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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1部分

對話結束了,我對小廣西說:“猴子,我們追!”

小廣西正從火塘裡撮了一小撮木炭灰感受它的餘溫,被我唬得一愣,手指一錯,一根小小的木刺扎破面板,流出血絲。他當然不會把這點小事放在心上,苦著臉說:“可是我們的裝備也太重了,追不上啊!”

我說:“那就把這些重得要死的傢伙先埋起來!媽的,用衝鋒槍一樣可以幹掉他們,我就不信他們強到可以用手掌砍鋼芯子彈的程度了!”

那隻不擋路的石頭都要踢上兩腳的猴子當然是熱烈響應,我們在山洞裡找個比較隱蔽的地方將磁暴炮和狙擊炮埋了起來,拔出摺疊式衝鋒槍殺氣騰騰的衝進漫天風雪之中。如果沒有紅外夜視儀遮擋著,你會發現我們的眼睛都是紅紅的,像只想要咬人的兔子。

風大,雪更大,走出不到五十米就看不見山洞了,這樣的風雪,足以殺死人。小廣西邊跑邊抱怨:“咱們連長和少校怎麼不等等我們啊,他奶奶的,跑得這麼快,又是風雪交加的,我們怎麼跟得上······”

我不耐煩了:“麻煩你閉上嘴巴,加快速度,可以嗎?你現在慢得像只螞蟻在爬!”

小廣西很委屈:“我很努力了啊······怪了,我怎麼感覺頭暈陀陀,兩條腿像扔進開水裡的麵條一樣,越來越軟了?”

我怒罵:“現在可不是撒嬌的時候!”猛的加快了速度,將他甩開四五十米,看他急不急。結果跑出好一段路,回過頭去看,那小子還在慢騰騰的挪著,我牙都癢了,真想拔出衝鋒槍掃他一梭子,看他能不能跑得快一點!我正要作獅子吼,小廣西突然重重的一跤摔倒,掙扎著要爬起來,試了好幾次都沒有成功。我沒來由的一陣緊張:這不是裝的。他雖然調皮,但一向分得清輕重,要命關頭是不會開這種玩笑的,難不成他病了

,或者受了傷?我以更快的速度衝過去扶著他,喘聲問:“猴子,怎麼啦?”

小廣西努力睜大眼睛,全身軟綿綿的,似乎有什麼東西將他的力氣全部抽光了。他吃力的說:“我······我也不知道!從洞裡出來的時候就覺得手在發麻,剛開始時沒有注意,慢慢的上半身都發麻了,兩條腿像是失去了知覺似的······”

我急急的問:“你是不是亂吃東西了?”

小廣西說:“吃個屁啊,除了單兵口糧什麼也沒有吃······老大,我怕是著了人家的道了!”

我說:“廢話!”背起他往回跑,一口氣跑回山洞裡,拿出一支熒光棒開啟電源,藉著熒光檢視他的傷勢。他額頭燙得厲害,鼻血都流出來了,發作得如此猛烈,我敢斷定他肯定是中毒了。可是全身上下沒有任何傷痕,這讓我大惑不解。顧不了那麼多了,我先給他的額頭敷上一條溼毛巾,再拿出一些藥片給他服下。這些藥物都是特效藥物,對比較容易出現在特種作戰戰場上的氰化物、神經毒素等等都有不錯的療效————這些玩意淬在細如牛毛的高強度玻璃纖維製成的狙擊弩箭是,簡直就是居家旅行殺人放火必備的道具,無聲無息,見血封喉,被襲擊者往往只是覺得身體某個部位微微一麻就陷入了永久沉睡。他能撐到現在,說明罪魁禍首不是氰化物和神經毒素,否則他早就死了,這些藥並不對症,但是可以延緩一下病情,但是如果找不到對症的藥物,他還是難逃一死。

他到底是怎麼著了敵人的道的?

我在焦急中突然想起他剛才說的話:“從山洞裡出來時就覺得手在發麻······”急忙拿起他的左手來看,沒事;再看右手,媽的,整個拇指都烏青了!我必須將熒光棒的亮度調到最強才能看清楚,他的拇指上扎著一根小小的木刺,還沾著一點木炭灰。嗯?我急忙去翻火塘,弄了一小撮木炭灰用清水一點點的化開,赫然看到一些被人用軍刀削出來的又尖又細的木刺。我呆呆的看著這些木刺,一股寒意從腳底騰起,直衝腦門。好可怕的陷阱!這個陷阱是針對那些擅長追蹤的人而設的,追蹤者發現火塘,必然用手去試試木炭灰的溫度,以判斷目標大致是什麼時候離開的,而這些淬毒的木刺就是他們留給我們的大禮!顯然,這是出自特種作戰專家的手筆,苦修士不屑於用這樣的手段,在震驚於那位特種作戰專家的狠辣與經驗豐富的同時,一個不容忽視的問題讓我不寒而慄:黑衣少校和少林小兵都碰過這些危險的炭灰,那他們······

四周除了飄舞的雪花,什麼也沒有。

我二話不說,又跑進山洞裡,挖出了單兵磁暴炮和狙擊炮。我相信軍鼠,這個膽小而敏感的小東西是我們忠實的夥伴,不止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