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殿。徐達心知必然是的到了小明王所居的宮殿前頭了。
果不其然,白衣使者將徐達帶到了宮殿跟前,便讓他先行在外頭等候片刻,自己帶著幾個門口的幾個侍從急匆匆的奔入了宮內。
徐達等了片刻,還是毫無聲息,偷偷的往裡頭覷了一眼,只覺裡頭深宇重樓,不盡其數,不是還有一對對的全身盔甲鮮明的衛士來回巡邏,顯然是禁衛深嚴,不可尋常視之。
又等了過了片刻,只見兩行燈籠自後面一處燈火闌珊的地方整齊的移到大殿的側邊,徐達知道小明王定然是臨殿視事了。
果然,只見一個宮中的白麵太監模樣的人急匆匆的跑了出來,掃視了一番,便將視線落到了自己的身上。
白麵太監上去一步施禮道:“你可是應天吳國公坐下的徐達將軍。”
徐達兜頭行了一禮說道:“正是,不才奉了吳國公的命令連夜兼程,趕來應天奉迎小明王去應天。”
“好,既然你是徐達將軍,就請隨著老奴前去覲見小明王殿下。”
“如此甚好,我隨同你去覲見殿下。”徐達連忙說道。
太監便帶著徐達進了宮門,到了大殿之上。
舉步行進殿門的時候,徐達舉頭看了一眼,只見居中的寶座上坐著一個頭戴王者冠冕的年輕人,麵皮白淨,一副不怒而威的架勢。
望之雖不至於畏懼,倒是也有一種威嚴的感覺在裡頭。
身邊的帶他入內的老太監悄悄的說了一聲:“到了地方了,快行禮。”
徐達一聽,便趨蹌的上前了幾步,隨即就行了大禮,自是禮節嫻熟,跪拜如儀。
正跪著不動的時候,聽得上頭忽然說了了一聲:“許愛卿,快快起聲。”
徐達這才抬起頭來,之間一個熟悉的面孔就在自己左側近前的方位衝著自己滿意的點點頭,顯然正是那個李大人。
瞧他的架勢,剛才自己行禮並無差錯,徐達就放心了一些。
“徐將軍,你今日來此,可是奉了吳國公的命令,來滁州奉迎朕躬前去應天?”坐在金座御案前的年輕人開口問道。
徐達又跪伏下來磕了一個響頭說道:“正是如此,陳友諒那個狗賊子意圖傾國而來攻打應天,吳國公生怕無法節制應天的諸路兵馬,便使我來滁州跪請小明王奔赴應天,統一事權,御駕親征。”
“哦,你來之前,吳國公對你是如何說的。”小明王又開口問道。
“吳國公對末將說道,如今的局勢唯有小明王御駕親征方可收拾,吳國公已然在應天給小明王準備了宮室府邸,只要小明王到了應天,吳國公自然就將統兵御民之權全部移交給小明王殿下。”
“這麼說來,吳國公倒是忠心耿耿。”
“小明王殿下,不可輕信了此人的巧語花言,朱元璋怎麼肯輕易的將應天城給交出來。”小明王右側的大臣出列奏道。
“王大人,我就不明白了,當日小明王要去應天你也是同意的,如今為何吳國公派人來奉迎小明王去應天,你卻又橫加阻攔,到底居心何在。”徐達一聽聲音極為熟悉,抬頭一看,果然是今日方才結識的李大人。
“李大人,這話可就不對了,今日是今日,當日是當日,情勢不同,怎麼可以混為一談。當日滁州告急,滁州抽調了兵馬去應天,可是如今就不一樣了,小明王就算呆在滁州也可遙控戰局,更何況古有名言,為人君者不可輕至戰陣,小明王怎可輕出。何況路途遙遠,若是路上遇到了什麼境況,一時也難措手,不如等應天事端平靜了下來,老臣在派人送小明王上路。”王大人駁斥道。
“好呀,王大人,你的狐狸尾巴終於露出來了,小明王殿下,依小人之見,王大人不過是貪生怕死,跟兼之畏敵如虎,所以即使送小明王去應天,自己也是坐鎮後方,真不到王大人的此副貪生怕死的肝膽是如何生就的。”李大人攻訐道。
“小明王明鑑,老臣忠心肺腑,歷歷可見,赤膽忠心,唯天可表。絕非是貪生怕死之徒,只是眼下情勢未定,小明王還不易輕動。”王大人對著小明王辯白道。
李大人一見王大人如此一番做作,小明王臉上似乎有了一絲首肯的意味,連忙攔在前頭挑撥道:“什麼不易輕動,莫非要讓應天的吳國公朱元璋率領軍隊將漢王陳友諒打個大敗之後,小明王方才啟程奔赴應天不成,恐怕到了我等君臣俱要被天下了恥笑了。”
果然,年輕氣盛的小明王根本就經不起這一激,禁不住拍案喝道:“王大人不必反對了,我意已絕,定要領兵與陳友諒