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可以實戰,而他卻還躊躇著進行無趣的打鬥。
這樣的差距……未免有些不是滋味。
既感覺自己像是個小孩還滿足這樣不見血的玩鬧,又覺得自己不比風箏差為什麼他可以自己不可以是種落差?
這麼想的時候和程心的目光不經意碰到一起,兩人同時一愣,明顯發現了對方的想法和自己一樣。然後暗自點頭,停下格鬥的架勢,轉身一起走向陳歡。
陳歡閒來無事召喚了白音來和他解悶,但扭頭看到沈師和程心向自己走來,便隨意的和白音聊了兩句,讓她快點過來。
“什麼事?”
他對著不去訓練反而來找他的兩個六年級學生說道。
沒錯,在陳歡眼裡沈師和程心的標籤就是六年級學生,唯一讓他記住名字的,還是和李星風沾親帶故的風箏。
沈師聽到他這麼說,一口氣不知怎麼就哽在喉嚨口,噎的他胸口發悶。
然而他說不出來程心可以啊!
只見程心板著精緻的臉認真說道:“我也可以參與實戰!”
沈師氣結,我呢?我呢?我呢?
你特碼把我忘了是不是?
這人完全指望不上!
有了這個意識,沈師顧不得氣悶連忙表示:“我也認為自己可以參與實戰!”
陳歡視線不明的掃過這兩人,誠懇的說道:“不光是你們,我也認為風箏沒到進行實戰的時候,你們才來天風號上五天,用十天鞏固基礎才是我們給你們設定的計劃,但是星風不知道為什麼對風箏信心十足,而且他的決定我們一般都不會反對,所以我才讓他把風箏領走的你們懂嗎?”
沈師倔強道:“我可以的!”
不過是殺死敵人而已!
陳歡一看他還是不服氣,不耐的攤手,淡定說道:“而且李星風對風箏開小灶這回事,主要也是因為他是風箏堂哥,懂不?沾親帶故的我們總不好反駁,別覺得這是走後門,就因為是親戚,李星風訓起風箏才會更狠,就好像這次在我們都認為不該那麼早見血的時候,星風卻偏偏要把他弄上戰場一樣。”
說道這裡,他高高挑起眉梢,漫不經心道:“小兔崽子們,這回懂了嗎?懂了就給我回去老老實實訓練。”
沈師還想反駁,但身前突然橫了一隻手過來,他看過去,發現程心向前一步說道:“請問天風號上有安姓的人嗎?”
沈師:“……”
什麼情況?
陳歡眼一眯,驚訝的上下打量程心:“你是?”
程心說道:“我和安家有一部分血緣。”
陳歡:“……”
所以說,這地方真不是攀親戚的。
“怎麼回事?”
白音走進來就看到陳歡滿臉無語的模樣,她再看向這兩個長相不錯的小少年,奇怪的說道:“你們在幹嘛?”
陳歡無奈的瞥她一眼,把這倆孩子的意思說出來,白音無所謂的表示:“想去就去唄。”
陳歡:“……啥?”
“不過要籤一份生死協議,”白音冷淡的說道:“不服從安排的戰士,死了也不會有人管,別指望我們這些人會有空閒給你們收屍。”
比起陳歡的苦惱,白音直白赤_裸的展露出軍部到底是怎樣的地方。
別以為小孩子的任性在這裡行的通。
但是由於李星風的關係,這些孩子似乎真的很不在意生死的模樣,攀比心重的不得了。
程心認真說道:“可以。”
沈師不甘示弱:“我也要去!”
“簽了那什麼玩應就可以了吧?”
莫汪逸的聲音突然響起,也不知道他聽了多久了才站出來。
陳歡眉頭一皺,想給這些兔崽子們點兒顏色看看,但是白音瞥了眼被他打敗的五年級,示意陳歡,這人是完成了安排的訓練後才出聲插話的。
看起來像個刺頭,卻意外的很服從規定。
白音有了思量,雙手抱胸,目光不含一絲溫度的看著這三個孩子,淡淡的殺氣像是吞吐著信子的巨蟒,悉悉索索的勒緊他們的脖子。
知道這是女性軍官對他們的考驗,程心等人一聲不吭的忍下了這刺骨寒意。
半響過後,白音鬆口了。
“陳歡,你帶他們去找星風,我留下了給這些學生做訓練。”
陳歡:“可以嗎?”
白音勾起嘴角:“想想從前,我們不也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