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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

還有耳釘,也是五個,全是黑色的,不同款。

容蔚然的喉嚨裡發出破碎的哽咽聲,他手裡的卡片上凝聚了一灘水跡。

“原來你愛我,像我愛你一樣……”

“大騙子,”容蔚然低低的笑出聲,滿臉的淚,“你是這世上最成功的偽裝者。”

他拿起一個耳釘,扎進左耳,那裡空了幾年,有些不適。

那種不適是活著的證明,令容蔚然的靈魂都在叫囂著,想見她。

想象著她在寫卡片時的樣子,容蔚然的唇角一揚,他坐下來,認真仔細的去看那些東西。

就在容蔚然準備把卡片收好時,他的手臂頓在半空,手指在其中一張卡片的邊緣來回摸了摸,再拿到眼前看,發現卡片後面還有一張,黏在一起了。

第六張卡片上面只有兩個字——等我。

跟其他卡片上的字跡不同,並不規整,像是匆忙留下的。

容蔚然看了很久,久到他的眼睛溼了,又幹了。

他躺在床上,做了個夢。

夢裡是一個村子,容蔚然從村口進去,看到一群小孩子在玩耍打鬧,幾個婦女坐在牆角邊嘮嗑邊摘菜,滿臉的“家家有本難唸的經”。

再往裡走,他見到牽著牛,步履蹣跚的老人,幹完農活回來的壯漢。

村子不大,容蔚然很快就走到村尾,他站在樹蔭下,望見遠處有一個高挑的女人,背對他站著,身上穿了件長裙子,跟著風輕輕擺動。

她轉身,朝自己一步步走來,眉眼一如從前般嫵|媚動人,容蔚然醒了,手裡攥著卡片。

卡片被攥的地方已經有點皺了,被汗浸|溼,字跡模糊。

大夢初醒,容蔚然心臟一陣發疼,他側身,虛虛地抱著狐狸玩具。

第二天,楚禾來看容蔚然,他颳了鬍子,衣著整潔,正在專心地給屋裡的植物澆水。

窗簾拉開了,陽光灑進來,男人身上鍍了層光暈,和昨天的頹廢胖若兩人,所有的情緒都收斂了。

楚禾掃視屋子,沒見那個紙箱子,不知道藏哪兒了,她想,應該是施涼的東西,被收起來了。

剛回來的時候,容蔚然不吃不喝,是想方設法給他|注|射|的營養,甚至強行往嘴裡灌,後來就動用施涼來擊破他的攻防,打進他的世界。

今天他和正常人無異,一份早餐幾乎就沒剩下。

楚禾的心情很好,“想不想出去走走?”

出乎意料的,容蔚然很爽快,“好啊。”

楚禾微怔,她發自內心的笑了起來,只要他好,就夠了。

八月裡,正值炎炎夏日,清晨還有些稀薄的涼意,一轉眼就會消失全無,讓人措手不及。

容蔚然換上t恤長褲,他走在街上,像雜誌上摳下來的冷峻模特,不會有人相信他是從療養院出來的,身邊跟著醫生,口袋裡還揣著藥瓶。

走在旁邊,楚禾一直在留意容蔚然的變化,猶豫提不提容家的事,想想還是算了。

他不問,說明並不想知道。

容蔚然突然說,“手機給我用一下。”

楚禾抬頭,目光裡充滿深究。

她忘了,容蔚然不發病的時候,不露聲色,是看不出名堂的。

楚禾拿了手機給他,自己走到一邊去了,沒問原因。

容蔚然按了個號碼,他開口表明身份,那頭就傳來小助理的驚喜聲,哭的稀里嘩啦的。

“我還沒死,等我死了再哭。”

“……”

容蔚然問了一些事,小助理如實交代,又開始哭,情緒難以平復。

啪的掛了,容蔚然又打了幾通電話,他把手機還給楚禾,面上沒有表情。

楚禾找到機會去看手機,通話記錄全刪了。

走了一會兒,他們在公園坐下來。

“你好好接受治療,控制住病情,再出來找施涼,”楚禾|撥|弄|著一片樹葉,輕聲說,“總會找到的。”

容蔚然突兀的說,“楚禾,如果你是蕭荀,你會把她帶去哪兒?”

聞言,楚禾側頭,看到男人仰起脖子,陽光透過樹梢投下的斑駁光影都在他的臉上,那麼不真實,又美好。

她驚詫的發現,男人的生命力正在一點點地復原,就像是乾涸已久的一盆植物,終於等來主人的灌溉。

“如果我是他……”

楚禾思索著,“我會去一個誰也不認識我的地方,和她在那裡生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