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一根根躍動的銀針,宛如魅影地插入李夢晴身上,她很快再次陷入昏迷狀態,若不是她鬢角的冷汗未乾,很容易讓人產生錯覺,彷彿她從來就沒有醒來過一般。
如果說原先她僅僅是脈搏心跳降低,有點像古武中人施展‘龜息術’,那麼現在經過秦歌的施針,她已經徹徹底底變成了一個活死人。這也沒有辦法,因為也只有這樣才能保證李夢晴的情況不會再惡化下去。
做完這一切。秦歌才稍稍鬆了口氣,開始思索是什麼原因導致剛才的劇變。他記得剛才自己的先天真氣進入李夢晴體內時,隱隱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反饋回來,可究竟是什麼時候遇到過這種感覺,一時間他又想不起來。
眼見表妹終於安靜下來,李夢心也是鬆了口氣,攥緊的粉拳也隨之鬆開。
正當她走上前,準備向秦歌發問時,身後病房的大門忽然從外面開啟,一大群人出現在門外。
抬眼一看,這些人中好幾個眼熟的,都是之前就在病房的醫生和護士,之前秦歌吩咐將李夢晴的血液拿去檢查的趙護士也在其中。
看樣子病房裡那些監測儀器應該還連線到其他地方,是以李夢晴的情況一發生變化,便引起了醫院人員的注意。
不過人群中,卻是不見季東林的身影,也不曉得是不是昏倒了還沒醒來,還是被嚇住了不敢來。
一行人的領頭人,是一名鬚髮皆白,看上去六十來歲的老者,看得出來這人應該是醫院的高層,積威不小,那些醫生和護士沒人敢跟他靠的太近。
“你是什麼人?”看到病房內的情形,領頭那名老者眉頭一皺,顯然他也對一身‘奇裝異服’的秦歌不太感冒。
詢問的同時,老者邁步走到病床前,待看到李夢晴身上那一根根熒光閃爍的長針,他臉色瞬間就拉了下來:“這是誰幹的。”
這問題不需要別人解釋,眾人進來之前,病房裡一共就兩個人,李夢心老者是認識的,知道她與李夢晴的關係,而且對醫術一竅不通,根本不可能往至親之人身上隨便扎針。拋開李夢心,病房裡就只剩秦歌一個外人,是誰幹的,不言而喻。
所以老者一雙如欲噴火的眼睛,頓時狠狠地瞪住秦歌,瞧那鬍子亂顫的模樣,傻子都能看出他已經處在爆發的邊緣。
作為仁和醫院的院長,安如海很想跟一些權貴打好關係,這也是行內的慣例,他自然不能免俗。
儘管像他這樣馳名國內外的專家級醫師,尋常官員都不敢輕易得罪。畢竟人是吃五穀雜糧,誰也不敢保證自己不會生病,得罪一位醫術精湛的醫生,可不是什麼好事。是以向來都是官員巴結他,他卻很少主動巴結別人。
不過這次卻是例外,因為李夢晴的背後是李家,是李長濟!
生活在一國政治中心的京城,並且坐上仁和醫院一把手的位置,安如海對政治方面相當留意,自然有渠道受到來自最高層的訊息,不難打聽到李長濟是這一屆入主中樞的大熱門,一旦李長濟坐上那把交椅,將會站到華夏權利的巔峰,誰都想跟他打好關係,安如海也不例外。
這次李家千金住進仁和醫院,安如海還激動了好一陣子,憧憬著利用這次機會與李長濟留下好印象,甚至是搭上關係。
想不到這關係尚未搭上,李夢晴這邊就發生了情況,看她昏迷不醒地躺在那裡,周身插滿銀針,看著都感覺心驚肉跳,要是讓李長濟知道自家的閨女,在仁和醫院被紮成刺蝟,別說留下好印象,沒被追究責任就算不錯了。
秦歌正尋思剛才那種感覺到底在什麼地方遇到過,由於過於專注,都沒有注意到病房內湧進一大批人。
直到安如海的大嗓門在耳邊響起,他怔了一怔,腦子裡突然靈光一閃,終於是記起之前到底在什麼時候遇到過那種感覺,霎時臉色顯得無比嚴峻。
“都給我離開這裡,聽得沒有,是馬上!”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秦歌立即板起臉,喝令在場所有人離開病房,打算先清場。
安如海沒料到對方居然‘惡人先告狀’,不禁微微一愣,旋即便反應過來,冷笑道:“你當自己是誰?這裡還輪不到你做主!”
“我再說一遍,出去!”事急從權,雖然明知道眼前這老頭應該是仁和醫院的職位不低,可秦歌現在可沒有功夫跟對方囉嗦,冷哼一聲,屬於先天強者的威壓,攜著一股冷冽的殺氣,快速在病房內蔓延開來。
普通人在先天強者的威壓面前,本就難以招架,更別說其中還摻雜著秦歌的一份殺氣。
自大出道以來,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