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出大喝的,正是柳維平。他應該是匆匆趕來的,要知道這幾個小時裡他一直在忙著調整炎龍軍團的部署,以尋得戰機給予因陀羅人更學生的打擊。
基瓦尼上將有些氣惱————這不是喧賓奪主麼!他盯著柳維平,一字字的問:“為什麼你一口斷定這是陷阱?”
柳維平盯著螢幕上飛速移動的光點,說:“因陀羅空軍不可能不知道西線南是針對他們的陷阱,這段時間以來他們在這裡損失了太多戰機,對我們的戰術已經相當熟悉,他們怎麼可能還會派這麼多米格戰機來送死!”他加重了語氣:“我們當了這麼久的獵人,都快要忘記獵人和獵物的角色是會隨時調換的了!這批米格戰機就是他們佈置的陷阱,如果我們貪吃誘餌,必然會付出慘重的代價!”
基瓦尼身邊的參謀長說:“因陀羅西線南叢集組織的敢死隊正瘋狂地襲擊第18山地師的炮兵陣地和防空陣地,企圖在鐵圍中撕開一道口子。他們已經成功的摧毀了我們一個防空導彈營和一個高炮營,為空襲掃清了一條道路,現在趁我們不備出動轟炸機進行大規模空襲,合情合理,完全合乎戰術安排!這正是我們重創敵人的大好機會,稍一遲疑就會錯失良機,少將不會不明白這個道理吧?”
柳維平濃眉一揚,正想說話,卻說不上來。他心裡苦笑,說到底還是軍事理念上的差異啊!蘇聯是純粹的力量型打法,一力降十會;歐美是技術型打法,只相信他們從電子儀器上看到的一切;巴基斯坦曾跟雙頭鷹有過一段蜜月,深受鷹式打法的影響,而共和國卻崇尚謀略,你要他怎麼去說服巴軍相信他的直覺?
基瓦尼上將接著說:“就算他們有什麼陰謀詭計我們也不怕,我們不是還有電子預警機嗎?幾百公里內一隻麻雀飛過都看得清清楚楚,在空中設伏,斷無可能!少將,你還承認我是巴基斯坦的上將嗎?”
柳維平澀聲說:“當然。你是巴基斯坦陸軍最高指揮官,而我們炎龍軍團的責任是全力配合你們。”
基瓦尼上將說:“那就服從命令吧!”轉頭斬釘截鐵的
下令:“第13、第14中隊馬上出擊,第一梯隊轟炸機群在十分鐘後出擊,對絲卡尼亞谷地進行毀滅性轟炸!”
“是!!!”
柳維平無奈地看著這一切,這些他並不陌生,在三年前的貝蘭,連連獲勝後的貝蘭人就曾給過他這樣的難堪,而他仍然是無能為力。他可以挫敗敵軍那海嘯一般的攻勢,卻無法壓制友軍極有可能是錯誤的行動,畢竟這是友軍,不是他的部下,他可以給他們提出建議,卻不能直接指揮他們,更不能強迫他們服從自己的命令!在第一架戰機騰空而起的那一刻,他彷彿看到了維爾京中將那略帶嘲弄的臉:看啊,你的對手並不止我一個,有時候,友軍的衝動、友軍的官僚主義、友軍那最要不得的慣性思維同樣是你的敵人,而且這個敵人很可能比我還要強大!
貝蘭國防軍經受過的血的教訓又要在巴軍身上重演了嗎?
在前線空軍基地,一架架梟龍戰機沿著跑道風馳電掣,騰空而起,航燈在天空中閃爍,猶如劃過夜空的流星雨。巴軍地勤人員一片歡騰,彷彿看到自己精心維護的戰機如同飛翔的死神,在絲卡尼亞谷地上空肆意攻擊,將帶了太多炸彈的米格…27戰鬥轟炸機打成漫天火雨。凌風目送最後一架梟龍騰空而起,眉頭緊皺,對要丁香說:“巴軍越來越輕敵了,這可不是什麼好事啊。”
丁香淡淡的說:“開戰以來贏得太多,贏得太順利了,他們當然會驕傲自滿。”
凌風說:“這樣的教訓我們在貝蘭就經受過一次了,難道還要再看著它重演麼!”
丁香說:“這次出擊,一架炎龍軍團的戰機也沒有。”
凌風眉宇一揚:“哦?那又怎麼樣?”
丁香望著漆黑的夜空,說:“巴軍認為這次戰鬥穩操勝券,他們想獨佔這份功勞,不希望我們分享。”
凌風嘆了一口氣。他很難理解巴軍的做法,現在大敵當前,玩這些心眼有意義嗎?只會給彼此原本深厚的友誼劃出一道裂痕!
“鷹爪請注意,鷹爪請注意,發現巴軍機群,足有兩個中隊!”
在因陀羅機群后方兩百公里處,一架e…3電子預警機及時向機群示警。這個機群太過怪異了,滿載炸彈的米格…27戰鬥轟炸機佔了絕大多數,為它們護航的戰鬥機卻只有區區七架,不過不是什麼好惹的貨色,是大名鼎鼎的f…16。考慮到此前騎士中隊幾乎被炎龍軍團趕盡殺絕,這樣的隊形似乎還是可以理解的,一來f…16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