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清波感覺心好累,真心沒見過這麼無恥的傢伙。“別折騰了,乾脆點,你們肯出多少錢?”
半秋摸了摸身上的荷包,從裡面倒出幾張銀票,細細一數,一萬多。
沐桐很震驚,“你身上怎麼帶這麼多錢?”
半秋把玩著銀票,全然不放在心上,“主子賞的,怕我在這裡受委屈,到時可以用錢砸人。”
主子給錢都是隨便抓一把銀票,從來不小氣。
沐桐愣了半響,歎為觀止,“想的真周到。”
半秋笑眯眯的點頭,“那是,喏 ,就這點錢,愛要就要,不要拉倒。”
張清波眼中閃過一絲異色,“行,要不要我寫一張收款單?”
半秋眼珠一轉,“當然要。”
她親自拿來了文房四寶,放到張清波面前。
“好,我來寫。”張清波很痛快的寫了兩張紙,一模一樣,一式兩份。
“茲因沐桐皇子辜負了張家清波小姐,自願賠償一萬五千兩銀子,特此證明。”
沐桐氣的不輕,“我哪有辜負你?明明是你死纏爛打,只為了敲詐錢財。”
他算是看出來了,張家是不要臉到了極點。
沒有人,就要錢,反正總要撈一樣的。張清波如被打了一巴掌,又羞又氣,“這是你自願給的,要是不肯,那繼續鬧唄,我是無所謂的,摔罐子破摔,倒是你們倆,一個是本朝唯一的皇子,身份特殊,大家都盯著呢,一個是女帝身邊的大紅人,
一言一行都代表著女帝,如果傳出不好的名聲,會帶累女帝。”
這是要挾了,沐桐氣的直哆嗦。
半秋輕輕按住他的肩膀,淡淡的笑道,“你懂的真多,行啊,那就這樣吧。”
沐桐氣的不行,死活不肯籤,“半秋。”
他自問沒有對不起張清波,全是她一廂情願,怪誰呢?
要是每個女人都這麼搞,他還怎麼活?
半秋衝他微微搖頭,神情淡然,將筆送到他在面前,“簽字吧。”
沐桐不肯接,心氣難平,要是簽了名,就代表承認了!
這莫須有的罪名,他不能受!
半秋趁張家父女不注意時,衝他使了眼色,沐桐這才不得不忍了下來,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張清波拿了自己的那一份,微微一笑,“告辭。”
這一次挺痛快的,張家父女倆終於走了。
等他們一走,沐桐迫不及待的問道,“為什麼讓我簽字?明明不是這麼一回事,我擔心他們又鬧么蛾子。”
半秋露出篤定的笑容,“肯定會鬧。”
那她還笑的出來?沐桐震驚了,這是神馬情況?“那為什麼?”
半秋將那張紙遞給沐桐,“半個時辰後你再看。”
半個時辰後,房間裡爆發出一道震驚的聲音,“啊啊,天啊。”
……
皇宮,養心殿
半冬指揮著一群宮女佈置室內,換掉沉悶的老傢俱,換上色彩明亮的新傢俱,又在御花園中採了很多鮮花,將花插的漂漂亮亮,擺放在室內的各個角落,點綴著優美的環境。
這麼一換,整個感覺都不一樣了,變的明亮而又輕快。
外面傳來動靜,半冬一扭身衝出去,迎接下朝歸來的主子。
“主子,您累壞了吧?快坐下來歇歇,這是剛泡好的桂花茶,您潤潤喉。”
幾個宮女圍著沐霽月服侍,摘皇冠的,摘玉帶的,換靴子的,忙成一團。
半冬捧著一套月白色的衣服過來,“主子,快把朝服換下來吧,太沉了。”
她展開衣服,是一條精緻絕倫的長裙,袖口繡著精美的圖案,看著素色的衣服,卻透著一股奢華的低調。
霽月張著雙手,任由她們換衣,換完後,她站在鏡子面前左顧右盼。
不得不說,月白色非常適合她清冷又高貴的氣質。
衣服柔軟,尺寸很合適,穿著很舒服,又襯的她肌膚如雪,眉眼如畫,清靈又優雅。
她忍不住誇了一句,“這新衣服挺好看的。”
半冬眉飛色舞,喜形於色,衣服首飾都歸她管了,她在這方面花了很多心思。
先皇雖然是個廢物,跟主子勢同水火,但人都死了,總要做做樣子。
孝期內穿紅戴綠的,總是不大好。
穿的素淨些,又不能顯得太重視,這就考驗她的本事了。
“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