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頂梁的立柱。
寒洲立足不動,連一個躲閃的動作都沒有,任憑火焰兜頭而下,罩住他的全身。
火焰燒灼了片刻,強烈的苦寒氣向火內滲透,火勢立即萎靡下來。
任憑寧拙加註法力,都不能讓火焰再擴大幾分。
幾個呼吸之後,寒洲身上原本灼燒的火焰,已然只剩下來些許殘火,附著在他的髮梢丶衣袂上。
「好火行。」寒洲淡淡評價依據,繼續衝向寧拙。
寧拙深吸一口氣,又施展土行法術。
一時間,黃沙飛舞,卷席整個演武場。
沙土附著在寒洲的身上,不斷累積,將他漸漸包裹成一個泥塑的人偶。
土行法術一一泥塑術!
但很快,泥塑人偶的表面就由內而外,滲透出大片大片的白霜。
白霜將沙土凍結成塊,分解了結構,統統脫落下來,
寒洲重新邁開雙腿,從泥塑中走出了真身。他面色平淡,目光堅毅,神色愁苦,只說了一聲:「好土行。」
寧拙面無表情,又施展金行法術。
他手掌如刀,對準寒洲虛劈。一記記掌印,在半空中化為金刀,砍向寒洲。
寒洲邁步前行,仍舊沒有閃避。
金刀加身,總算是讓他的衣衫再破爛了一些,肉身上出現了傷口,流淌出些許鮮血。
「好金行!」
寒洲面色越發愁苦,但氣勢卻暴漲到極致。
他只是被動挨打,卻給人非常強勢的印象,寧拙的感受是最深的,心中瀰漫著一股強大的壓力,如壓巨石。
觀戰者們議論紛紛。
「寒洲一上來,就拿出了全力作戰的姿態了啊。」
「我雖是旁觀,但從寒洲的態度,已經能感受到他對寧拙的尊重!正是因為這種尊重,才讓他一開戰,就全力以赴,施展了受難身。」
「寧拙施展法術的手法,十分嫻熟。但即便是以攻擊著稱的金行,也只是讓寒洲受些皮肉傷而已。他要危險了!」
林珊珊混在人群中,聽到大家的評論,心裡也很認可。
她不由緊張起來,心知接下來,寒洲的攻勢必然更加猛烈丶狂暴。
皆因「受難身」是一種類似「金剛身」的體術,後者能加強自身防禦,
而前者則是透過承受外界的打擊,而讓自身的各項能力大幅上漲,
只要寒洲有一戰之力,他受到的打擊越重,他就越強,
「寧拙公子的金行法術,見效甚微,無法一擊破除受難身,這可怎麼辦?」林珊珊心中焦慮不安。
她十分希望寧拙能夠獲勝。
不只是她對寧拙有許多好感,也是因為她付出了許多努力,幫助寧拙訓練。
她付出的越多,就越會站在寧拙的角度來看待事物。
寒洲踩踏地面,讓演武場的地磚直接龜裂!他速度暴漲,宛若炮彈一般,衝向寧拙。
雙方的距離迅速縮短!
寧拙爭分奪秒,雙掌一推,施展出水行法術。
三波水浪憑空產生,帶著龐大的力量衝擊寒洲,要把寒洲衝退。
寒洲在第一輪水浪中,被衝得衝勢大減。但在第二輪水浪之中,他卻力量增長到能立足原地。
等到第三輪水浪,他直接逆衝而出!
他遭受到的攻勢越多,他本身就越是強大。如此奇特的受難身,天然就有削弱對手的戰鬥意志的能力。
寒洲以身作刀,劈開水浪,終於殺到寧拙的面前來。
寧拙深吸一口氣,雙眼綻射精芒。特訓了數天,他正要藉此良機,透過實戰來檢驗自己的特訓成果!
雙方拳腳交擊,展開近身戰。
剛開始,雙方尚算是旗鼓相當,但很快,寒洲搶到了節奏。
他的拳腳交替,輪番進攻,像是一場狂風驟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