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兇光,嘩的一拉槍栓:“想講價是嗎?跟我的槍講好了!”
胡托莫嚇得一哆嗦,忙不迭的回去向上司報告了。沒有辦法了,大家湊錢吧,所有的口袋都掏了一遍,很快就湊出了一大筆錢,但還是差幾百塊————故意的————胡托莫捧著這沓鈔票走過去,哭喪著臉對鴨舌帽說:“長官,我們把所有有錢都拿出來了,可還是差幾百美元,實在是湊不出錢了,能不能通融一下啊?”
鴨舌帽將遮住額頭的鴨舌轉到後腦勺去,接過錢來數了數,又上上下下的打量車隊每一個人,想從他們的氣質、服飾來判斷能不能從他們身上榨出更多的油水。
託化妝師的福,大家的妝化得很好,沒被看出破綻。至於表情,不用裝了,每個人都是一副垂頭喪氣的苦相,跟一個被掏光了最後一分錢的倒黴蛋極為相似。鴨舌帽
的目光停在那位漂亮的秘書身上,舔了舔嘴唇,活像一條胃口大開的蟒蛇,嚇得秘書面無人色,牙齒直打架。鴨舌帽揚了揚手裡的錢,說:“我說過,沒有你們討價還價的餘地,說了每人六千美元就得六千美元,差一分錢都不行!既然你們湊不夠錢,就把那個小妞留下來抵數吧,瞧她那臉蛋,那身材,也勉強值這個錢了。”
民兵們哈哈大笑,聽起來就像野獸在吼。秘書幾乎要嚇暈過去,死死的抓著蘇哈多總統的衣角,哀求的望著他。可惜,蘇哈多總統的心比鐵石還要硬,為了儘早脫身,又怎麼會顧惜一個女人?她註定是要失望的。一個牛高馬大的民兵等不及了,拉開車門抓住秘書的手往外拖:“給我出來吧,磨磨蹭蹭的幹什麼!”這傢伙力氣極大,像拎小雞似的將秘書整個拎了起來。秘書驚恐萬分,抓著總統的衣服死也不肯放手,結果差點連總統都給拖了出去。蘇摩亞少將費了好大的勁才將她的手掰開。秘書徹底絕望了,落入這幫人手裡,她將淪為性奴,最終不是被活活蹂躪至死,就是在那幫人玩膩了之後將她賣到國外去當妓女,這叫一向養尊處優的她怎麼能不恐懼萬分?總統現在不要她了,在場那麼多身懷絕技的特種兵,也沒有一個打算救救她,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她被拖走!絕望中,她嘶聲尖叫:“我是總統的女人,誰敢動我!”
絕望中的女人的聲音是如此的尖厲,在場所有人都渾身一顫,被嚇得不輕。蘇哈多總統當場變了面色,而鴨舌帽也盯著總統,露出驚駭的表情,嘴巴動了動想說什麼,可惜,他沒有機會說了————
感覺不妙的蘇摩亞少將厲喝:“一個不留!”話音未落,他的手槍已經對準鴨舌帽的胸口連開了三槍,拔槍之快,出手之狠,恐怕已經打破了他個人的紀錄。那些特種兵也在之一刻暴起發難,每個車窗都探出一支衝鋒槍,對著近在咫尺的民兵噴吐出致命的毒焰,彈雨一時間變得比大雨還要密,幾乎毫無防備的民兵在彈雨中觸電一般扭動著身體,身上炸起一團團血霧,足足過了七八秒鐘才終於帶著十幾個深深的彈孔和疑惑、恐懼的表情倒在了雨幕中,就是不知道在倒下去的時候,他們可曾想起過那些死在自己槍下的難民?
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辰未到,時辰一到,一切必報!這句老話在這幫作惡多端又倒黴透頂的民兵身上得到了最完美的驗證,兩分鐘不到,一個民兵連被斬盡殺絕,無一倖免。只不過,擺脫了一個小麻煩後,蘇哈多總統的大麻煩也快要來了。
第四十四章死亡之路(三)
這場只能稱之為屠殺的戰鬥在幾分鐘內就徹底解決了,上百名膽敢太歲頭上動土的民兵全部被滅口,無一倖免。當然,兔子急了也是會咬人的,民兵們臨死前的反擊也給爪窪特種兵造成了一些傷亡,一輛汽車被火箭彈炸上了天,裡面四名特種兵成了空中飛人,還有三個在交火中被亂槍打成漏斗,五人身受重傷。這樣的損失讓胡托莫上校心疼不已,更讓蘇哈多總統大為光火。這些士兵是他最可靠的親信,死一個少一個,居然讓一幫民兵殺傷這麼多,他能不窩火嗎?只是,不管他多麼憤怒,戰死計程車兵都活不過來了,現在他最好多替自己想想。
蘇摩亞少將一槍打爆了一個還在痙攣的傢伙的腦袋,飛濺而出的腦漿和鮮血讓蘇哈多總統有一種嘔吐的衝動。少將卻若無其事的收起手槍,對蘇哈多總統說:“總統,現在我們算是徹底暴露了,而車輛又開不過去,唯一的辦法就是趕緊扔掉汽車徒步行走,否則我們只能被堵在這裡讓華軍一網打盡!”
要步行上百公里?
蘇哈多總統眉頭大皺。對於習慣了錦衣玉食的他來說,步行上百公里是一項可怕的挑戰。他問:“難道你們就不能將那個坑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