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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顧老爺明媒正娶進門的,你這不是在羞辱我,而是在羞辱顧老爺,你要看,可以啊,反正還是這丟人現眼的東西,你自己掀,來啊,讓屋裡這些人都看個夠,反正我也不想活了。”說著讓開道,讓劉媽自己動手,自己癱坐在地上大哭。

劉媽往前走了一步,手伸在半空,竟然不敢真的去掀被子,她看看地上的白絲被,一跺腳回身衝身後幾個僕人罵道:“發什麼呆,快出去找找別處。”說著憤憤地看了江彤月一眼,帶著人一陣風似的出去了。

如硯慌忙將門關上,回身去扶江彤月,江彤月其實心裡包著火,一把將如硯推開,如硯沒有準備,跌倒在地上,卻不敢起來,而是看著江彤月道:“委屈你了,小姐。”

江彤月本來想罵幾聲,卻忽然想到什麼,抬頭看看屋裡掛著的鐘馗像,衝如硯做了個噤聲的動作,指指地上的絲被,叫道:“給我扔了,燒了,不要讓我看見它。”說著自顧自的爬上床,將賬門放下,人在賬中道,“先給我揉揉肚子,氣得我痛都痛死了,上來。”

她沒有看到賬外的如硯愣了一下,臉頓時紅了,猶豫了好一會兒,才鑽進賬中。

幸虧床夠大,三人躲在賬中,江彤月確定就算有人透過鍾馗像在看,也不會看到賬中的情形,這才吁了口氣,一摸額頭,竟然一片汗溼。

她定了定神,看如硯掀開被子,讓李過可以透氣,想到方才的情形,這才覺得臉上掛不住,咬著唇,一陣沮喪,自己果然是沒臉活了。

李過臉色極差,如硯給他連施了好幾針,他才緩過氣來,三個人在床上本就侷促,他不想躺著,讓如硯扶著坐起來,衝江彤月笑道:“方才一切,我在被中都聽到了,沒想到夫人這麼有膽識,不過委屈你了,救命之恩,李過若能活著出去,必定湧泉相報。”

江彤月皮笑肉不笑,本想嘲諷幾句,忽然想到什麼,轉頭盯著如硯道:“你怎麼開得牢門,哪來的鑰匙?”

如硯一怔,道:“我想劉媽既去送飯,可能會有鑰匙,所以偷偷進了她的屋子拿出來的。”

就這麼簡單?江彤月愣住,道:“鑰匙讓我看看。”

如硯掏出鑰匙給她,江彤月看了一眼,卻是比顧其權白玉鍾馗上的那把要大好多,這樣的話那把小金鑰匙根本不是開牢門的。

她將鑰匙扔到一邊,心想,幸虧如硯偷出來了,不然自己就算照著那個模子造一把鑰匙也打不開牢門,不是要鬧笑話?

她心裡只覺得僥倖,嘴上卻對著李過,道:“就算不是我拿鑰匙救得你,卻也救了你的性命,圖的事,你仍是要告訴我的,不然我馬上就叫人進來。”

李過微微一笑,順著江彤月的話,道:“我還真怕了,”他嘴上這麼說,臉上卻在笑,道:“好吧,我就告訴你。”

他往床上靠了靠,才道:“其實鍾馗圖是兩樣東西,其中一件就是我。”

“你?”

“對,我就是圖。”

“你是圖?圖呢?”

“在我的腦中,”李過指指自己的腦袋,繼續道,“這就是為什麼他們關著我不放的原因,而我之所以來揚州到顧府來,是為了鍾馗圖的另一件東西。”

“什麼東西?”

“鑰匙,一把金色的鑰匙,”李過嘆了口氣,“可惜我沒找到鑰匙,人卻被擒住,關在那個地牢裡。”

金色的鑰匙?江彤月眼角跳了跳,卻不言語,一旁的如硯道:“李大哥,你武功這麼高,怎會被擒住。”

李過苦笑了下,道:“這顧府中實在是藏龍臥虎的地方,單單給我送飯的老媽子,就可以徒手對敵幾個高手,顧其權以前武功也是極高,現在得了病,手無搏雞之力,但他的女兒卻是難得的高手,那晚就是她與其他幾個僕人將我治住。”

“劉媽嗎?”江彤月叫了一句。

“應該是。”

“那些人到底什麼來歷?”不是開布行的嗎?為什麼連劉媽這種一介女流也會武功?

李過低頭想了想,似乎在猶豫要不要說,等了一會兒才道:“都是皇帝的‘暗衛’,顧其權曾是錦衣衛指揮使,後隱居在這揚州城中,替皇帝訓練了不少武功高強的暗衛,”他說到這裡停下來,看著江彤月道,“一切都不是一般百性可以接觸的事非,我看夫人清白,怎會攪在這些事中?夫人應該不是與那顧其權一派,到底是誰讓你找鍾馗圖?”

聽他猛然間問自己受誰指使,江彤月一慌,腦中已是一團亂,之前是亂黨,現在又是錦衣衛,如那李過所說,一切確實不是她這種平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