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穆迴風來說,戰鬥是本能,戰術是積累。
他還年輕,但所經歷的戰爭次數不下於任何一位老將。
他有天賦,也能耐得住寂寞,比起很多同齡人的浮誇,他更耽於實際。
而且這些性格部分的優勢,也都在有心的磨練下越發貼近他的本能。
如果按照正常的成長,穆迴風自己應該會長成外表嚴肅,性格穩重的三好青年。
但現實卻總有些時候會來個岔路口,更何況軍部這地方,從來都是奇葩聚集地。
原本有希望成為正直的年輕人的穆迴風就這麼被養歪了。
外在形象出於臉的關係自然不用說,而且他也不會在攝像機面前亂搞拆自己的臺,但性格上就和想象中的天差地別了。
最起碼一開始教育他的人,絕對沒想過他會長成滿腹黑水的性子。
其實穆迴風性格上的問題,從他的精神海就能可見一般,兩頭鬥獸根本是在變相說他精神分裂。
但幸好鬥獸並不一定取決於“疾病”,更多的是源自於性格。
穆迴風的情況,頂多是再一次強調他性情上的複雜。
好像有兩個人格似的。
這種情況對他的實際經歷來說不是壞事,換種說法,想要立於眾人之上就要有不被看透的自信。
穆迴風這樣才對他的未來起著不小的好處。
可是親身體驗他的喜怒無常的部下們,卻絕對不會這麼想。
擂臺上,雖然是虛擬的天網,但一架初始機橫掃戰機世界的情況仍是稀有奇觀。
雖然對戰平臺限制了一對一勝負,數量和人員是等同的,但是當這個人換成穆迴風的時候,一個人根本不夠揍好不好?
最後乾脆幹出車輪戰這種蠢事的軍部一干熱血青中年們,以堆積在擂臺戰門口的屍體山告終。
他們想揍上將一頓的狂想,永遠都是他們在夢裡的終極幸運。
奈何有的時候就算是夢裡他們也是捱揍的那個。
“唔啊!我又被揍了!”
三山雜草砰的從人山上跳起來,在他下面的好幾十號人齊齊衝著他比中指。
這混蛋借力借的很順手啊!
三山雜草蹲在這堆人面前,仰著頭看著高高在上的大螢幕。
初始機的戰鬥被特寫著播放出來,對戰平臺裡的所有人都能看到它在戰鬥。
三山雜草納悶道:“現在和上……黑天戰鬥的是誰?”
一個叫黑白怪臉的人說道:“應該是白音吧?我記得她擅長使用的就是遠端機甲。”
三山雜草驚撥出聲,“臥槽!黑天連女人都不放過!”
“歧義!歧義!”
三山雜草不好意思的道歉,又重說了遍。
“黑天打女人都打的這麼狠!”
“……”
感覺比之前的更過分了一定不是錯覺。
人山堆在那裡一動不動,完全不顧及自己也是排行榜上前二十的高階操作師。
他們只想靜靜,抱著這位美麗的少女解決一下生理問題。
三山雜草索性也盤腿坐在他們旁邊,撇嘴說道:“嶗山道也真是的,還特意跟我們說黑天不打算暴露身份所以大家都用id互相稱呼,但是就說黑天那風格,和黑天世就差一個字的id真有人認不出來?”
“……有。”
“啥?!”
三山雜草不敢置信的回頭,正對上嶗山道生無可戀的臉。
他也被虐完了,但之後不知道幹什麼去了。
慕斯跟在他身後,這時冒頭招手打了聲招呼。
“喲。”
“喲。”
三山雜草也揮手,然後說道:“嶗山道你跑哪裡去了?”
嶗山道拿著一袋子外帶肉包子扔給他,悲催的說道:“見個發小。”
“謝謝,”三山雜草從紙袋裡拿出熱乎乎的肉包還不忘禮貌道謝,當軟軟的麵皮叼在嘴裡後他才有心情問道:“誰啊?”
“刑北風。”
“噗!”
三山雜草超浪費的把肉包噴了出去,他顧不得擦掉嘴角的油,一臉悲催,“呃……他竟然也在?id是啥?”
嶗山道瞥他,“你和他打過,把他幹下第二。”
“悲風赤翼!”三山雜草的聲線不受控制的抬高,“臥槽,怪不得我覺得他的打法那麼熟悉呢!”
嶗山道說道:“冷靜,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