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大學院以中央學院為首,依次則是戰天,菲普,拜魯迪,易闡,回倫和東方。
這七所學院招收整個帝國的學子,並每年把新血輸送給軍隊,可以說目前的五大軍區裡80%的戰士都分別出自這幾所學院。
而且不用懷疑,這些軍校背後鐵定有七姓和皇室手筆,甚至軍隊勢力也參與其中,不然穆迴風也不會每屆學院賽都能收到邀請函。
臺上的戰鬥持續不停,每所學院的招數都看的人眼花繚亂,在止戰後的近幾年裡,學院賽是一項難得的盛事。
它調動了帝國太多人的注意力,就連戰爭過後從蕭條中恢復的娛樂界也分別派出了大多人手圍堵在賽區的各個出口,力求拿到最新的新聞。
但這些頭頂正午的太陽,兢兢業業的娛樂工作者卻沒有注意到西門拐出來的一道不明身影。
這道身影出入的速度極快,幾乎是眨眼間便失去蹤影,那些記者們還拿手帕擦著汗,手裡還拎著喝掉只剩下一半的水瓶,平常的好似這裡沒有一絲變化。
陳怡時敏銳的突破門外的“伏擊”,進入內場後,更是在人山人海中準確的找到刑北風的位置,不管自己菲普軍校領隊導師的身份,一屁股坐到刑北風身側。
刑北風此時正拿著水瓶喝水,腿上的毛毯拿了下去,一雙筆直修長的長腿被灰色的長褲遮的嚴嚴實實,但陳怡時也能想到,癱瘓這麼多年,想必這雙能夠駐足戰場的雙腿已經萎縮的不成樣子。
真不知道李家的藥物能不能起到作用。
這樣想完,他對上刑北風的正看過來的目光,視線接觸的瞬間,陳怡時若無其事的別開頭。
刑北風腦門當即暴起青筋。
“你·神·馬·意·思!”
陳怡時:“……事兒多。”
“喂喂喂喂!!!”
到底誰事多!
刑北風被氣的大大翻了個白眼,“你誰啊你啊?悶不吭聲的就坐我旁邊?買票了嗎?花錢了嗎?不知道這是家屬座不外賣嗎?這麼自來熟的你哪位啊?還上來就一句事多,爺要真事多豈容你在我面前多嘴!”
被老對手大聲指責,陳怡時一眼卻落到幾乎戳到他臉上的手指上,他默不作聲的抬手,把那根伸出來的手指頭彎回去,變成刑北風用一個拳頭懟他的姿勢。
刑北風:“……”
陳怡時:“好了,打吧。”
刑北風當即一拳送上陳怡時肩窩,“說吧,你怎麼了?”
陳怡時眼神憂鬱的說道:“沒,你看見剛才回倫軍校的戰鬥了嗎?”
刑北風翻著眼皮想象,“哦,你說和中央學院對打的那群小傢伙?”
陳怡時點點頭。
刑北風嘴角咧的大大的,哥倆好的抱住陳怡時的肩膀,“怎麼?眼饞了?”
陳怡時對著刑北風翻翻白眼,“今年回倫使用的戰術很特別。”
刑北風眨眨眼,肯定道:“從未見過。”
這倆人一是菲普軍校的特級導師,後者也是拜魯迪學院的優秀教練,光是這一搭話,就能辯個分毫。
回倫軍校今年出現的招式,不是蓄謀已久研究出的新戰技,就是找到的新傢伙。
陳怡時說:“幾分可能?”
刑北風默契的回道:“四六分。”
“哦?”拉長了音,陳怡時眯著眼睛:“看來回倫那邊的人也有所保留。”
就是不知道和他們合作的到底是誰。
“和平了,人心就不齊了。”
刑北風推推眼鏡,他還在看臺上那些孩子的戰鬥,在他這名老戰士眼裡,這所謂的學院賽不過是些不見血的玩鬧,他看著雖然高興,但肯定沒有骨子裡發燙的熱血。不過他也明白,這地方是搖籃,是基石,屬於他們的時代還未過去,這些孩子的時代卻要到來。
陳怡時也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這不能吸引注意的戰鬥還透著青澀,卻誰也不能說這不精彩。
說起來,回倫使用的手段和“人魚”之聲略微相似。
要不要和莫烽談談看。
“嗨,你徒弟上來了。”
陳怡時一邊思考還不忘順著刑北風的聲音看向臺上。
之前中央學院和回倫軍校的戰鬥過於精彩,以至於之後的幾組竟是沒辦法掠奪前者光芒,現在菲普軍校彷彿命運般的和老對手戰天學院對上了,這在看客眼裡精彩滿點的戰鬥一掃之前的平靜,全場的氣氛緊繃成弦。
刑北風見狀失笑:“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