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系坦克尤其如此,像t…72,正面裝甲又厚又重,防禦能力世界一流,可是後部裝甲薄得用高射機槍都能打穿,高速飛行的火箭彈像筷子戳豆腐一樣整個一頭扎入車體內,坦克內部迸出一團桔紅的火球,狂暴的爆炸波挾著碎片橫掃而出,兩名錫克兵的刺刀剛剛捅穿那名反坦克兵的身體,就看到眼前火光一閃,身體像是被雷神的千鈞重錘擊中,飛出老遠。憑這兩位將領豐富的經驗,只看一眼就可以下結論:坦克內部乘員絕對沒有一個活的了。
賈馬上校低聲說:“好頑強計程車兵。”
塔古爾面部肌肉繃得緊緊,一言不發。
那名反坦克兵決死一擊似乎給因陀羅裝甲兵造成巨大的震撼,剩下幾輛坦克不再前進,而是充當固定的火力平臺,用炮火壓制巴軍,掩護步兵衝上去掃蕩巴軍第200山地步兵營最後一道防線。射擊相當準確,還在噴吐火舌的巴軍火力點一個接一個被炸上天,兇悍的錫克兵只付出個位數的傷亡就衝進了巴軍最後一道戰壕,早就殺紅了眼的巴軍戰士怒吼著挺著刺刀朝他們猛撲過來,而錫克兵也挺著刺刀,揮舞著彎刀或者工兵鏟嚎叫著撲過去,在冒著熱氣的泥濘中,兩軍士兵扭打成一團,刺刀在狠狠地捅進對方的胸膛之後往往還沒有來得及拔出來,自己胸口就冒出一兩截糊滿鮮血的刀尖,反坦克手照準鋼盔猛敲,彎刀和工兵鏟狂揮亂劈,將對手的腦袋砍下來或者連同自己被砍斷的手臂一起跌落泥濘中。有些快嚇瘋了的菜鳥摸到一支槍就掃,不把彈匣打空決不鬆開扣住扳機的手,密集的子彈掃到哪裡哪裡就炸起一片片血霧,扭打在一起計程車兵不分敵友的倒下一片,一個個死不瞑目。
馬哈蘇德掄起工兵鏟衝了上去,一名因陀羅士兵嚎叫著衝過來,照他胸口就是一
刺刀,突刺來得又快又狠,好在少校也不是吃素的,猛一側身避過這一刀,工兵鏟貼著槍身輕飄飄的削了過去,那名因陀羅士兵嚇了一跳,急忙撒手後退————被削中的話,少說也得掉幾根手指,兩隻爪子就算廢了!可惜少校的動作比他還快,那名士兵剛向後退出一步,工兵鏟就橫揮出去,破空之聲清晰可聞,嚓一聲,那個倒黴蛋的脖子被生生斬斷,只剩下一層皮還連著,沉甸甸的吊在胸前,血柱從碗大的傷口噴泉般狂噴而出,足有兩米多高,那情景真的會把膽小一點的人活活嚇瘋!少校被噴了一身,毫不在意,連臉上的血都不抹,瞪圓眼睛衝向一名將他的警衛員刺倒的因陀羅士兵,並且拼著被刺刀從手臂挑起一大塊肉,將那名敵人劈倒。這時兩名錫克兵揮舞彎刀朝他衝了過來,喘著粗氣的少校連連後退,他已經多處負傷,無論如何也抵擋不住兩名敵人的夾攻。儘管他的軍裝已經破爛,而且滿是鮮血和泥漿,那兩名錫克兵還是能判斷出他的軍銜,而滿血絲的眼睛露出狂喜的光芒:能幹掉或者俘虜敵人的指揮官,可是大功一件啊!然而就在他們揮起彎刀的時候————
“砰!砰!”
手槍射擊的脆響就在數米外響起,這兩名錫克兵背心被子彈射穿,像兩個倒空了的口袋一樣倒了下去。馬哈蘇德望過去,正好看到參謀長手裡的手槍正在冒著青煙,然後他看到參謀長胸口冒出三截血淋淋的刺刀!參謀長神情驚愕而痛苦地倒了下去,在絕對的黑暗將眼前的一切牢牢遮蔽之前,他依稀看到營長髮出一聲狂嗥,像受了傷的野獸一樣衝了過來,與那三名因陀羅士兵廝殺成一團······
第七十六章山地猛虎(二)
隨著幾聲槍響,最後一名巴軍士兵胸口被子彈洞穿,仰面摔倒在屍體堆裡,抽搐幾下就不動了,噴湧而出的鮮血在嚴寒中很快凝固,跟冰雪淤泥凍在了一起。谷口之戰終於結束了,巴基斯坦第18山地師第200山地步兵營自營長以下,全部陣亡。谷口處堆滿了燃燒著的車輛殘骸,屍體橫臥一地,鮮血在嚴寒中冷卻,凝成一塊塊醬紫甚至發黑的褐塊,令人作嘔。塔古爾准將看了一眼戰損統計,好傢伙,一個營徹底打廢了。擊斃巴軍士兵七百多,自己傷亡也多達五百,這是血拼啊!好在谷口已經開啟,接下來就該他們大進軍了!他收到統計表,下令:“全速前進!”
工兵迅速清出一條路來,剛才被紅箭打得夠嗆的裝甲旅稍稍整頓一下,馬上發動了車輛,滾滾向前,勢不可擋。駐第5山地師的花旗軍顧問全程觀看了這場慘烈的戰鬥並作了紀錄,如此慘烈如此血腥的惡戰讓崇尚零傷亡的顧問先生有種透不過氣來的感覺,其中一個說:“巴軍抵抗得很堅決很頑強啊!”
另一個說:“沒用的,因陀羅光是用來攻打巴基斯坦的兵力就超過了巴基斯坦全國的總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