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鷹聳聳肩膀,迎著穆迴風的視線無辜的說道:“別這麼看著我,我是來恭喜你的。”
穆迴風暗想,這還算人話,然後他看向阿波爾,疑惑的挑眉。
獨鷹向來不按常理出牌他能理解,但你來是幹什麼的?
穆迴風可不相信蟲族元帥會無事獻殷勤,專門來瞧瞧他死沒死。
阿波爾淡淡的瞥他一眼,目色在襯衫下的紅痕上加深。
“回去後記得去醫療室。”
“哦。”
他說完,見穆迴風不明所以但還是點點頭的模樣,不知為何有些心塞。
“你就沒什麼想對我說的嗎?”
面對獨鷹大半天也吐不出一個字的阿波爾,對上穆迴風竟是流露出不滿的神色。
這畫面看的獨鷹暗自戲謔,但是落到穆迴風身上的目光卻越發幽深。
對上這倆人,危險的神經正在發出微妙且絕對不能忽視的警告。
穆迴風乾笑的應道:“我應該說點兒什麼?”
阿波爾冷冷的瞥他一眼。
“我們需要好好談談了。”
上一次談談就差點兒發展到床上,這回兒你還想談什麼?
穆迴風神色未變,但眼裡明顯透出這個意思。
阿波爾一陣氣悶。
似乎他的冷靜從見到銀髮狼瞳的穆迴風開始就在迅速瓦解。
也許他自己沒注意到,貴為蟲族三皇子,軍部元帥的他,其實對獸耳情有獨鍾。
一直沒來得及發掘的萌點,因為穆迴風神來一筆發芽生根,迅速長成大樹的樣子。
不過細細算起來,這個萌點如果不是穆迴風就不好說還會不會萌了。
畢竟那匹戰鬥中的白狼,實在是太過迷人,引起了許多人的覬覦。
獨鷹雙手抱臂,揚著眉說道:“就這麼想過二人世界了?”
“講真,這個風格真不適合你。”
比起一言不發,完美無視的阿波爾,穆迴風對付起這調調來遊刃有餘。
一句話扔回去,獨鷹就被噎住了,薄涼黯淡的血眸掃過他,低低的發出一聲嗤笑。
“也是,反正我就不像人,裝什麼人樣兒。”
話音落下,他又是那副不帶人氣的懶散模樣。
刺眼的裝扮,暗紅的頭髮,渾身纏繞著似幹非乾的黏稠血氣。
那種人類本能會想遠離的惡感,這就是獨鷹的真實面貌。
阿波爾也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獨鷹,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穆迴風來到他身邊,兩人都像是清冷的冰雪一般的人物,如今站在一起分外和諧。
“別皺眉了,次數多了那塊面板會失去彈性長出‘小蟲子’的。”
他說完還調笑的擠擠眼睛。
阿波爾一愣,藏住眼底的怔松,面無表情的扭開頭,用行動表明對他的話的無視。
遭遇了和獨鷹一樣的待遇,穆迴風無奈的聳聳肩。
他像是被這純粹的熱血打動了,又像是被暴力改變了。
或者說他正在變回二十歲的穆迴風。
青年人就要有青年人的熱血嘛。
穆迴風坦率的在心裡想著,這些年都坐鎮後方和一群老頭子待在一起,他很少有這麼爽快的時候。
上一次和人對拳是幾年以前了?
內心做出疑問,目光落到兩隻手上。
脫掉了繃帶,兩隻骨節分明,手指修長的漂亮手掌就擺在眼前。
這彷彿藝術品一樣的人體器官,真的很難讓人聯想到用來戰鬥的樣子。
但是不可否認,執筆也好,操縱機甲也好,指揮戰艦也好。
這雙手用於戰鬥的時候,比悠閒的翻開書頁,被午後溫暖的陽光照射的次數要多出太多。
誰都沒想到,穆迴風一瞬間能沉浸在這麼多的感想裡。
也許這就是把人生的一半歲月,都花費在軍隊裡的人獨有的感慨。
後臺的人群漸漸多了起來,人影錯落,光線也不再晦暗不明。
穆迴風暗道不妙,這樣的情況下,獨鷹要是被發現……阿波爾和自己還好,這傢伙果然還是扔掉吧。
一時間,穆迴風看向獨鷹的眼神無比嫌棄。
作為星級海盜的船長,獨鷹有自己是個名人的自覺,但是看到對方更加自覺的把他視為麻煩,這就讓他有點兒不樂意了。
獨鷹剛想說什麼,就見穆迴風毫不猶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