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十,不得胡說。齊少東傢什麼人我們時家高攀不起。你姐夫平時待你不薄,有好的都會帶回來給你一份。”時家老九時晚霖挺著大肚子從後院走出來,她因為懷了孩子,懷相不好回孃家待產。可惜好人不償命,死於非命。
時晚霖的丈夫就是之前被秦霄賢送進牢裡的軍統特務,而時晚霖根本不知道他的身份。只是按照丈夫的意思,帶著大兒子回孃家避風頭,卻聽到丈夫在外遇害的死訊。
“可是,姐姐明明......值得更好的。”時梧桐低頭,他見過那個齊少東家,比自己姐夫要英俊帥氣多了。
“小十,齊少東家有心上人的,他那次來是想更換一下心上人送的香囊裡面的香包,因為不小心弄溼了。又不想讓心上人擔心,讓香堂配一個一摸一樣的香包。”時晚霖嘆息道。
“我那日臉紅那還不是被你氣的。我好不容易繡好的鴛鴦戲水,被你說成鴨子捉魚。”時晚霖想起來就手癢,小弟一天不打上房揭瓦,簡直就是皮癢。
“爺爺,別理這個混小子。是哪家下聘?”時晚霖也是個奇女子,是時家香道天分最高的小輩。
“是葉家。葉家大少爺,你妹妹已經答應了。”時逢春有些犯愁,齊大非偶。
“妹妹答應了?我去問問。”時晚霖想想又走進後院找時晚晴。
而極力促成這樁親事的葉小寒,一身藍色短衫為七分袖,衣角側面有開口,衣服上沒有多餘裝飾,只以五粒盤扣相連。下身是黑色棉布裙,白色襪子配黑色小皮鞋,在操場旁邊的涼亭避雨。
安妮女校共計有八年制畢業生100人,師範畢業生17人,初中畢業生137人,高中畢業生145人,中文特級畢業生63人。這時的安妮女校,已經成為一所貴族教會女校,學校完全按照美國式方法教育:除必修課外,還有宗教活動,家政訓練和音樂舞蹈表演等選修課,傳授西方上層社會的禮儀、社交知識。它一年學費一般學生是84元,相當於普通工人10個月的工資;專學西文的一年學費是168元,其他伙食、雜費尚且不包括在內。這樣高的費用,普通人家顯然是難以支援的。
操場四周的走廊,它們是環繞一圈的整體。在這裡讀書的女孩子們,即使是下雨天,不用撐傘也可以穿梭整個校園。葉小寒伸出手去接滴落下來的雨滴,幻想細雨紛飛的時節,隔著雨幕看對面走廊裡豆蔻年華的女子踩著半高跟的皮鞋輕盈地從走道里走過,任憑雨水潮溼了空氣,卻絲毫不影響女學生們陽光燦爛的心情。
沿著走廊走下去,一座三層的小鐘樓出現在眼前。具有西方折衷主義的典型“中國式”小樓建築,非常經典。這座是一座兩層的小鐘樓,鐘樓的第一層是一間大的禮堂,供學生們禮拜禱告及聚集開會之用。順著禮堂門口旁的旋轉樓梯而上,是一個尖頂的小鐘樓。葉小寒第一眼就喜歡上這裡。
鐘樓正對著的,是女孩子日常起居的地方。只能說是最豪華的女學生公寓,沒有之一。葉小寒選擇的是單人間,她的秘密太多不適合和其她人同住,更何況她還要每日練功。在這素來以對生活習慣要求嚴格的教會女校裡,學生臥室裡都有一口放鞋子的櫃,不穿的鞋子禁止放在床底下,必須放在櫃裡。有舍監先生檢查臥室,就如同現代大學高中老師查寢一樣。
要說在女校有什麼不喜歡的,應該除了白慕雨和齊家妍明裡的熱捧和暗地裡的孤立,沒有其他什麼煩心事了。還好她們並不在同一個年級,除了大課會見面,碰面的機會並不多。
詩社、文學社、美術社、歌詠團、戲劇社,實行新式教育的女校從來就不限制學生們在個人興趣和專長上的發展。因而,穿著時髦、打扮入時的安妮女校的女學生們不僅諳知禮節、通曉英文,在文學和藝術上的修養也是比其他女校學生更勝一籌的。她們往往成為上海上流社會淑女裡的典範,更是富家公子和青年俊傑們競相追逐的目標。這也是為什麼葉小寒考入後,葉媽媽很高興的原因。
葉小寒加入的是歌詠團,她可是有著天籟之音的嗓音,不學唱歌可惜了。刺繡課好像對於葉小寒來說,只是簡簡單單學了幾節課,已經被老師誇獎了無數遍,繡出來的作品更是被當作樣本進行展示。
只能說前幾個世界沒有了記憶,可是當惡毒女配的時候,琴棋書畫刺繡女工還是有一定基礎和水平的。即使那是原主的技能,只能在那些世界使用,但鑑賞水平已經提升起來。挑起毛病可以算是大家了。
小提琴,葉小寒正在學習中,目前進度喜人。不僅如此,葉小寒還結識了一個新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