫和道:“姑娘,我有點事要處理,你先睡一會兒。”
說著,沈景逢提著劍走了過去,月笙看著他,眼神有些冷。
任何一個高傲的女人面對一個背叛自己的備胎,眼神估計都不會太好看。
葉塵看著沈景逢走出去,有些焦急道:“三八,沈景逢打不過吧?”
“30個積分,送你滿身毒血。”
葉塵:“……”
“能不能給點藥……”葉塵艱難道:“滿身毒血這個設定是不是太拉風了?”
“不行啊,”三八語重心長:“你身上都是光的,突然拿出毒藥來,這個太不符合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