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表嫂。”
阿皎受之有愧,道:“我也沒什麼經驗,只是覺得夫妻間的相處也是一門學問,自個兒還得慢慢琢磨,這種事情都是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可不管怎麼說,只要真心誠意的,對方總會感受到的。”
也是。她就是戰戰兢兢,害怕在他的面前出岔子,這才規規矩矩,能少說話就少說話。未料……這樣兩人會變得越來越生疏。
崔柔將阿皎送回了靖國公府。
阿皎本想請她進去坐坐,可崔柔卻急著回家。
阿皎拿她沒辦法,這才回了寄堂軒。
她一進院子,就看著外頭的大樹下立著一個身影,這凜冽的寒風吹得他的衣袍獵獵作響,阿皎瞧著心疼不已,忙三步並作兩步,上前一把握著他的手,“世子爺待在外頭做什麼?”
這麼冷的天兒,也不怕凍著了?
蕭珩有些好笑,她的小手冰涼冰涼的,這會兒還想著捂他了。他低頭,握著她的雙手往自己的胸前帶,緊緊捏著捂著,這才道:“聽母親說,你是坐定遠侯府的馬車回來的?”
阿皎一愣,少頃才有些好笑道:“世子爺……莫不是吃味了?”
蕭珩失笑,“我這是吃哪門子的醋?”送來回來的是崔柔,他自然是知道的。
阿皎眨了眨眼睛,輕啟朱唇脫口而出道:“江公子啊。”
聽著這個,蕭珩的臉色才沉了沉。
阿皎瞧著形勢不對,這才忙道:“我說笑呢,世子爺可別當真了。我不過同阿柔多聊了幾句,都是些女兒家的事情,世子爺不愛聽的。”
蕭珩略微低了低頭,兩人之間的距離不過隔著一指,撥出的熱氣徐徐噴到對方的臉上,溫溫熱熱的。他斂了眉,擺出一副夫君的架勢,淡淡道:“談江修遠了?”
阿皎點點頭,繼而又搖搖頭。
蕭珩一下子就黑了臉,利索的將妻子打橫抱起,打算回到臥房再好好收拾她。
一進臥房,蕭珩便將人放到了榻上,然後整個身子都壓了上去。只是他知道如今妻子懷著孩子,也不敢真的壓她,只將身子錯開了一些,俯身咬了咬她的唇。卻見妻子討好似的張著嘴,舔了舔他的下唇。
蕭珩暗道自己是個沒定性的,這麼一親,就被勾了魂,連帶著心都軟了。
他大手捏了捏她的腰。
阿皎大呼一聲:“夫君饒命。”
見她癢得咯咯直笑,蕭珩心裡才舒坦一些,故意板著臉道:“說了什麼?一五一十、老老實實得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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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兒個胡鬧了一宿,阿皎起來的時候,身子都有些乏力。
身邊的人已經不在了,不過被褥還是溫溫的,顯然是起來沒多久。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胸前,瞧著青青紫紫一大片,羞得頓時紅了臉。不單單是這兒,就連這腿心兒處,都有些麻麻的,被蹭的。
阿皎雙手捂著臉,而後才起來沐浴。
今兒蕭珩本是去半錦堂說過了,阿皎身子有些不適,這老太太本就唸著阿皎懷著身子,這請安自然是可有可無的。只是阿皎覺得,她目下尚未顯懷,就借身子不適為由不去請安,可是要落人口舌的。她才不想被人說成是恃寵生嬌。而且她起來這時辰還在,如今過去倒也是剛好。
阿皎收拾好之後,便去了半錦堂請安。
她一到門口,便依稀聽見裡頭老太太的聲音,似乎還有陸姨娘的。
說著“珩哥兒”、“納妾”等字眼。
阿皎雖然沒聽全,卻也知道老太太在說什麼,一下子就變了臉色,袖中的雙手也捏緊了一些。
老太太顯然沒想到阿皎會過來請安,如今見她臉色蒼白,大抵也是聽到了她同陸氏說得話。老太太的臉色僵了僵,卻很快露出笑臉,對著阿皎道:“不是身子不適嗎?怎麼不好好休息?”
阿皎揚起笑臉,看了一眼老太太身邊坐著的陸姨娘,這才衝著老太太笑了笑,“是世子爺小題大做了,孫媳身子沒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