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通有無,只有互相依靠我們才有活路,至於幫派利益,放現在根本就算不上什麼了。
剛剛補充完彈藥,地面又震動起來,灰塵砂土簌簌落下,那是重磅炮彈落地爆炸才會有的現象。一名染著一頭黃髮,渾身是血的小弟衝了進來,喘聲叫:“老大,猴子們又開始進攻了,他們動用了好多裝甲車進攻大圈幫的地盤,大圈幫快不行了!”
那位胳膊上紋著一條龍,看上去很兇惡的黑幫老大目露兇光,一抖步槍,怒罵:“大圈幫老大跟老子是好朋友,現在更是同一條船上的蜢蚱,我們不能見死不救!還沒有斷氣的跟老子上,乾死那幫猴子!”一馬當先衝了出去,那幫跟著他在這片充滿敵意有土地打拼了十幾年的忠心耿耿的小弟嚎叫一聲,扛著步槍和火箭筒衝了出去,使勁將老大往後面擠,眨眼間就全出去了,只留下我們在這裡守著一堆軍火,大眼瞪小眼。這幫黑社會打手的軍事素質也太差了吧,連偵察都免了,萬一爪窪猴子兵力雄厚,在進攻大圈幫的同時以一部份兵力在他們增援的路線上設伏,豈不是要將他們一網打盡了?
陳偉似乎看出了我們的心思,苦笑著將一具40火扛上肩膀,說:“他們說白了只是一群黑社會混混,就算炎龍軍團不斷的為他們提供人員培訓,能形成的軍事力量還是有限,再加上江湖義氣,他們這樣的反應也就不奇怪了。”一揚手:“帶足火箭彈跟老子上,今晚老子非要雅加達血流成河不可!”一大票身上塞滿了彈藥的小弟嗷嗷叫著,跟著這個老大沖了出去。
丁香背起電臺,說:“我們也出去吧。剛才我已經跟總部取得聯絡,炎龍軍團主力已經開始集結,首批突擊隊將在幾個小時內到達雅加達,聽說國內一個龐大的轟炸機群也將在半個小時內到達······最難熬的時刻馬上就要過去了,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跟空軍和軍團主力配合好,以免他們誤傷華人。”
我緩緩吐出一口氣,說:“好極了,我們出去!”
走出地下軍火庫,回到地面後,我們都有點兒轉向了:剛才還基本保持完整的一條街道現在被打平了,房屋倒塌烈焰滾滾,廢墟中不時付出微弱的呼救聲和慘叫聲,也不知道是華人還是爪窪人。數架武裝直升機正頂著雷鳴電閃,鬼魂一般飄蕩在城市上空,短翼之下不斷傾洩出條條火雨。城
外也是炮聲隆隆,無數炮彈小心的避過重要建築物,砸在華人抵抗力量的集結處,炸起團團火光。看得出爪窪猴子雖然悍然動用了師級野戰部隊入城鎮壓,但一直很剋制的使用自己的力量,避免對首都造成太大的傷害。他們想得倒美,可惜仗打到這個份上,幾個小時之內,華人死傷數千,早就紅了眼,不惜拉這座讓他們蒙受了太多的苦難和屈辱的城市一起完蛋,任憑他們怎麼小心翼翼,還是有越來越多的煙焰火柱冉冉升起,再加上密不透風的槍炮聲,今夜這一曲由雅加達政府親自導演的狂暴樂章達到了第一個高潮。
數架a…4天鷹攻擊機和兩架爪窪人求爺爺告奶奶才買到手的f…111戰鬥轟炸機就在煙火四起的城市上空盤旋呼嘯,不停的投下一枚枚殺傷力酷烈的航空炸彈,悶雷一般的爆炸巨響傳遍了雅加達的每一個角落。爪窪猴子玩命了,什麼牛黃狗寶都掏了出來,妄圖以佔絕對優勢的武力將華人好不容易才挺直了的脊樑重新壓彎!至於朝自己的城市投彈轟炸會帶來什麼樣的後果,他們顧不上了。
不管是華人還是爪窪人,或者閒得蛋疼稍有風吹草動就像吃了興奮劑似的扛著攝像機滿世界亂竄的“國際友人”,面對毫不留情的砸落的航空炸彈,唯一能做的就是發呆,然後被以爆速飛行的彈片撕個粉碎。雅加達已經徹底陷入恐慌之中,原本想借此次排華的機會好好爽上一把撈上一票的雅加達人突然發現自己跟華人成了難兄難弟,他們的處境甚至比華人的還要惡劣一些,躲在家裡,鬼才知道什麼時候會有一發炮彈破窗而入,或者一枚航彈洞穿天花板落下,給自己來一場現實版的“禍從天降”;逃出去,不是被華人用刺刀捅個稀爛就是被政府軍的子彈打成一張破布,能留下一具全屍都算你祖上燒高香了!走投無路的雅加達人望著在天空中來回盤旋,殺敵無方誤擊有術的戰機,心裡發出一聲最痛苦的呻吟:“真主啊,這個世界到底是怎麼了!?”其實這也不能怪那些飛行員,由於航空汽油少得可憐,他們的訓練也很難展開,一年能飛上二三十個小時就阿彌陀佛了,這樣的戰術素養,讓他們執行夜間轟炸任務能有什麼好結果?炸彈沒有飛到總統府都算超水平發揮了!
混亂的戰局讓我們一個頭兩個大,習慣了高科技戰爭的我們很難適應這樣的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