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就是二十萬,這回裴通是三十萬。”
“這麼說,裴通被你回了,又被趙鐵平給僱了?”
“是這麼回事。”齊耀道,“我請過裴通三次,跟他算是有點交情吧,要不他也不會告訴我,否則就是破壞道中規矩。”
“這麼看來,趙鐵平是要破費了。”萬抗呵呵一笑,“三十萬吶。”
“恐怕還不止。”齊耀道,“聽裴通那意思,肯定比三十萬多,至於多十萬八萬還是更多,那就沒數了。”
“還真是,犯得著嘛。”萬抗道,“我還挺值錢。”
“老弟,你就別再打趣了,得當回事,我也勸不動裴通,那畢竟是人家的職業。”齊耀道,“所以說,你要是沒有絕對把握,我勸你還是採取退讓的法子,惹不起,總躲得起吧。要不萬一有個閃失,那就不值了。”
“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萬抗道,“總不能躲一輩子吧。”
嘴上是這麼說,心裡是挺怕的,萬抗決定,還是跑路為好,否則真要把小命給搭進去,那可就對不起祖宗了。
事情越早越好,萬抗決定第二天收拾收拾,有些事交待下就開路。
盤算蠻好,可現實總不如人意。就在當天夜裡,裴通來了。
當時院子裡的小獅子狗“汪汪”叫了兩聲,之後就完全沒了動靜。警惕中的萬抗預感到事情不妙,瞧瞧起身從視窗朝外看。
月光不錯,看得比較清楚,一個人影飄向門口。
萬抗睡在二樓,趕緊溜向一樓來到大廳。隔著大玻璃門,很清楚地看到一個人影在外面晃動,應該是裴通。萬抗有種想拔槍一下打死他的衝動,不過壓住了,單是他一個人還可以對付幾下,萬不得已還是不扣動扳機。
裴通在門口轉了兩個來回,開始劃玻璃,之前再上面吸了兩個東西,萬抗知道那是吸囊,玻璃劃完後,使勁一拉,掉下來的玻璃就能穩穩當當地下來,不出什麼大聲響。
門內一側的大盆景花後面有一把刀,萬抗覺得可以瞧瞧過去,等裴通進來後一刀砍翻他。不過想想裴通有備而來,肯定會很小心,外面月光明亮,透過門廳大玻璃透進來,他走過去容易被察覺。
可是等他進來再動手,似乎也不妥,萬抗不習慣夜戰,而作為殺手,裴通肯定是經過苦練的。摸黑打,註定吃虧。
猶豫間,“啪”地一聲脆響,門廳的玻璃被拉出一個狹長的洞。裴通閃到一邊,穩住不動,他在聽裡面的動靜。
大概五分鐘後,裴通開始移動,很小心地靠了過去。
萬抗很緊張,他真不知道該怎麼辦,好在有手槍,心裡有點底,否則早就溜走了。年輕人有熱血,但萬抗絕對不會體現在這個方面。
裴通進來後,開啟了手中的微型手電。萬抗一看,這對他更不利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按下了客廳開光。
猛然的亮光把裴通嚇了一跳,下意識地蹬地後跳。
“喲,好身手!”萬抗笑呵呵地從樓梯拐角走出來,拍著巴掌,“不好意思,嚇著你***了吧?”萬抗本想直呼裴通的名字,但覺得那可能會暴露出齊耀,做人還是的夠意思點,不能那麼做。
裴通有種被羞辱的感覺,要緊牙根攥緊拳頭。
“先聊聊唄。”萬抗繼續嘻笑,“別太敬業,不過你們殺手都沒有人性,也可以理解。可是,有幾句話我還是要說的,你聽就聽,不聽拉倒。”
“你想先激怒我?”裴通開口了,“心浮氣躁,容易急進,破綻就比較多。”
“不是。”萬抗道,“我是想給你上一堂人生大課。知道麼,你所從事的行業,是斷子絕孫的行當,因為你不是除暴安良,完全是為了金錢去索人性命,中國有句俗話,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你收人家錢去殺人,早晚有一天,你全家也會被一個個幹掉!”
凡事沾到個壞字,最忌諱涉及家人。裴通一聽萬抗那麼說就皺起眉頭,挪開步子衝向萬抗,他不想再聽萬抗嘰歪。
萬抗一看動手了,得接招,先找個好點地勢,向旁邊一蹦躂,隨即一跳,躍到了餐桌上。
居高臨下,伺機而動。
裴通見此情景沒有絲毫猶豫,躥過來後蹲身一掃腿,桌腿頓時斷了一根。
不過在這之前,萬抗已經猜到裴通用意,在他出腿的同時,起身刺下,踹腳。裴通要是被踢中,較量應該結束。
當然,不會那麼結束,否則裴通在業內也不會有那個身價。
裴通及時扭身翻滾到一旁,順勢抓起餐椅,疾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