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迴風先是怔愣然後在兔耳少女的注視下笑了。
“我和他不可能會變成那樣的關係。”
是的,雖然考慮過結婚啊什麼的,但這不都是建立在幻想之上的嗎?
如果說是真實的情況,他垂著眸子,心裡想著,不管是我,還是對方,都不會樂意去思考的吧?
種族不同先不考慮,都是男人……
而且就我個人而言,我更喜歡女人。
能夠生下孩子,柔軟的身體,善解人意的言語……
把這些轉成阿波爾,不提有沒有夢幻感就先會不寒而慄。
穆迴風擦掉冷汗,低低重複道:“不可能的……”
兔耳少女意味不明的看他。
“愛情本身不就是違背常理才會產生的嗎?如果早知道會愛上什麼人,和誰在一起,世界上就不會多出那麼多悲劇了。”
穆迴風說道:“真是感性的說法。”
“是事實,也可以說是真理,”兔耳少女柔軟的身體半伏在桌面上,眼底一瞬流露出許多複雜,最後都歸於水煙散去的雲淡風輕。
“不可思議之物,一旦到來又無法避免,理智,冷靜,經驗,這些寶貴的事物在它面前脆弱的不得了。”
“……”
“小心不要被它俘獲了,不然可是會非常危險的。”
說著這話的兔耳少女重新站起身,衝著穆迴風揮揮手,“我叫莎拉,下次見面要叫我名字喲。”
穆迴風輕輕頷首,“當然。”
“呵。”
嘴角勾起一抹笑弧,兔耳少女端著托盤繼續她的工作。
單從這些設施看來,獨鷹海盜船的內部也和普通的商用艦船沒什麼區別。
這些服務人員只不過比他處糜爛一些,其他的也都還在可以理解的範圍。
但是這都不能忽視這裡是犯罪者的巢穴這回事。
穆迴風一面想著,一面把三明治塞到嘴裡。
新鮮的小番茄被切成薄片,柔軟的白麵包下面還有一層爽脆的生菜,沙拉醬和番茄醬起到的微妙平衡,讓煎蛋和火腿腸搭配出絕妙的鹹味。
就在他端著咖啡準備喝一口的時候,眼前又多出一道人影,他剛想今天“訪客”真多,就聽見對方冷言冷語的說道。
“吃下去了。”
穆迴風心生不好的預感,抬頭就看到科裡死氣沉沉的濃綠色雙眸。
“……你加了什麼?”
也許是之前的印象太深刻,他幾乎是下意識問道。
然後被他問的人反倒笑了起來。
科裡坐在他對面,奇異的和兔耳小姐坐的地方錯開一個位置。
“我什麼都沒放。”
穆迴風鬆了口氣,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因為加在咖啡裡了。”
穆迴風頓時噎住,剛才那口咖啡他喝下去了,應該說他之前就喝了好幾口咖啡了啊!
想到自己不知不覺又把說不出是藥水還是整蠱的東西吞下肚,他就有種哀怨的心情在凝聚,不由的看向罪魁禍首。
科裡被他瞧的心情越發愉快。
“是那位女僕小姐加進去的,我不過是付出了一點兒星幣。”
穆迴風:“……”
怪不得她會那麼親切的來開解自己的煩惱,原來是為了保證自己會把咖啡喝下去。
科裡說道:“你對人就沒有一點兒警惕心嗎?”
“當然有了,”穆迴風欣然說道:“只不過我對女性向來紳士。”
戰場上那些“女武神”先不說,類似兔耳小姐這樣的女士,他不缺乏做一名紳士的心。
科裡嗤笑道:“在海盜之中,女人向來不好惹。”
那一朵朵毒花,毒蠍子的……可以說能制服男人的女人都很可怕。
穆迴風當然瞭解,雖然軍部裡那些萬綠從中一點紅的女軍官算不上毒辣,但狠是絕對夠的上的。
能在一群不把自己當人的男士裡面脫穎而出,那就只有比不是人還要不是人。
“我能理解。”
所以穆迴風一臉自然的回道。
科裡對此則嗤之以鼻,“沒看出來。”
穆迴風無奈笑笑,又喝了口咖啡。
科裡說道:“知道下藥了還喝?”
蠢?
他揚眉。
穆迴風淡定道:“反正你人就在這裡。”
科裡高高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