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維平也關掉電臺,想了想,放聲大笑,邊笑邊走出去,笑得灰熊莫明其妙。
窗外,一道絢麗的霞光飛掠過跳躍的波濤,把層層碧浪染得金黃,天快要黑了。
終止了通話,軍長也露出了古怪的笑意。他知道剛才那一通連說帶比劃已經給這個本來就天不怕地不怕的傢伙打足了興奮劑,這臺因為久戰疲憊和士兵傷亡過大而暫時熄火的無敵戰車馬上就要全速運轉,把他看不順眼的一切通通輾個粉碎了。至於他的殺傷力到底有多可怕,相信很快國安特工就會如實上報,期待啊······
政委有點擔憂:“老楊,你剛才那態度會不會傷他的心?他才十九歲啊!”
軍長說:“放一百個心吧,這小子性子怪得很,吃硬不吃軟,你越是激他,他就越瘋,一旦他發了瘋,那麼,誰擋在他前面都得遭殃!”
政委深有同感:“是啊,為了給一名戰友報仇,他帶一百多人追著一個小團打了五天五夜,幹掉了人家三分之一的人,打得對方跪地求饒,真不是一般的瘋!這樣的人物,要是早出生個三十年,搞不好就是一號戰爭狂人了!”
軍長大笑:“戰爭狂人好啊,我國什麼都缺,可最缺的還是戰爭狂人,這種一旦發瘋就不管不顧,不擇手段,不把對方徹底打怕打服的戰爭狂人是軍隊的瑰寶,要是這樣的人多上幾號,不管是誰,在動我們之前都得三思而後行了。”
政委用力點頭。這樣的戰爭狂人,不管是哪個國家,一旦被他卯上了,恐怕都要頭大如鬥吧?
“有好戲看了!”這是這對搭檔的一致看法。
見柳維平出來了,韓楓迎上去問:“老頭子
怎麼說。”
柳維平反問:“你希望他怎麼說?”
韓楓說:“但願不是要我們以大扃為重,不要做破壞兩國正常邦交吧。”
柳維平說:“他要是這樣子說,老子第一個跳槽!”
韓楓一愣:“跳槽?什麼意思?”
柳維平說:“就是換個老大的意思啦。放心吧,咱們軍長也不是什麼好鳥,要我有什麼花招只管使出來,把天捅穿了他幫我頂!”
韓楓眼睛一亮,舔了舔嘴唇,問:“那你打算怎麼做?”
柳維平反問:“要是一條狗咬了你一口,你打算怎麼收拾它?”
韓楓說:“我會一腳把它踢出六米開外,叫它知道,當兵的不能咬!”
柳維平說:“還是太斯文了,換了我,它要是敢衝我呲牙齒,我就用猛虎刃一刀把它的狗頭剁下來,叫它再也咬不了人!”
韓楓身體微微一顫,他知道山口組在羅安納普斯那些人手註定是完蛋的了,只爭遲與早而已。這傢伙,天生的暴力狂人!也難怪,聽他說他的爺爺是老八路,他的奶奶是老八路,他的姥爺是老八路,他的姥姥是新四軍,他爸爸五個兄弟,有三個死在戰場上了(中越戰爭),就連他媽媽也是軍工科研所的主任,這樣的家庭能培養出什麼愛護小花小草的好鳥才怪!柳維平笑嘻嘻的拍拍韓楓的肩膀,說:“別扳著一副死魚眼嘛,你想想,你們這幫土包子有沒有機會用炸藥炸平一幢十幾二十層高的大樓?有沒有機會把一艘萬噸貨輪炸成幾截?有沒有機會衝進酒店裡把手雷當磚頭四處亂丟?沒有吧?現在,到了山口組的地盤,你都可以一一嘗試了,多爽啊!大喜日子的別扳著臉,笑一個!”
韓楓都快崩潰了——沒有午睡的後果,孔夫子他老人家就曰過:“中午不睡,下午崩潰!”就連孟子也曰:“他說得對!”可見這個午覺是一定要睡的,聖人都這樣說了,還錯得了?快要崩潰的韓楓掙扎著說出了心裡話:“你小子就是一天生的戰爭狂人,一天不殺人就手癢癢!現在我都開始懷疑那錢是不是你故意讓人搶走的,好找藉口大開殺戒!”
柳維平嘿嘿一笑,果然是用心險惡啊。
第二十五章瘋狗反擊戰(中)
代軍攤開一張地圖,指點著說:“這個鎮子不是很大,人口卻多達三萬人,不過都不是什麼好東西。這是麻石街,三步一家妓院,由黑手黨控制。這裡是花園路,由三合會控制,賭場妓院販毒軍火什麼生意都敢做,這裡、這裡、這裡、還有這裡,都由山口組控制,以色情業為主,我酒店裡的服務員中就有不少是從那裡逃出來的。山口組在這一帶實力最強大,無論哪個幫派都不敢單獨跟它硬頂。他們的人員主要分佈在······”
柳維平打斷:“那些雜毛我還看不上眼,你直接告訴我,他們最精銳的力量隱藏在哪裡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