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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部分

陳焉自言自語,漸漸已經走到了自己的府門口,還未進去,忽然前面人影一閃,只見王越帶著一把寶劍來到陳焉面前,竟是破天荒的施了個禮,說道:“你回來了?”

陳焉看著王越,這傢伙的品性陳焉始終摸不透,實在是個亦敵亦友的傢伙。若說他是個貪財無情的小人罷,畢竟曾經在千軍萬馬中救過自己,但是若說他是個重情重義的靠譜中年吧,又決計不可能,陳焉實在是在王越面前失去了對人的把握。

更何況王越偏偏是個史籍無記載的傢伙,若是青史上能留個名姓,雖然恐怕僅僅是三言兩語,那麼陳焉還能憑藉著史料記載對這人的性格做出個差不離的推斷,可是王越在歷史的典籍中卻絲毫沒有留下痕跡,更是讓陳焉頭疼。

這麼一個名不見經傳卻身手高絕的人物,實在是個傳奇。

陳焉望著王越,也不知道什麼心情,不過看他態度良好,也不好讓他熱臉貼冷腚,當即點頭笑道:“今日勘察糧草,因此回來的晚些。”

王越微微一笑,臉上卻是一副:我才不管你幹嘛去了的意思。陳焉也不和他計較,抬腳就要進門。

沒想到王越卻攔住了陳焉,低聲說道:“我總覺得有點怪異。”

陳焉聽見王越忽然沒來由的說了這麼一句,心中咯噔一下,臉上微微變色,問道:“你可別嚇唬我,什麼事情怪異了?”

王越緩緩說道:“這洛陽城中,似乎有一位高人,我平日在洛陽城中閒逛,時不時會感到殺氣襲人,但是卻也只是偶爾,可見此人藏氣功夫十分高明。”

陳焉眉頭一皺,心中打鼓,說道:“高人?多高的高人?比你還要高明?”

王越點頭說道:“恐怕如此,藏氣乃是一件不易練就的功夫,不是我誇口,便是呂布那廝都還未習得這般精深的功夫,此人既然會藏氣,說明已經是個好手。”

頓了一頓,王越繼續說道:“何況此人似乎無時無地都在藏氣,我也是夜深人靜之時偶然才能感受到他的殺氣,一人若是能夠藏氣超過了六個時辰……”

說道這裡,王越竟然都開始倒吸了一口涼氣,說道:“超過六個時辰的話,已經算得上是妖孽了……”

陳焉被王越說得渾身發毛,連忙問道:“妖孽?什麼妖孽?”

王越答道:“凡人難以達到,不是妖孽,莫非是神仙?”

陳焉聽了這話,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不由得向王越靠近了幾步,悄聲問道:“你說,這人如此厲害,會不會是左慈?”

王越沉吟片刻,說道:“左慈修真已久,但是理應仍是凡人,我雖未與他交過手,但是恐怕他也不能有這般高深的修為吧?否則當年也不會被黃巾教掣肘,打回了荊襄的老家。”

陳焉瞪眼道:“當年沒有,萬一如今有了呢!而今天下,張道陵已經仙逝了,剩下個孫子張魯恐怕是個二把刀;于吉又是個性情溫和的,沒事幹不可能藏著氣躲在洛陽嚇唬人;剩下的不就是左慈了嗎!?”

想了一會兒,陳焉又說道:“莫非是槍神童淵?對了,赤面刀皇關道遠,有沒有這般修為?”

王越慢慢聽著,卻是連連搖頭,可見這些人都不在王越的懷疑範圍。王越說道:“但凡是練就了這般功夫之人,無論武學還是道家修為都已經登峰造極,當世絕無敵手,這些人雖然都是當世宗師,可是終究不能問鼎天下,不是他們。”

陳焉急的恨不得跳起來,罵道:“這也不是那也不是,難道不是你自己杯弓蛇影臆想出來的嗎?”

陳焉這麼一問,王越倒是沉思了一下,點頭說道:“恐怕也有這個可能。”

陳焉恨不得被他氣得吐血,翻了個白眼,說道:“罷了罷了,我看你在大宅子裡住著實在無聊,成天就臆想這些沒用的東西。”

王越被陳焉一通數落,倒也沒生氣,只是微微一笑。

陳焉懶得跟他計較,剛欲抬腳進府,王越忽然說道:“陳焉,你還記不記得那天夜裡咱們遇見的人。”

陳焉被王越問得一身冷汗,他心中分明記得,長安城中一天月夜,王越和黃忠都是見到了一個人,一個根本就看不到實體的人。

那夜明月耀眼,光華遍地,縱使那個人躲在陰影之中,卻萬萬沒有可能在王越和黃忠兩個人眼前遁形。

而奇怪的便是,那個人真的遁形了,不留痕跡的遁形了。

陳焉越想越恐怖,不由得激靈靈打了個哆嗦,緩緩說道:“你……你什麼意思?”

王越長嘆一聲,慢慢說道:“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