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更是拉了通電的鐵絲網,沒有稱手的工具,哪怕是最優秀的特工,也是插翅難飛。因此她只能無奈的透過窗戶看著外面的世界,牽掛著多災多難的祖國,憂心忡忡。
他沒有讓她失望,在令人生畏的逆境中掙扎出來,安然回國了。只是他的迴歸意味著兩國之間更慘烈更血腥的戰爭的開始。算算日子,一個月的停戰期應該過了吧?現在國內的情況怎麼樣了?北京能守住嗎?還有她的丈夫,她的孩子,他們都還好吧?
門被輕輕推開,一抹麗影閃了進來。韓雅潔轉過身,打量來人,哦,來的不是板著一張死人臉的格魯烏特工或者情報局官員,而是一位身穿白色長裙,有著一頭金色長髮和一雙藍寶石般的眼睛的大美女。
烏蘭諾娃。她雖然沒有見過她,但還是一下子就猜出了她的身份。除了博羅西洛夫的夫人,克里姆林宮很難再找得出如此年輕如此美麗的女子了。烏蘭諾娃手裡提著個食品袋,估計是糕點水果之類的食品吧。前段時間侵華蘇軍幾乎搬空了整個佔領區,內蒙的牲畜和棉花,東北的大米、小麥、玉米、布料,就連水果和蘑菇也一鍋端了。蘇聯紅軍的強悍是舉世聞名的,蘇聯紅軍搜刮戰利品時的野蠻和瘋狂同樣也是舉世聞名的,除了搶回幾千萬噸糧食之外,他們還搶回了數百萬噸水果,讓蘇聯人的餐桌空前的豐富起來。也正因為如此,烏蘭諾娃才能拿著精美的點心過來看望韓雅潔。她隨手將食品袋放在桌面上,輕聲說:“你就是柳維平將軍的太太,韓雅潔吧?據說你之前曾在軍隊裡服役,以中校軍銜退役?”她的漢語是最近一個月才學的,發音不甚標準,但是聲音清脆悅耳,還有一點磁性,聽著舒服。
韓雅潔打量著她,用俄語說:“說俄語就行了,我聽得懂。”
烏蘭諾娃笑了笑,果然改用俄語:“那再好不過了······不怕你笑話,我學漢語才一個來月,水平很爛。你可以叫我索尼婭······”
韓雅潔說:“我認為叫你蘇聯元首的夫人更為恰當一些。”
烏蘭諾娃說:“我更願意別人叫我索尼婭。我給你帶了一點糕點和水果,糕點是我自己做的,水果是我親手挑的,你趁新鮮嚐嚐。”
韓雅潔沒有動:“做糕點的麵粉和供你挑選的水果都是從我的祖國運來的,對嗎?”
烏蘭諾娃有些尷尬,十指絞扭著,說:“對此,我萬分抱歉。”
韓雅潔冷笑:“有些事情不是一句抱歉就能輕鬆帶過的。說吧,元首夫人,找我有什麼事?”
烏蘭諾娃拉過椅子坐下,醞釀著措辭,說:“就在昨晚,停戰期限一到,你們又和我們打起來了。”
韓雅潔說:“意料之中。”
烏蘭諾娃對她的平靜感到吃驚:“意料之中?”
韓雅潔說:“這場戰爭既然爆發了,總得分出個勝負來,不是嗎?”
烏蘭諾娃咬了咬嘴唇,有些難過:“我還以為和平會延續下去,不用再流血了的。”
韓雅潔冷笑:“和平?你認為共和國與蘇聯之間還會有和平可言嗎?幾十年來,你們在邊境陳兵百萬,屢屢挑起事端,壓得我們氣都透不過來,現在更是出動超過一百個師,對我們發動全面侵略,三北地帶屍山血海,我國軍民死傷以千萬計,我們之間還有和平可言嗎?如果德軍打到莫斯科城外之後提出要跟你們握手言和,你們會不會接受?”
烏蘭諾娃說:“我們不是德國納粹!”
韓雅潔說:“但是你們的所作所為跟德國納粹沒有任何區別!”
烏蘭諾娃望定韓雅潔,澄澈和深山冷泉的水樣明眸充滿了掙扎和痛苦:“你的意思是,錯全在我們這一方,你們就沒有任何責任?要不是你們在我們最虛弱的時候悍然出兵外蒙,踏過了我們的底線,這場戰爭會爆發嗎?”
韓雅潔說:“外蒙本來就是我們的領土!”
烏蘭諾娃說:“外蒙是蘇聯與華國之間的戰略緩衝地帶,一旦失去這個緩衝,戰爭必然爆發!”
韓雅潔說:“沒有哪個國家會慷慨到從自己的領土裡劃出一百五十萬平方公里作戰略緩衝的地步!”
烏蘭諾娃說:“但是早在你們建國之前,蒙古就已經建國了,而且你們也承認了它,怎麼能出爾反爾?”她搖搖頭,“不應該這樣,不應該這樣的。我們之間本來有著兄弟般的情誼,不應該鬧到你死我活的地步的。我承認在這方面蘇聯要負主要責任,但是你們呢?你們就沒有責任了嗎?早在五十年代,我們傾其所有,幫助你們建立了一整套完整的工業體系,到目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