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似的,不久就回到她的辦公室去了。
我坐在一張米色椅子上,隨便編造一些資料把表格填一填,我心裡想,我真希望自己真的有傷痕,我要向爸爸,並向世界宣佈,我曾經經歷過什麼樣的傷痕,但是到今天我仍然活得好好的。二十分鐘之後,我聽見敲門聲,我爸爸走了進來。
“蘭恩小姐,有什麼問題?”他問我的時候,眼睛看著我填的表格。我靜靜地坐在那裡,什麼也沒說。
過了幾分鐘,他把頭抬起來。他忽然向我投來一副很嫌惡的表情,這個表情我從小就看過,那表情好像是在告訴我:你浪費了我的時間!
他盯著我看了幾分鐘後,終於開口說:“坎妮?”
我點點頭說:“嗨!”
“天啊!你……”我爸爸幾乎說不出話來了,“你在這裡幹什麼?”
“我來整形啊!”我說。
老爸搖搖頭,把眼睛移開,揉揉他的鼻樑——這個動作我也很熟悉,這是他要發脾氣的前兆。
“你忽然間消失了!”我說。
他又開始搖頭,當他正要開口的時候,我完全不給他機會,繼續把話說完:“沒有一個人知道你去哪裡!你怎麼可以這麼狠心地離開我們?”
他一句話都沒說……只是盯著我看——好像看著一個歇斯底里的病人抱怨著她的屁股還是鬆垮垮的,或是抱怨她右邊的乳房比左邊高。“你完全不在乎我們嗎?還是我的問題對於一個從事在大腿抽脂肪的醫生來說,實在是太愚蠢了?”
我盯著他看,期望他會問我一些問題:問我過得好不好?我怎麼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我住在哪裡?我的伴侶是誰等等……不過他什麼也沒問,只是再一次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