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發生了!
王越的劍芒在遇到陳焉身邊極寒真氣的時候,便如同撞倒了一張柔軟的網,之後緩解了力道。
這些劍芒雖然仍是刺中了張遼和陳焉,但遠遠沒有了之前那麼強橫的力道!
張遼和陳焉渾身被刺出了無數個傷口,但好在這些傷口並不深,也並不致命!
王越的劍斬天下,這次竟然失敗了!
方圓十丈之內,唯一受到全部傷害的只有可憐的董卓了!只見這一代梟雄縱聲嘶吼,渾身被創,轉眼便如同蜂窩,活不成了。
王越萬萬想不到,自己絕招出手,本想和呂布等人玉石俱焚,卻偏偏只殺了自己的主人……
王越憤恨的望著陳焉,他實在想不到,面前這個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人,竟有這般奇妙的手段,來擋住自己全力的一擊。
而這時的王越,早已用光了殺手鐧,疲憊不堪了。
王越不是衝動之人,自然知道董卓已死,自己再糾纏下去,毫無意義。他當即雙腳邁出,箭一般向門外射去,高喝道:“好個呂布!好個雜毛小道!王某必當回報!”
話音未落,王越早已不見了蹤影……
呂布雖擋住了不少致命的劍芒,但身上仍是多處受創,鮮血直流,他勉力站起身子,望著不遠處早已氣絕的董卓,點了點頭。
董卓在受到李儒詭異毒氣侵襲的時候恐怕已經就活不成了,再加上王越的劍斬天下……可憐的董卓,最後竟然是死在自己兩名心腹的手上。
張遼此時也是渾身浴血,但畢竟都是些皮外傷,他站起身子,拍了拍陳焉肩膀,說道:“小道長,這次多虧了你,張遼欠你一條命!”
陳焉也不知道自己為何能在危急時刻發出這般強橫的真氣來,一時間呆呆的,不知道怎麼回答。
他只覺得身上被王越劍芒割出的傷口有些火辣辣的疼,要不是那股真氣的話,此時的陳焉恐怕已經死了。
呂布大步上前,一下割下了董卓的頭顱,別到腰間,對張遼說道:“文遠,咱們快出去看看,高順和李肅還在外面,不知道情況如何。”之後轉向陳焉道:“君郎,你速速去集結你的越騎營,胡軫此時就在城中,隨時可能帶兵過來給董卓報仇,咱們必須要做好準備!”
事不宜遲,陳焉連忙點頭,也顧不上身上的傷口,大步向門外衝去!
只見外面的刀斧手已死傷過半,但仍是數量不少。李肅此時稍稍有些掛彩,一張肥下巴上下顫抖,呼哧呼哧喘著粗氣。
高順則面色紅潤,呼吸並不急促,可見仍是留有餘力。
呂布高聲喝道:“董卓已被殺了!爾等還要做無畏的爭鬥嗎?”
那幾百名刀斧手顯然看到了董卓的首級,但這些人竟是出人意料的忠誠,個個紅了眼睛,變得更加兇猛。
高順此時忽然說道:“呂布將軍,現在董卓被殺,皇城大亂,你們快些去宮中和皇上匯合,否則若是董卓餘黨控制了皇帝,咱們就功虧一簣了!我來斷後,你們先走!”
呂布點頭道:“好,有勞高順將軍了!”之後帶著張遼李肅,舞動長戟,殺出了一條血路來!
陳焉跟在後面,心想:“這高順看起來對呂布十分忠誠,當真不像是內鬼,莫非之前和李儒說話那個人誣陷高順麼?事情恐怕沒這麼簡單,興許只是高順善於偽裝罷了!”
說話間呂布已經帶著眾人衝出了董卓內院,只剩下高順一人在後面與刀斧手做輸死拼搏。
陳焉此時猛然看到董卓後院樹叢中有一個熟悉身影,心中一動,暗自驚叫道:“這不是董白麼!”
呂布等人急著進宮面聖,誰都無心多管陳焉,陳焉放心不下,朝著那樹叢中慢慢走去。
那樹叢中的聲音顯然也看到了陳焉,抖動變得更加劇烈,簡直如同一隻受驚的小獸,惹人心憐。
陳焉心中帶著一絲愧疚,低聲問道:“董白……是你麼?白兒?”
這是陳焉頭一次叫董白小名,因為之前二人身份天差地別,陳焉就是再大的膽子,也不敢這麼稱呼董白。而此時的董白,受驚過度,樣子令人憐愛,陳焉控制不住便叫了她的小名。
那樹叢中的身影聽了陳焉的呼喚,抖動更加劇烈起來。
陳焉見那身影並不答應自己,連忙走上前去,撥開樹叢,只看到一個嬌小的身影躲在一件寬大的黑布袍中。這黑布袍將那較小的身影完全擋住,根本看不清楚臉面。但是陳焉卻認得,這人就是自己深深愛著的董白。
陳焉蹲下身子,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