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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

馬上都要上朝了,五弟還是趕緊找個地方打點一下吧,這般模樣讓人看見可不好呢。或者五弟該好好想想怎麼跟父皇交待滯留皇宮的理由?難道五弟是專程來找哥哥商量此事的?”

“我為何而來,三哥該是心裡清楚,莫湛只有一句話,說完便走。”歸海莫湛長身玉立,燭光打在狼狽的朝服上,那身影卻依舊是英挺雅然,透著天生的清貴不俗。

他說完見歸海莫旭挑眉,這才一字一句再道,語氣堅定在這空蕩的宮閣間擲地有聲。

“塵兒,三哥最好別再動任何心思!否則別做弟弟的不講兄弟情義。”

“哈哈,怎麼?她是你的女人?那麼豈不就是本宮的弟妹了,本宮又豈會逾越?看五弟這樣兒,今晚上累得不輕吧?也是,塵兒雖說年紀尚小,那模樣確實銷魂……也難怪五弟你把持不住,連本宮都……”

歸海莫旭狂肆一笑,眸中陰霾,鼻翼輕跳,譏笑著。可他的話還沒說完,迎面撲來一道強烈的掌風,阻斷了他那未說完的猥褻之語。

歸海莫旭不得不快移身子閃躲,凜冽的掌風還是生生削斷了他鬃邊的一縷頭髮,慢慢飄落。歸海莫旭抬手輕年輕碎髮,陰冷轉頭。

“五弟是不是太過分了?本宮的東宮雖不比慕王府臥虎藏龍,但也不是紙糊,任你來去!”

“莫湛既是來了,便就有把握能毫髮無損的出去。莫湛再說一遍,塵兒,莫湛誓死守護!告辭!”歸海莫湛說著便颯然轉身,似是不予在跟面前陰霾的太子再多做一刻的糾纏。

“哈哈,可笑!人人都知海天的慕王爺與右相府鄒小姐自小就定了娃娃親,怎麼?五弟還想左右相府盡皆收入囊中?不覺得胃口太大了嗎?”歸海莫旭顯然不願如此輕易就放他歸去,陰冷上前一步,譏笑道。

“此事不勞三哥煩心,莫湛從來無意皇位,三哥的心思用在莫湛身上只是徒勞。”歸海莫湛並不回身,只是微微側身說著,似乎不想再看到眼前已是劍拔弩張的親手足,燭光落在那俊挺的側臉上,顯得有些清冷孤絕。

“哈哈,五弟真以為這樣的話本宮會相信?不過也著實讓三哥我驚異呢,看到五弟動怒可真真不容易,三哥有幸見了兩次,不想卻均是為了女人呢,一次為怡雅,這次為塵兒,哈哈,這麼看來五弟還真是不愛江山愛美人的風流種呢!”歸海莫旭冷笑著,步至歸海莫湛身側,最後一句湊在他的耳際,說得譏諷而尖刻。

“德紹十九年正月十七夜,三哥勾結梁玉,肖虎等叛黨在東宮西暖閣密謀,繼之以悖逆之罪,誅殺田青等三個朝廷三品清官。德紹二十四年七月三日,三哥在上書房廊下支使梁光捏造罪證,攻奸都察院左御史,致使他被裁撤,流放途中還被逼自盡。德紹二十八年四月十七日酉時三哥在尚合院與蓮妃做了什麼,相信這還不足一個月該是還沒忘記吧?”歸海莫湛聽得耳際傳來的陰冷的話語,略一沉默,低頭說著,字字說得清淺,卻字字清晰地傳到了歸海莫旭的耳中,激起了狂潮。

隻言片語,卻如冰似雪,如狂風雷電令歸海莫旭心中大震。這幾句話點明的事情,跨度近十年經他一說竟是樁樁件件就如同發生在當前一般,在他的腦中迴旋。歸海莫旭猛然出了一身的冷汗,覺得從來沒有的恐慌,極度的沒有安全感,似乎自己已是變得透明,被人看得清清楚楚,他愣然看向面前依舊一副溫文爾雅模樣的弟弟,竟是頭一次發現他如此可怕。

“三哥,只這些就足夠你死上好幾回了,何況我知道的並不止這些。別再打塵兒的主意了,我不願雙手沾染上兄弟的血!”眸中閃過一抹傷痛,歸海莫湛抬步欲走,卻分明感覺到了一股殺氣雲集。

“三哥倘若沒有把握在此刻神不知鬼不覺地殺死莫湛,最好還是慎重行事吧。莫湛說了,無意皇位,既然這以久,都沒有上奏彈劾太子殿下,那麼以後便也不會。三哥和蓮妃娘娘的事就當真以為父皇不知嗎?”

歸海莫旭聽得他的話,咬牙放下已經待發的右掌,猜疑看向歸海莫湛,聲音陰沉:“你什麼意思?”

“父皇並不昏庸,莫湛言盡於此,三哥兀自保重吧,弟弟告辭。”歸海莫湛言罷便不再看太子一眼,抬步出了房,翻飛的衣袂消失在門前,燭光下似乎閃過一道水亮,徒留下滿屋子的沉悶。

歸海莫旭默然站立良久,只覺這宮閣斂盡了夜空的陰冷,寂寥和蒼茫,黑沉沉地壓得他喘不過氣來。右手凝氣,一個掌風出去將那青銅的燭臺撞了個七零八落,燭臺重重砸在地上,屋中響起沉悶的聲響。

歸海莫旭面上頸間青筋暴起,眸中閃過狂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