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燕紹雲冷哼,盯著他們,冷笑:“知道朕是怎麼懲罰說懂的奴才嗎?朕會命人割掉你拉人舌頭,讓你們再也說不了話。然後再把丟進刑府,讓刑府裡的人給你們上七十二道酷刑,求生不得,求死不得!”他說話說的又陰冷又毒辣,二人嚇得面無人色,咚咚地磕著頭求饒。然後全都竹筒子倒豆子,一股腦兒地說出來。一個說從來沒有送東西去冷心殿,如果想要就拿出銀子或等價的物品來換。一個說送的全都是吃剩的飯菜,沒有一頓是完好的。燕紹雲聽了大怒,恨恨地責罵這兩個見高踩低的傢伙。然後越說越氣,最後:“來人,把這兩個狗奴才全都給朕拉出去亂棍打死!”二人忙大聲求饒,胡遠忙說是看皇上這再寵幸拉好妃了,拿這麼好的糧食給她簡直就是糟蹋,還不如省下來給其他娘娘小主們補補身子。
這個胡遠,是文獻太后親信,怎麼沒有學到文獻極深的城府,倒是學到了玉瑩夫人那簡單的腦袋呢。他還以為說這樣的話來會奉承燕紹雲,哪裡想到居然替他帶來殺身之禍。燕紹雲大怒之下,忙命人拉出去,亂棍子打死。其他御膳房裡的人,凡是參於了冷心殿的宮人,全都拉去打死。然後看看李道清,更加厭惡,說他再怎麼勢利,再怎麼現實,以前還侍候過皇后,怎麼現在轉眼間就這樣對等以前的主子。真是可惡之至,也命人拉出去亂棍打死算了。李道清忙求饒說:“本來奴才是想結濟娘娘的,但賢妃娘娘不肯,要奴才處處為難娘娘。奴才想替娘娘制幾件冬衣,做幾床被子,都被賢妃娘娘阻止了。還打了奴才呢,奴才為了自保,只好委屈娘娘了。後來張嬤嬤數次求奴才,奴才於心不忍,就再求了賢妃娘娘,賢妃娘娘才想了一個妙計來。”
“什麼妙計?”
“就是,以後如果娘娘真要什麼東西,都可以替她制,但一定得拿出銀子來才是。但是皇上,奴才雖然收了銀子全都上交給了賢妃娘娘的。賢妃娘娘有時心情好的時候就會賞給奴才,奴才才敢要。”李道清委屈地說。
燕紹雲怒髮衝冠,氣沖沖地說:“好啊,這宮裡全都是你們這些狗奴才在當家了,是不是?”李道清不敢吭聲,只能磕著頭嘴裡喊著饒命。燕紹雲怒不可遏,大聲喝道:“那張嬤嬤叫你做的密合香你收了多少銀子?”
李道清偷偷地看著張嬤嬤,張嬤嬤也看著他,“二百兩,皇上!”
“二百兩?被貶的嬪妃一般都沒有月錢可拿。張嬤嬤,那麼是用什麼物品交換的?”燕紹雲又問。
張嬤嬤忙說是五龍鳳凰鳳凰手鐲,燕紹雲聽了大驚,容安太后也為之動容。“什麼?五龍鳳凰手鐲?”燕紹雲氣得頭髮都快衝起來,狠狠地瞪著我,從牙逢裡擠出一句話來:“你還真是大方呢,朕賞賜給你的寶物,你就拿去換這些東西。”
我委屈地說:“現在連吃的都沒有了,還在乎身外之物幹嘛。”說著又委屈地哭了起來。
燕紹雲雙目震驚,無可耐何地看著我,眼裡有深深憐惜和心痛。朝李道清大聲喝道:“把手鐲交出來!”李道清瑟瑟發抖地說在賢妃身了,賢妃那天看了好看,說這五龍鳳凰手鐲代表著皇后,就收去了。燕紹雲臉色大變,其他麗人也全都臉色發白,又開始議論紛紛,說著:“她那樣的惡毒陰險還想做皇后,皇上又不是瞎了眼。”
“那可說不定,皇上才不會再乎她是不是惡毒,只要長得漂亮就行了。”
“如果真讓她做了皇后,那我們可就慘了,一定逃不過她的手掌心。”
大家都在“小小聲”地議論,但聲音確大的離譜,整個大廳裡都聽到了,燕紹雲臉色鐵青,危險地眯起眼,看著她們,冷冷地問:“你們是說朕是非不清,只重美色的昏君了?”
眾麗人全都起身跪下,齊聲道:“臣妾不敢。皇上英明!”
他冷哼,沒再理她們,又問李道清:“那密合香裡有什麼成份你知道嗎?”李道清忙回答知道。燕紹雲又問:“那裡面為什麼還有麝香的味道?”李道清大驚,忙說:“奴才真的不知道,奴才給張嬤嬤的麝香可是真真正正的,不會有假的,更不會有麝香在裡面。不然為什麼娘娘還是完好無缺的呢。”眾人的目光又看向我。燕紹雲也看著我,好似不解為什麼同樣用一種香料的孕婦為什麼我卻沒事,而賢妃卻有事。這時,一個宮女小心翼翼地說道:“皇上,奴婢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眾人一驚,忙看向這個小宮女,我也吃驚地看著她,發現她好面熟,不就是以前被叛我的喜兒嗎?她要說些什麼?該不會是?我恐慌地看著她,希望她不要壞了我的事才好。
張嬤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