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司機擦著嘴巴回到車上,很快把我們送到了部隊大院門口,我付了錢下車,同張璐並進院時,衛兵在崗停裡注視著我們。熄燈號已經吹過,大院裡黑幽幽、靜悄悄的,一些幹部宿舍樓還亮著燈,遊動哨在樹叢後面移勸。我要送張璐到家門口,她說她不回家,回招待所,她在招待所有宿舍。
“你平時也不回家?”
“有時回有時不回。在宿舍清靜,沒人打擾,不想說話就不說。”
“你和家裡關係不太好?”我們走進招待所樓門,我問她。”
“挺好,”張璐說,“不過我有時喜歡一個人待著。”
走到二樓一個房門前張璐掏鑰匙開門,問我:“進去坐會兒嗎?”
我環顧空蕩蕩的樓道:“你要是客氣,我就不進去了。我不想搞得你煩了再走。”
“你還知道照顧別人的情緒,我以為你大大咧咧什麼你也不在乎呢,我不煩你,反正我也不想睡覺。”
我進了張璐的宿舍,坐在她床上,看到對面還有一張蒙著塑膠布鋪蓋俱全的床:“你同屋還有個人?”
“嗯,女的。”
我笑。
“她進修去了,現在就我一個人。要喝點什麼?我這兒有咖啡。”
“可以,喝點。”
張璐用電爐燒了一壺咖啡,斟在兩隻乾淨的杯子裡。我喝了口,太燙,就放下了。看看桌上夾得整整齊齊一排書籍,抽出一本翻,是十九世紀歐洲一位詿人晦澀冗長的詩集,又插了回去。
“你每天干嗎?”我問,“就一個人待著?”
“可不一個人待著,吃吃東西,看看雜誌。”
“幹嗎不找個朋友?”
張璐看我一眼,明白了我說的朋友是什麼朋友。”沒有,想找,沒合適的。”
“你條件太高了吧?五億男人,夠得天獨厚的。”
“我條件不高,我年夫家好,人家也看我好就行了。”
“要惜我的朋友裡沒什麼好東西。”
“我倒也不急,找得著就找,找不著拉倒。沒不跟我好,我就自己和自己好。”
“自己和自己好?說得多可憐。”
“那怎麼辦呀,雖說光中國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