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興。”
青樓行(9)
傲容態度很惡劣,“看你吃憋,我就很高興。”
柳寄源總算是明白她的意思了,她還在記仇啊。
想起那次的事情,深嘆了一聲,一肚子的氣消了下去,“看來真的不能隨便得罪女人,一次得罪,百次難容啊。”
“知道就好。”傲容還很大方的承認。
柳寄源啼笑皆非,哭笑不得。這人能把他氣的吐血,但還是讓他心裡放不下。
他是不是有病啊?
青青的臉色不大好,她這麼聰明的人,久居風月場,這種事一聞就能知道。何況柳公子的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
方明出來圓場,“你們能不能不要吵了?柳兄,請吧。“
柳寄源的琴技果然更勝一籌,出神入化,琴聲清越婉轉,如清泉彈石般,音弦轉換間絲毫不見呆滯。
只是她聽清了他彈的曲子,不由一愣。
怎麼挑了這首曲子?詩經的《秦風?蒹葭》。
蒹葭蒼蒼,白露為霜。
所謂伊人,在水一方。
溯洄從之,道阻且長;
溯游從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悽悽,白露未日希。
所謂伊人,在水之湄。
溯洄從之,道阻且躋。
溯游從之,宛在水中坻。
這首詩她一直都很喜歡,將一個男子求佳人不得的苦惱描寫的淋漓盡致。
可在此時在琴聲中,卻聽出了別樣的淒涼。
心中一動,各種情緒湧上心頭。
“吱”一聲,門被開啟,閃進一個人影,坐在她身邊。
熟悉的味道不用她看,就知道來者是何人。
他終是憋不住了,在聽到柳寄源彈這曲子後。
方明看到他,神情果然如她所料的那樣僵住,臉漲的通紅,恨不得挖個地洞鑽了進去。
柳寄源一曲彈罷,眼中只有她,深情款款道,“好聽嗎?有什麼感覺?”
“挺好的,不過……”她話還沒說完,手一痛。
那個妒夫正火冒金星的拉扯她的胳膊,眼中全是怒火。
柳寄源追問道,“不過什麼?”
傲容心有不忍,但還是笑了笑,婉轉的拒絕,“這曲子不適合你彈,真的不像你的性格。”
青樓行(10)
傲容心有不忍,但還是笑了笑,婉轉的拒絕,“這曲子不適合你彈,真的不像你的性格。”
“我也有求之不得的時候,我也是凡人……”難得有這種好時機,他有些不管不顧的表白起來。
估計憋的太久,太難受。他已經顧不上身邊幾人各異的臉色,甚至忘了傲容此時已為人婦的身份。
擎蒼臉色一沉,起身喚道,“容兒,我們走。”
傲容正尷尬的很,反應慢了半拍,“呃?”
擎蒼深吸了一口氣,柔聲勸道,“容兒,我們玩也玩了,小曲也聽了,是不是該回去了?”
他已經深知容兒的脾氣,吃軟不吃硬,她最吃他溫柔的一面。
這事固然讓他很生氣,但錯不在妻子。要是把氣出在她身上,她肯定會反彈。
柳寄源張了張嘴,欲說些什麼。卻被方明瞪了回去。
傲容抿嘴一笑,站了起來,“好吧,也算來這種地方見識過了。走吧。”
跟在他後面走了幾步,突然停了下來,轉過頭,“對了,隔壁的帳算在你們頭上。”
柳寄源正一肚子火,沒好氣的喝道,“為什麼要我們付?他有的是錢。”
他已經夠可憐,不僅抱不得美人歸,而且連表白也一再的被打斷。
傲容笑的頗為促狹,“就當是剛才魔音穿耳的補償。”
柳寄源的表情精彩的難以用言語來形容,怪異的厲害,咬了咬牙怒道,“君傲容,你這臭丫頭。”
這一聲將擎蒼腦中那根緊繃的弦拉斷了,轉過頭怒斥道,“夠了,她的名字豈是你叫的?這種話豈是你說的?”
柳寄源正心裡窩火,恨不得找個人打上一架,“為什麼不能?我偏說,你又能拿我怎麼樣?”
擎蒼一拳揮出,怒氣勃發,“我忍你夠久了,找死。”
柳寄源立刻還以顏色,毫不退讓。
兩人拳腳相擊,都全力以赴,明顯都壓抑已久。招招不容情,狠絕欲致對方死地。你來我往,拳拳生風,等閒之輩接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