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誇,那孩子若是真心對一個人好,那真是會好到骨子裡去。”
“如此,那明日便來見上一見再說,你那侄子若真有你說的那麼好,我自是沒有二話可說的。”
何婆子表態之後,老東家便出去了,我食不知味的拔拉了兩粒米飯,很是鬱悶,這二人你一言我一語的,便決定了我的親事??雖然至此時我已相看了兩位才俊,對於三嫁這回事,依舊有些雲裡霧裡的感覺,太不真實了!
“娘啊······”
“文娘莫急,為娘也只答應了那老東西相看相看他家侄子,不行還可以相看別個才俊的,來,你多吃些!”
無奈之下,我只好拼命吃飯,化悲憤為食慾!
飯後開始,何婆子便開始瞌睡起來,我左等右等不見那媒婆蹤影,還道她是要食言,便想著先帶著何婆子回家裡睡個午覺再說,相親這事最是不能心急的,於是我搖了搖何婆子說:“娘,不如咱們先回家吧,兜兜這會子該找娘了,我怕小七一人又要應付鋪子,又要照看孩子會就忙不過來。”
何婆子定睛看了看我,說道:“潤生啊,今天你去唱大戲啊?書不用讀啦?”
好嘛!這下安心回家睡大覺!
“娘,大戲唱完了,咱回家啊!”
潤生還在的時候,何婆子對他簡直算是言聽計從,所以我這麼一說,她立馬站起來就要走,回到家裡倒床上便睡了過去。
“快說說相看得如何了?”林七打發了鋪子裡那幾個零散的小客戶,八卦的本性爆露無疑。
“統共相看了兩個,到是都沒有嫌棄我是個帶著孩子的寡婦,只是一個說是要帶著三房妾氏嫁來老何家,另一個說是要將你大姑先趕出去,再將他那一家老小接進來打理鋪子,不叫我碰見銀錢,你說相看得好不好?”回到房間我趕忙將身上那花花綠綠的衣裙換將下來,再洗一把綁得緊邦邦的臉,換上自己那灰不拉幾的衣裳,果然舒適許多!
“一時找不到合適的也是有的,這事可不興心急,得慢慢來!哎呀,要是有我在你身邊幫著把把關就好了,我看人最是毒辣的!”
“這到是,最好順帶著給咱小七也相看相看才最好!”
我如此點頭打趣,卻正正打到她七寸之上,叫她害羞得跳腳,逃也似的跑開來。
夜裡將這一家老小打理妥當,終於爬上床來之時,我兒睜眼問:“孃親,小姑說今天娘去給我找爹了,那我爹怎麼沒回家來?”
“怎麼還沒睡呢?好孩子要早點睡覺才能長得又聰慧又英俊的喲!”我手指輕輕撫過孩子挺翹的鼻樑,像極了那人的鼻樑。
“爹爹在同我們捉迷藏,不肯輕意出來呢,兜兜快睡吧,孃親拍拍睡好不好?”
兜兜卻固執的纏著我問關於爹爹的問題,何婆子同我早就商定好孩子還小的時候只告訴他爹爹遠行未歸,是以,這孩子一直不曉得潤生其實早已歸了西。
“等爹爹回來了以後,我們也不理他好不好?爹爹壞,從來不肯來看兜兜。”
翌日,鋪子裡買熟食的客人排起了長長的隊伍,林七利落的取下放在菜板上手起刀落,一塊塊將肉食切好包牢,放稱上稱重:“半隻燒雞,統共三斤二兩,算你三斤,麻煩你二十五文!哎,後面的不要插隊,一個一個人,都有都有!”
我點好銀兩,眼梢梢裡瞧著小兜兜蹲在鋪子門口,用燒木棍在地上畫出幾個依稀辨出形狀的小人來。
“這是爹爹,這是孃親,中間的小可愛是兜兜,孃親牽住小可愛一起去郊外放風箏,爹爹負責為我們保駕護航!嗯,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放個風箏嗎?我也有爹爹孃親帶我去。”兜兜一面在地上畫著圈圈,一面撅著小嘴唸叨起來。
起因是昨日隔壁醬油鋪子老闆的小兒子,同他家爹孃放風箏回來,便找著兜兜開始炫耀,末了還不忘嘲笑一番我家兜兜是個沒爹的孩子,雖然兜兜當場便將那小胖子放倒在地上,惹來醬油鋪老闆好生心疼抱走,並揚言不準再跟我兒玩耍,小兜兜當時十分不屑的朝他們翻白眼,我只當他孩子心性,並未放在心上,只是如此看來,這孩子對於“爹爹”的需求,貌似還挺迫切,我眼珠轉了轉,便打定主意依了何婆子好生尋個第三春,也好圓了我兒有爹有孃的念想。
“嫂子,每日裡這熟食賣是都挺快的,一早上就搞完了,不若咱們多弄出些出來賣?多掙點銀子又不扎手不是?”林七一面啪啪的拔弄著算盤,快速算著今日的營收,一面同我說著,這話她一個月裡總要說上十次八次,我笑笑將兜兜抱回來,拍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